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面?
怎么就最后一面了??
亓笙长腿一迈,就要推门进去。手刚碰到门,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按住。
风絮一惊,连忙行礼:“陛下……”
下字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女帝圆润地一脚踹开。
女帝似乎是赶来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的发丝凌乱。她冷冷地扫了风絮一眼,风絮低下了头。
“你在外面等着。”女帝转头吩咐亓笙,然后推门进去。
“陛下。”亓笙抿唇,“我会一些医术……兴许能帮得上忙。”
女帝望着廊下站着的看似淡定平静的少年,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紧张。
女帝无奈地笑了声:“不用担心。有药王谷神医在,他不会有事。如果需要你……我会叫你。”
说罢,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在亓笙面前合拢。
亓笙怔了怔。
女帝刚刚……在安慰她?而且她的自称,是“我”,不是朕。
上次叫她进宫的时候亓笙就感觉到了,女帝对她的态度非常亲切和善,不像上下属,像姐妹。
而且女帝看上去并没有多惊慌,殷瑾煦应该是没大问题?
可是风絮为什么说殷瑾煦快不行了?
“坐会儿吧。”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吓了亓笙一跳。
她回头一看,是殷栖月。
殷栖月抱臂靠在柱子上,神色淡淡。
不过看她的目光没那么冷了。
亓笙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来都来了,她索性坐下来等一会儿,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屋里没有开灯。
女帝大步走进去,没好气道:“殷慕初,你给我起来!”
“咳咳咳……”床帏里传出一阵虚弱地咳。
她一把掀开床帏,见到殷瑾煦的模样一怔,“你怎么了?”
殷瑾煦面色苍白如纸。
他叹息一声:“阿姐……没听说么……咳咳咳……”
女帝神色恍惚,“所以你为了演的逼真……真的把自己给捅了?”
“伤哪儿了?”女帝急忙扯开他的衣裳,殷瑾煦下意识去拦,却没争得过。
衣衫大敞,露出里面的伤口——在心脏的位置。
的确是捅了个对穿。
不过好在偏了一点。
“殷慕初!”女帝咬牙切齿。
“不是……我自己干的。”殷瑾煦艰难地喘了口气,“真的是北川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