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我们进屋更衣前,就有人提前清理,只是时间仓促,故而当时您才会看到那寥寥几缕烟雾。”
阿勒?
柳青黛坐直了一些,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纸包,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幕幕,脑壳子有些疼,皱起了脸。
“应该是父亲派人护着的!”她迫不及待地回应着,似要肯定什么,只是那纠结的神色,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总不会是楠枝哥哥,派人守着我的吧?”迟疑着,犹豫着,她还是问出了口。
辞花并没有出声,就这般看着她。
好像是楠枝哥哥比较大,天呀!她都做了什么啊?
明明是他派人护着,从一开始就规避好了,她能逃过一劫,也算是因为他的帮助。
可她居然还大言不惭在他面前说,自己比他强,没有中招!怪不得他那时候的语气,就跟哄小孩那般有得一拼,这不就是哄孩子吗?
柳青黛唇瓣无声地颤抖着,抓起一旁的靠枕,闷哼一声就埋头下去。
软绵绵地躺在了坐垫上,双手还紧紧抓着靠枕,小声呜咽着,却也不敢嚎啕出声,要是传出了马车,她得多丢脸。
注视着这一幕的辞花,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种时候,最好不打扰小姐得好,让她自己慢慢恢复。
马车滚滚向前,拐了几条大街,来到了护国公府门前。
此时的柳青黛,面色微红,神色淡淡,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由着辞花领进府内,其余下人跟身上有雷达一般,恭敬低头,默默避免看到她的神色。
可惜,她这才刚走了几步,就和自家兄长遇上了。
柳清裴微挑眉,大老远就注意到她这副神情,怕是遇到了什么趣事
。
他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快步走来,语气有些戏谑地说道:“青黛,这是怎么了?”
知道他想看自己笑话,柳青黛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撇嘴道:“父亲呢?”
总归还得从房取出药材,每次她闹出事,都是需得和父亲汇报的。
刚好兄长在此处,不问白不问,反正他待会也会跟过看去看她的好戏。
柳青黛的眉头忍不住蹙起,抬眼打量着兄长那充满正义凛然的脸,心里诽谤吐槽,这长相和性子实在是不搭呀!
只听到她询问父亲,熟悉流程的柳清裴眼眸微亮,立马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手,“走!”
被带着来到父亲的房,柳青黛在父子俩好奇的眼神中,哀声叹了口气,讲述了在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
得知此事,柳父面露喜色,哈哈大笑。“姜老头都这个年纪了,怕是面上无光啊!”
柳青黛嘴角抽了抽,国公府之间也是有所不同的。
他们家是护国公府,那是归属武将,而今日去的姜家,虽然也叫国公府,但实际上是国公府,明晃晃地归属人。
偌大的朝堂,要真论党派,武之争,那是从古至今,极为根深蒂固的敌对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