祁先骏坐在沙发上,揉着发疼的眉心。
“不管如何处置谢时宜,必须要先稳住湛和江言心的婚事。
这次湛捅了这么大个娄子,当着全公司的人的面,我被爸差点骂成孙子。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祁湛有个交往了八年之久的女友。
要想稳住他在爸眼里的形象,就必须和江言心结婚。
更何况……”
祁先骏眼里滑过深意。
“从前江家人跟我透露过,江家那老头子给江言心留了笔遗产,是一大笔钱,必须得等到她26岁的时候。
祁家虽然不缺钱,但是那老爷子防我防得紧,我要是想做什么还有点麻烦,不如让江言心把这笔钱给我。
这也就再等几个月的时间,大不了结了婚又离婚。
两个人分开的原因可以是因为江言心,但不能因为是祁湛。
明白了吗?”
许冷雁有些不甘,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
祁湛再想见江言心。
江言心刻意躲着他。
不过也就只持续了几天,祁湛那边安静下来,再无动静。
江言心还以为是他热情过去,却得知一个炸裂的消息。
谢时宜下班回家被人带走,关了一天一夜才放出来。
谁也不知道她那天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人事那边请假,说休息一段时间。
祁湛的注意力自然也就从她身上转移了。
江言心喝着咖啡听着好戏,心中暗暗寻思,哪位干得大好事,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祁湛才到谢时宜住处,她就哭着跑出来。
她穿着简单的白裙,头发有些凌乱却不失美感,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兔子,蜷缩在祁湛怀里瑟瑟发抖。
“湛哥,我真的好怕,害怕从今往后再也没办法看到你了。”
那些人太过分了,把我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给我,我差点就撑不下去了。”
祁湛心疼十分,扶住她,“你告诉我,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干的?”
谢时宜摇摇头,“没看见,只听到他们在威胁我,说我勾搭了不该勾搭的人。
呜呜呜,我真的怕极了。
湛哥,是不是我的错,我就不不应该出现在你身边,给你惹了麻烦,他们还要我的命。”
其实谢时宜知道是谁干的,也没有被关进什么小黑屋。
祁先骏恼火江言心和祁湛的婚事被破坏。
本意是想用谢时宜逼迫祁湛快点动手,把江言心追回来。
可谢时宜怎么可能如他的意?
她抓紧了祁湛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的唯一稻草。
“那些人还说,若是我不走,还留在你的身边,他们就会让我生不如死。”
说完,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祁湛一拳锤在墙上。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都威胁到我头上来了。”
谢时宜泪眼中闪过暗芒,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还记得房间的布局,房间不大,角落里放着蒙灰的小提琴,窗帘是天蓝色的。
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祁湛却激动起来,大力握住谢时宜的肩膀。
“确定是这样吗?你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