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顾蕊汐本能地回头，一眼就对上夜晟盛怒的眼。
眼角余光清晰可见的是头上还缠着绷带的褚灵蕴。
这女人都这样了，竟还想作妖？
顾蕊汐双眸微眯，浑身上下皆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放手！”
她眉眼清冷，气势惊人，夜晟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是第一次见顾蕊汐此般模样，但每一次，都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褚灵蕴看看顾蕊汐，又看看夜晟，最后又将视线落到顾蕊汐的身上，眼眶一红，泪水瞬间滚落。
“姐姐，你想研究什么，在我身上来就行了，你为何对雅昭仪动手？她已经带着无缘于世的孩子与世长辞，哪里有我这么个活人有用？你看，我的头都被掀了，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这话，表面是劝顾蕊汐，事实上，句句都在往她的身上扎刀。
这摆明了就是说顾蕊汐心狠手辣，在她褚灵蕴这个侧妃身上研究东西，开了她脑袋，在她身上研究什么东西，还想将已经死掉的雅昭仪也弄成她那样。
她是头骨被掀，雅昭仪这明显就是要剖腹。
就算人死了，剖腹也是极其不尊重的。
而她这一番话，也成功让夜晟再一次想起顾蕊汐掀她脑袋的画面。
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又知道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躺在这里的人是父皇的昭仪，也是你能随便碰的？”
“她还没死，我能救她。”顾蕊汐挣扎，不悦地说道。
只是，她越挣扎，夜晟就捏她越紧。
“连太医都已经宣布了昭仪的死，你现在说她没死？你还能救她？你怎么不再说得离谱一些？你会医术吗？就在这胡说八道的？你想出风头，也不该在这里，不该拿昭仪的遗体来。”
“放开我！”顾蕊汐也是怒得不行：“你的小白莲不就是我救的？没有我，她带能站在这里？”
动了个头手术，褚灵蕴居然还敢就这么入宫来，是生怕夜晟会对她手下留情？
“姐姐，我是活人，我信任姐姐，所以……”褚灵蕴红着眼睛解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蕊汐打断：“闭嘴！我和夜晟说话，有你开口的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说是侧妃，是二妻，实际上，还不是妾，在顾蕊汐这个正妻的面前，就没她放肆的理。
褚灵蕴眼睛顿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娇弱而又楚楚可怜。
“王爷……”
“你给本王闭嘴！除了欺负灵蕴，你还会干什么？灵蕴信任你……”
“夜晟，你个眼瞎心盲的蠢货，我最该给你看看。”
顾蕊汐往后仰了一下，然后，迅速凑向夜晟。
夜晟被吓了一大跳：“你想干什么？”靠那么近，不会是对他有想法吧？
“反应这么大，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顾蕊汐轻笑，眼里却有些嘲讽：“你放心，我就是亲猫亲狗亲猪，都不会亲你。”
“顾、蕊、汐……”
这女人什么意思？说他堂堂王爷，还不如猪狗猫？
“我耳朵好得很，别那么大声。”顾蕊汐道：“难道没人告诉你，越是大声，越是告诉人你在紧张？你再不放手，我就咬你。”
夜晟瞪眼：“你敢？唔……”
这女人，竟真敢？
下巴处，清晰地传来剧烈的疼痛，而在那疼痛之中，又夹杂着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