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一丝暗暗滋生出的暧昧,便在短时间里迅速冷却。
陈敬洲想拿开她的手。
许迎坚持,不肯放手。
抛开了自己所有的羞耻心去讨好他。五年夫妻了,缠绵过多少个数不清的日夜,她最知道怎么拿捏他。
陈敬洲被她胡乱的吻着,从薄唇到喉结……
他表面是不动声色的样子,呼吸却已明显的乱了。
最后终于按住了她意图解他皮带的手,沉声制止了这种行为:“你再亲下去,监控就要记录不能拍的画面了。”
“……”
她这才老实了。
一双眼睛却像泛着雾气似的,百般央求的望着他。
陈敬洲已记不清许迎上一次服软是什么时候了。这段婚姻她看似被动,其实早从一开始,就牢牢地抓住了主导他的那根绳子。
他的所有试探,不过是在她的安全界限内,一旦打破,就会失去原有的平衡。
陈敬洲比任何人都清醒。他喉结微滚,慢慢地拿开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周旋之中先退让了一步……总之,说不清了。
他放弃纠缠,转移了话题:“下班以后到地下车等我,今天去妈那边吃饭。”
许迎愣了一下,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陈敬洲慢腾腾的问:“想让我跟你一起出去?”
许迎忙摇头:“……没。”
话音一落,她就从他怀里退开。果断的没有一丝丝的留恋。
夫妻之间,也不过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温情。
陈敬洲眼眸微垂,无声地捻了捻指腹。
许迎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就理好了衣服离开。
陈敬洲的心上顷刻压下了沉甸甸的重量。
他抿了抿唇,只平静的说了声:“叫董海鹏进来。”
……
陈敬洲吩咐董海鹏处理了办公室的监控,又随便问了问公司的各项情况。
到下班时分,同许迎一前一后的去了地下车。
他母亲谢咏君住在东湖路,距离金融街有点远。
提前打过招呼了。他和许迎开车到别墅时,阿姨已准备好了晚饭。
谢咏君正在院子里,一边陪她养的小边牧玩,一边等着他们。
陈敬洲从车后座拿了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而后去牵许迎的手。
长辈面前么,他们两人一向装的恩爱。
许迎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端庄大方的微笑。
陈敬洲的目光不经意扫到她脸上,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恍了神。
落日的余晖染透了半边天,照出了颜色温暖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有些过分的好看。
她的轮廓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那是在他面前,少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