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新开始 (第12页)
老太监胡天华冷哼一声,用尖锐且苍老的声音怒骂道:“你这小王八蛋,来来来,你告诉我你存在哪了?”
这小太监不愧是混迹王宫的真正高手,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真正错在哪了,还是说了一个比较稳妥的答复,“干爹说我错在哪,儿子就错在哪了。”
胡天华差点被这话气笑了,这句话放在其他地方说还算合适,但今日却不成,刚想提腿再踢,最后还是悻悻然收回了脚,无奈的解释道:
“这臭小子是不要命了吗?那鲁敬之是何等人也,连我他都没给个好脸色,能怕你这年轻太监?就算将你杀了,大王也不会多说什么。”
“还有,以前我教你那些事情都给狗吃了,咱们作为一名太监,就算记恨别人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至少表面上和和气气才是,像你这样如此莽撞,如何给你爹我养老送终?”
宋二宝跪在地上竖耳聆听,这些话在外人听来极其阴险,但在他的耳中却是不可多得的箴言,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王宫之中生存下去。
胡天华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臭小子,今日你给我听清楚了,今日你幸好没坏我大事,否则别怪咱家不念我们父子情份了。”
一听此话,宋二宝吓得脸色煞白,他的这位干爹可是出手狠辣的角色,若是真将他惹怒,定然连个囫囵尸体都存不下,所以前者立刻磕头如捣蒜,“儿子知道了,儿子知道了。”
胡天华轻轻一抬手,示意这不成器的干儿子可以起身了,“今日便饶你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算是咱家也保不住你。”
等到宋二宝慢慢站起身后,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一脸谄媚地来到干爹面前,又是捶腿,又是捏肩膀,见到干爹满意了,他这才阴沉着脸说道:
“干爹,那鲁敬之我们临时动不了,可他身旁有个小兔崽子,好像叫什么孙无名,他在鲁敬之保护下神气的不得了,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当中辱骂儿子,这件事希望干爹能儿子出口恶气。”
胡天华冷笑道:“一个小屁孩不足挂齿,他现在有鲁敬之那老浑蛋守护,我们临时动不了他,不过你也不要灰心,这小子总不能一直待在解烦营,等到他出去后,便任你处置。”
宋二宝一边给干爹揉着肩膀,一边猥琐的谢道:“多谢干爹。”
话说王弃之回到自己房间后,一脸好几天都没有走出房门一步,就算是言儿和卿儿过来看他,也全被守在附近的鲁敬之找了个理由支走,给这小子一个独处的空间。
几天后,等到所有进入牢房参观的新人从阴影之中走出来后,王弃之也走出了房门,在外人看来他还是原来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鲁敬之看到这小子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坚毅,他却抚须笑而不语。
这几日的确是王弃之最难熬的时刻,每天都在怨恨、自责之中无法自拔,他恨自己亲生父亲,若不是他,娘亲也不会被人侮辱自杀,明明与那样权臣待在一起,为何不能救他们母子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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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恨自己有这么一层身份,否则母亲也不会受这些苦。
至于卫孟和卫不一这一对狗父子,王弃之定要取他们项上狗头,以报血海深仇。
其实王弃之心里在明白不过,当今皇上,就是他的亲爹,与王弃之之前遭遇同样可悲,虽然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如那金笼子里的金丝雀,根本没什么自由可言,更没有什么话语权,怎么能救他们母子于水火之中。
王弃之还从这件事上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卫孟父子定然想利用娘俩二人做一些事情,否则也不会关他们这么久而不处决,顺着这条脉络抽丝剥茧,答案很快便浮出了水面,一是威胁那只笼中雀乖乖就范,二是想找个替补,万一这皇帝不知哪一天挂了,也好有个新皇顶上去,继续玩那一套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卫孟千算万算唯独将赵守阳给算漏了,他封山看起来是不想让卫孟得到龙脉,实则是想让这位大渊朝唯一龙族血脉逃离这个魔窟,多年隐忍和布局只为这一刻。
赵守阳对待王弃之母子二人这般苛刻也是无奈之举,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引起卫孟怀疑,继续他的计划。
只不过在这过程中出了意外,谁知那卫不一如此胆大,连王弃之母亲都能逼死,赵守阳虽然气愤,但又觉得庆幸,若是她一直在王弃之身旁,这位皇子殿下如何才能逃出去,又如何有动力在江湖上活下去。
等到王弃之十三岁时,在与卫不一打斗之中将后者打伤,赵守阳走了一步险棋,将王弃之打伤后丢给了藏在葬剑洞的那位老前辈。
祝公道看起来在葬剑山神出鬼没,好似没被人发现,可瞒不过同为中天位赵守阳的眼睛,他十分佩服这位前辈为人,便没有过多计较,谁知这老前辈很快便派上了用场。
这一切的一切都赵守阳棋盘算计之中,最终以自己与门派所有弟子性命换取了王弃之逃生机会。
还有许多谜团王弃之始终无法解开,但他知道这些便足够了,既然无法逃避,那便利用自己身份在江湖上折腾一番,最后剑锋直指卫孟父子二人。
对于自己那皇子身份,王弃之却一笑置之。
在接下来半年训练之中,白灵起给这群年轻人吃够了苦头,先是进入城池作战,潜入各个官员富贵家中搜寻情报,这些官员原本都是出自解烦营,他们对教训这些年轻人一事颇为感兴趣,仿佛回到了当初那段被人修理的时光,有一种爷的青春回来的感觉,所以他们也特别配合。
在这些官员大院之中不仅有许多家丁护卫不停巡逻,在暗处还有许多解烦营高手盯梢,全方位无死角监视着整个大院,想要潜入进去简直难如登天,许多人刚一露面便被抓住,被秘密吊在房梁上三天三夜,被那名官员嘲讽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