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言一边吃着各种补身体的汤汤水水,一边欣赏空桑没饭吃的怂样,胃口都好了不少。
直到聂景行把自己的碗放到了空桑面前,俊秀少年的脸立马多云。
一碗热汤全部泼到了身边侍候的下人身上:“这么热,你想烫死本少?”
紧接着她妈也开始了造作,立刻叫人拖走被烫的哭出来的帮佣。
抄起厚重的瓷碗砸向空桑:“小贱人,不让你吃饭听不懂吗,我是你妈当然是为了你好,你这是什么态度?”
瓷碗被蹙眉的聂景行稳稳接住,对着空桑道:“上楼,我会让人送吃的。”
空桑思索了一下前世自己会如何做,大概是眼泪汪汪,惨白着脸乖乖上楼,但……为毛啊。
大家都可以造作,她为什么不行?
互相伤害啊,来发疯啊。
于是空桑夺过聂景行手里的碗用力砸了回去,一把掀了桌布,所有汤碗洒落满地。
看着捂着头被砸懵的母上大人,无比认真道:“我要减肥,你们也得一起减才公平,阿言你腿都废了,少吃点容易便秘。”
“妈你肚子上的赘肉都能当游泳圈了,还是别吃了吧,难怪爸都不回家,辣眼睛啊。”
“大哥,我精神不错,出去夜跑了,你早点睡也别吃了,你吃了我不舒服,咱们一起饿着好吗?”
聂景行深深看了一眼空桑道:“好,注意安全。”
空桑笑眯眯,环住聂景行脖子,众目睽睽之下一口亲在其嘴角,这才蹦跶的出了门。
聂言一整个暴怒,想站起来却不行,踉跄摔倒在地,发出兽类的嘶吼声。
她妈顾不得流血的额头,赶紧扑过去:“阿言!来人啊,快来人!”
开着聂言的火红跑车出门,空桑在极速中畅快的大笑,真她妈的爽!
忽然就觉得好好活着确实不错,一直以来活不活都无所谓的感觉,一下就没有了,能活着折磨别人,她为什么要死呢!
买了一打啤酒,空桑一路开到了公海边。
天色已经暗下,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过于空旷的地方,满是潮湿的水汽和海浪的回声。
空桑拎着啤酒,甩掉昂贵的鞋子,赤脚踩在冰凉的沙滩上,任由海浪拍打过来沁湿裤子,冲着大海大声的喊,喊到缺氧眼前黑了一下,向后倒去。
熟悉的薄荷烟草味道……
她倒在了温热的胸膛……
什么都不想,眼睛也没挣开,扔下手里的啤酒,空桑转身回抱,吻了过去。
低低笑声带着难言的蛊惑,来人毫不客气的掠夺这个主动带这个发泄的吻,撬开香甜的贝齿,吻住自己朝思暮想的唇舌,一点点深入……
彼此呼吸交缠,相濡以沫,空桑渐渐觉得呼吸困难,想要远离,
这混蛋察觉她的想法,按住她的后颈,吻的更深。
又亲了一会,似乎察觉到她不会换气,这才松了嘴让她呼吸,顺着下颌吻到颈项,还有往下的趋势。
空桑脸色一黑,她发现自己找错了发泄目标,这人压根没有脸皮,只会得寸进尺……
锁骨被吮吸了一下,空桑脚下一软,完全软倒在蔺长离的怀里,伸手按住了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