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眼神,在那雪白的宣纸上不停的停留,心里早就是翻江倒海,最后根本不敢和李安安说价格:“李夫人,这是何物?”
李安安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拿出的东西绝对震撼到了:“这是我李家独家秘制的宣纸。”
掌柜的不解:“为何叫宣纸?”
李安安无语,这东西在自己那个世界就叫宣纸,但是在这里不好说:“这宣纸是我家祖一位名字带宣的长辈制作出来的,就起名为宣纸。”
掌柜的是个实在的:“不瞒妇人,我整个静雅斋,也找不出比此物更好的,不知妇人想怎么卖这个宣纸。”
李安安看看了大开的门庭,反问道:“要在这里谈吗?”
掌柜的马上明白:“请进雅间商谈,城子,上茶。”
刚才那个生模样的小二,立刻下去倒茶,李安安一家人被请进了雅间,这雅间布置的确实极为儒雅,古色古香,桌上还有没干的墨水,看来才刚才掌柜的是在写东西。
给李安安等人上了茶水以后,掌柜的才微笑:“鄙人姓林,是这静雅斋的掌柜。”
李安安想了想:“那位林成公子,该不会是林掌柜的公子吧。”
林掌柜点头:“正是犬子,他很是喜爱夫人家的卤味,我们还听说了夫人创造了木犁和耙犁,还有插秧机这些利国利民的神器,夫人大义呀。”
李安安真是有些惭愧:“客气了,我等皆是大秦百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自然该尽自己绵薄之力。”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夫人果然大义。”林掌柜一看就知道也是一个读人,就在几人还没聊到价格,一个人冲了进来。
“爹,柳太傅说需要最好的纸张,让我回来取十刀纸送过去。”林成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衫走了进来。
看见屋里的李安安,才惊讶到:“李夫人居然在这里,是来买笔墨纸砚的嘛?爹,李夫人与我是熟识,价格再给公道一些。”
林掌柜哈哈一笑:“臭小子,李夫人是来卖东西的,可不是卖东西的。”
林成也是好奇,然后就看见了自家老爹递过来的雪白的纸张,读人哪能受得起这样的诱惑:“这是何物,这太完美了。”
林掌柜再次哈哈大笑:“这正是李夫人要卖给咱家的东西,此物名叫宣纸。”
林成一脸的为难:“此等好物,爹,你要给如何的价格?”
林掌柜也为难:“李夫人,我家现在最好的纸,连你这宣纸的一半都比不上,说实话,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定价。”
林成缺突然眼睛一亮:“爹,不如请柳太傅看看这宣纸,让柳太傅来出价?”
林掌柜满意的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李夫人,这柳太傅是我大秦的太傅,还曾经做过帝师,因为年长,才没有随陛下东征西讨,但是柳太傅学贯古今,连当朝宰相和尚,都是柳太傅的学生呢。”
李安安有些退缩了,这柳太傅和那些大官关系这么好,万一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可怎么办,正要拒绝,就听见林成说到:“柳太傅创立泰岳院20年,早就和朝堂远离了。”
听到这里,李安安才稍微心安一些,一群人又跟着林成去了泰岳院,说起来,这风来县最有名的,就是着泰岳院了,就连江南的才子,都要远赴这里来求学。
这泰岳院,坐落于城南的风来山下,很是气派宏伟。走进去就能听见郎朗的读声,林成是这里的学生,自然是很了解的。
带着李安安一群人来到了河边的一排木制的房屋,这些木屋,低调奢华。林成拿着宣纸走进去,不一会,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好好好好。”
连续几个好字,然后就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宣纸吼道:“此物是何人所造?”
李安安有些惊讶,这柳太傅居然是这样的狂放不羁,不拘小节。马上俯首:“正是民妇所做。”
柳太傅直接笑道:“好,一两银子一张,以后每个月给我送一百张过来,若是可以,能做的更大一些就好了,我会加倍的给你银子。”
李安安笑道:“也不是不可以。”
林掌柜这个时候也对柳太傅行礼:“老师!”
柳太傅这才看向他:“是林敏呀,最近可有读。”
林掌柜点头:“不敢懈怠。”
柳太傅:“你虽在学业上止步不前,但是却也养了一个好儿子。”
林掌柜再次低头:“学生惭愧,现在已经是行商之人,有愧老师的教导。”
柳太傅却不愿意:“这个什么话,士农工商只是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却不是真的就商人低贱,若是没有商人,这天下万物,要如何分享传播。林敏不可轻贱自己。”
柳太傅这短短几句话,就让李安安心生好感,这位老太傅,虽然看上去有些邋遢,却是真正的君子风格,不拘小节。
李安安马上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民妇恳请太傅看一看民妇家的好东西。”
李安
安递上来的就是兔毫的毛笔和桐烟徽墨。柳太傅是何等的大儒,立刻就看出了这是好东西:“好啊,好啊,这毛笔,我出百两银子购买,这墨,我出千两银子购买。以后若是还有在,只管送到我这里,或者林敏的店里,此等好物,就该在整个大秦推广。”
柳太傅说完就跑进房里,片刻后拿着一个盒子出来,递给李安安:“自己拿钱,我要现在就去试试这好笔好墨。”
说着,柳老已经不管众人,开始自顾自研墨,在用兔毫蘸墨后,就开始在宣纸上笔走龙蛇。行云流水,片刻后哈哈哈大笑:“此等好物,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识,真是空活至此呀。”
“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好墨,好墨。
李安安这个时候打开了柳太傅给了盒子,立刻窒息了,这里面居然是银票,看起来最起码有十几万两的银子。
果然不愧是帝师,真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