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当家息怒,这位崆峒派的祁少侠并非歹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方弃劝道。
“我呸,崆峒派好了不起么。崆峒怎么了?有空洞回家找你爸填去啊,你也不看看这京师城是你撒野的地方么?”
沧浪一声,祁东来已经拔刀在手,刀尖遥遥指向郑秃子,眼中杀机大盛“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郑秃子更加怒不可遏,他拍着胸脯刚要说话,方弃已经一把把他拉到一边。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架上的梁子?”
“去他大爷的,谁知道这是哪的生瓜蛋子跑到京师来充大侠”郑秃子咬牙切齿的说:
“昨晚上我和兄弟们在南城的老城一锅吃羊蝎子。喝着小酒、聊着业务,正说的兴起的时候,这小子从旁边站起来。大骂我们是城狐社鼠、是社会的渣滓,掏出刀来就砍伤了我们两个兄弟。可刚等我们操家伙站起来,这个黑衣人……”
郑秃子一指幽不归,“不知怎地突然就出现了,说什么敌人势大、寡不敌众之类的。带着这小子转身就跑,我们在地面上追了多半个时辰,最后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今天早上我们到月坛南街的医馆探望两位受伤的兄弟,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在路口又撞上了这厮。”
“可依旧是刚一照面,这黑衣人就跳出来说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特么的青山绿水我没看见,这小子跑路的本事我是真见识了。要不是刚才看见有人把他们拦了下来,这次就又让他们跑啦。”
方弃当时就怔在那里,好半天才苦笑着问幽不归
“幽兄,他们就是你所说的高手和强敌?”
幽不归正色道“难道不是么?他们个个都是幽某平生仅见的强敌啊”
无视周围诸人愕然的目光,幽不归一指郑秃子
“这位郑先生英华内敛、气血充盈。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而头上却一根头发也没有,显然是将金鼎门的十转玄龟功练到了极致。不要说是在下,就算是掌门亲至只怕也不敢轻言必胜”
众人看他说的郑重,不由的将疑惑的目光看向郑秃子。
后海小混蛋更是心中忐忑,他与郑秃子素来不和。两人相争数次都是小混蛋占据了上风,难不成这郑秃子竟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要是一般的里,扮猪扮到这会儿早就该打脸的戏了,难道今天自己要完?
再看郑秃子已经暴跳如雷“我丢你老母的金鼎门,狗屁的玄龟功,老子秃头是因为脂溢性脱发!”
幽不归却不理他,他又指着郑秃子一个手下说道:
“这位壮士双腿粗壮、下盘极稳、奔走之间大有章法。以在下千余年的阅历,居然也看不透他步法的奥妙。不过从他光着双脚这一桩看,我敢说他早已将上古神魔土行孙的土遁法术练到了登峰造极。”
再看那个光着双脚的混混,已经被大家看得矮了半截,他口中懦懦道“我只是把鞋跑丢了而已”。
幽不归又是一指,这次指到了人群之后的盛哥,他冷笑道:
“这位小哥藏得好深,若不是我见多识广,只怕就要被你骗过了。”
“你手中的那本《互联网大规模数据挖掘与分布式处理》,居然法力波动全无。能够自我伪装的如此之好,想必是河图洛之类的先天至宝吧。身怀如此重宝而甘居人下,阁下真是好深的心思”
盛哥吓得啪的一声把扔在了地上,噔噔噔倒退好几步。
幽不归见了又是一阵冷笑“你以如此至宝引诱我去捡,然后打算暗地里准备杀招么,某却偏偏不上你的当……”
“够了!”,这边祁东来的一张脸早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
“幽兄你且退后,待我斩了这一帮子宵小之辈,余下的再论不迟”
幽不归摇头道“事不可为而强为之谓之鲁莽,今天这小小胡同里高手云集,这场面又那里是你我能应付的下来的。”
“你若是觉得不战而退折了崆峒派的颜面?喏,那里有一个过路的妖怪。我看它面相凶恶、法力高深、也正是一个强敌,不如你将它一剑斩了泄泄火气如何?”
众人顺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只头戴着蝴蝶结的小兔妖正手捧着鲜花蹦蹦跳跳的从旁边走过。
小兔妖猛地见好多生人一起看着她,又看见祁东来手持利刃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吓得登时哭了起来。
“卷卷!”她母亲喊着女儿的名字赶来,一把将她抱起,对着众人怒目而视。
祁东来忍无可忍,怒吼一声便祭起了手中宝刀,只见那刀一化为三、再化为万,无边刀影已经将郑秃子和他的手下笼罩。
方弃和老张同时大喊“住手”,话音未落,只听见祁东来一声闷哼,漫天刀光皆散。他整个人已经被幽不归横抱在胸前,两人已经冲天而起。
天空中传来幽不归的声音“今天敌人太过扎手,我崆峒派不得以暂避锋芒,咱们来日方长。方主任,我们明日再来找你服那义工之役”
说话间,一人一刀就已经去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地上诸人面面相觑。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郑秃子抹去鬓角的冷汗,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