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班这周的职业见习去哪里?”
“不知道。”
“我们上学期去的面包厂。”
“我倒是怎样都无所谓。”
午休时分,天台上,川越凪正坐在蓄水池下方的椭圆形阴影里,将本子摊开在大腿上,低着头认真写写画画。
几捋逃脱掌控的发丝垂在本子上,借助夏风模仿起她的笔记,但终究是乱作一团。
川越凪今天难得扎起了马尾,第一次露出让无数男生垂涎的后颈部位,以及饱满的后脑曲线。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
‘找女朋友就要找后脑勺饱满的家伙,就像杠杆原理一样,某些时候可以撬起来。’
松本淳也不知道这玩意要怎么撬。
并且撬起来要做什么。
但他就是觉得这样扎起来怪好看的。
让她整个人不至于看起来那么生人勿近,多了一些女性才有的柔美,以及让人有一瞬间妄想可以触碰她的冲动。
当然,如果她没有穿安全裤就更好了。
这样就不至于让人满心期待的瞄过去时,是印着老奶奶才穿的大红牡丹图案的裤子。
这真的很影响午睡的兴趣。
松本淳不躺着了,索性坐起来朝她的大腿上看过去,“考完试了还学习?”
顺便一提,她今天穿的是36d的黑色真丝尼龙袜,笔直修长不缺乏肉感的腿并拢,黑白两色完美的碰撞,让人联想起钢琴上性感的琴键。
‘好久没玩儿琴了。’松本淳这样想道。
“我在画画。”
川越凪拿起橡皮擦了擦,“总要尝试一下新鲜的事物,万一可以治好我呕吐的毛病?”
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过她应该画的不错……个鬼啊!
当松本淳仔细看清她在画什么的时候,脸色很惆怅。
那勉强可以看出来的长方形,再组装上一个正方形和一个圆形,这就是天台了?
行可以,就当是现代抽象派艺术。
但特么那两个像是‘躺尸’一样的火柴棍小人是怎样啊!
九十度的折角真的不会把腰折断吗!
还有…
为什么都是光头啊!
“嗯,不错。”川越凪还对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我觉得我还挺有绘画天赋的。”
“怎么不算呢……”松本淳挤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然而,川越凪忽然转过头,冷如深夜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是……想被夸奖?
可那种话松本淳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无法昧着自己的良心。
只好比较委婉的说道,“你不觉得他们少了点什么吗?我的意思是,头顶?”
他指的是头发。
因为上辈子少年秃头的原因,导致他非常在意自己这一世浓密的发量。
而且,两个一模一样‘瘫痪’的火柴棍,谁分得清是男是女啊!
川越凪一脸‘恍然大悟’,虽然表情看不出来,但松本淳感觉自己能够读懂她的内心。
总之,她又拿起笔在纸上画起来,松本淳伸脖子看过去,就见她在天空中,先是画了个不怎么规整的圈,然后想了想,再加几条竖线。
“太阳。”川越凪一脸认真。
松本淳捂住脸。
算了,爱咋咋吧。看到川越凪把自己的绝世画作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下午放学要不要去音乐教室听我弹钢琴?我们好久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