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突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她猛地一抽胳膊,抬手便给了林子越一记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她冷声呵斥:“您喝醉了,请林总自重!”
林子越被她这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脑袋瞬间晕晕的。
她转身便要夺门而出。
然而林子越眼中的寒意却更加深重,已先她一步,将她两手捉了制住,反手一掌将门重重压了关上。
他那沾满水的高大身躯像一道墙,将她牢牢卡在他与门之间的狭窄空隙里。
林子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柔,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自重?你怎么不叫赵起良自重?”
屋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更加昏暗。
他的轮廓在朦胧中也显得暗昧不明。
听到自重两个字,林子越的愤怒不断上升,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喷张。
顾柔张口欲言。
林子越的手却已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攀附,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唇紧紧贴上了她的唇。
冰冷的手掌游走在她滚烫的肌肤上,声音却低沉的呢喃:“顾柔,你不知道这半年我是如何容忍下来的,即便这是你的任务,但我也是有底线的!”
此时的顾柔又慌又恼,什么也听不进去。
七情六欲之扰,人皆有之,哪怕是一向无欲的林子越也不能免俗。
只是他忍得耐得,不愿让欲念侵身。
偏偏顾柔今晚的行为愈发嚣张跋扈,和赵起良之间满含柔情蜜意。
本想独自醉酒以消解各种烦闷,没想到她又跑来,趁着他酒气未消来扰得他尘心不净。
怒气本就在泡了冷水后都难以压制,她竟敢来眼前晃,还招惹他,没说三言两语,一口一个“您”又叫人气的心口发疼。
这一时,怎能饶她?
林子越本来只想吓唬一下顾柔,纯属存了惩罚之心,然而越近她身,触得温香软玉,却跟火上浇了油似的难以自持。
顾柔这身体,实在敏弱。
只被他碰了两下,就没了大半力气,她心中慌乱交织着委屈,更夹杂了几分恐惧,随着他向上攀附的手掌,她唇间溢出几声低低的呜咽,眼角淌下泪来。
那温热的泪珠落到林子越掐着她下颌的手指上。
他压制着她的动作蓦然一顿。
这一刻,他说不清是怜惜,还是气愤,回想起追踪她的那三年,再到她加入ISG,压制了五年的感情,终于在看到她和赵起良亲密的那一刻开始全然爆发。
若是今晚菩萨心肠发作,就这样放过了她,然而这一身火气未消,又着实对她生气,不愿就这样轻饶。
于是他一咬牙,掐着她的腰,将她转身抵在门边上,唇舌吻在她微凉的耳廓。
林子越嗓音低哑:“你倒是说,为什么会对他动了真感情?”
顾柔手指无力的抠着墙上的画框,感觉到有一物咯在腰间,半点不敢乱动。
她头脑发懵,已经听不清林子越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她想不通为什么平时衣冠楚楚、冷若冰霜的林子越,此刻竟像只野兽般对她胡言乱语。
为了尽快逃脱,她只得示弱道:“老大,我错了。”
吻着她耳廓的唇突然停下:“你这糊涂鬼也有放聪明的时候?可惜,该被你气死的都已经气死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任性到什么时候。一定要仗着我百般容忍你,就为所欲为?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林子越将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倾泄而出,他的大脑已无法思考,也顾不得顾柔会如何看他,只想将这压抑了五年的感情全部倾诉给她。
顾柔看不见他的神情,却依然无法理解林子越为何这般失去理智。
她只是以为脾气暴躁的林子越,今晚只是借着酒劲发疯,拿她泄愤罢了。
“难道是因为我操作失误,什么都没扫描到?”她心里胡思乱想着。
见顾柔浑身颤抖并向他示弱,林子越便松开了手,拉紧了睡袍。
他抚摸着顾柔的面颊,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了?”
顾柔见他有意要放她走,话也不说,慌忙打开门,落荒而逃。
望着她仓皇的背影,林子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小丫头,跑得还挺快……”
他又走进了浴室,随手解开浴袍,重新放了一池冷水,然后整个人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