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飘啊,飘啊,想放纵,却是没个鸟用!没手没脚还没有小丁丁,连撸一把都只能是精神上的,罗小虎别提多揪心了。
也不知道时间是过了多久,在这蓝色的大背景中又浪飘了多久,反正现在罗小虎真的有想死的心,只恨这里上吊无绳,撞头无墙。
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一‘睁眼’,哇靠!
眼前的景像让罗小虎直接半傻了,在远方似乎有一个巨大到了充斥于空间之内的无穷无尽的透明墙。
这玩意儿有点儿像什么呢?罗小虎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点儿像是自己小时候看到过的塑料大棚用的薄膜,还是刚用的,不是时间久了氧化的发白不透明的那种。
离着越来越近了,罗小虎不由的又愣住了,在这块大‘塑料布’上,罗小虎‘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从出生时候的老医院,欣喜的父母,带着笑脸的医生和抱着自己的小护士,到临死前的那一句:呀!老子要挂了!不论是记得的还是不记得的,都在罗小虎的面前演了一遍。
触动罗小虎的是在这部大生大戏中,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活着的时候自己已经记不起她的相貌,但是现在,在这里!罗小虎重温了一遍母亲对自己的那种暖暖的爱。如果要是有泪水的话,罗小虎相信现在自己已经泪满衣襟了。
随着越来越靠近大‘塑料布’,眼前的影像消失了,只剩下如刚开始时候透明的一张遍布天际的透明膜,没有了影像,但是多了无数个碎小的彩色‘礼花’每一个‘小蒲公英’在撞上的透明膜之后,都立刻迸发出了鲜艳的色彩,无数个小‘蒲公英’在同一时间撞上的透明膜,无数朵各色的小核炸开,让整个空间一下子绚烂到了极致。
这种美是无法描述的,也不是礼花所能比拟的,哪怕是万分之中取其一,都远远超越了礼花能展现的美。
罗小虎猜想这可能就是一个生命最后的光彩吧!
眼看着离‘塑料膜’越来越近,罗小虎直接闭上了眼睛,等着自己炸开!
可惜的是等了老一会儿也没什么感觉,好半天好奇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离着那个‘塑料膜’已经很远了。
“小子!”
一个声音传到了罗小虎的意识里。
“谁?谁?”
罗小虎惊诧的问道。
“转过来,我们在你身后!”
罗小虎闻言一转过来,立刻就在心里跳出了一句:我了个去!
只见两坨,不好意思,是两个!
两个巨大的蒲公英站在面前,如果说罗小虎是个乒乓球的话,那这两个就是三十几斤重的大西瓜。好像伙!堆在罗小虎的眼睛跟两大石辗子似的,非常有压迫感。
现在罗小虎见到的球儿都是白毛,但这两货一个是红毛一个是绿色,让罗小虎看来好不诡异。
“小伙子!你跟我说你想不想活啊?”绿毛大辗子颜色和悦的对着罗小白球问道。
罗小虎仰着脑袋望着绿毛大辗子,心里开始琢磨:这货怎么问我这个问题?不对啊,通常电视里这么问的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就是日本鬼子烤打革命志士的时候,这人估计是没安什么好心眼儿!
“别乱想,我们不奸也不恶,心肠现在是好到了人人夸的地步,我们就是有点儿活腻味了,准备把你送回我们的世界去给别人添点儿堵!算是你小子今儿走了大运!”红毛大辗子道。
罗小虎听了顿时一惊:“你知道我想什么?”。
“多新鲜啊,这点儿本事都没有,怎么把你从泯灭之墙那边拖过来!”红毛大辗子语气中表现的很不屑。
不过罗小虎觉得毛毛的,自己心里想些什么能被人看的这么清楚,简直就是像是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一个西装革履人的面前,说不出的别扭与糟心。
“那你们自己为什么不把自己传回去?”罗小虎回过了神来问两个红绿毛的大辗子。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总让罗小虎觉得怪怪的,这么多灵魂都撞了那个什么泯灭之墙,不说别的,光听这名字:泯灭之墙,就知道那些小球们死翘翘了。
不撞墙这么好的事情被自己碰巧赶上了?
绿毛大辗子说道:“我们两人只能合力打开传送之门,只能维持一到两秒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两个只能传别人,传不了自己。而且我们两人真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不光是活着没什么意思,呆在这里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也呆的没什么意思了”。
说到了这里,红毛大辗子接口说道:“你个小东西也没法体会,无敌的时间太久了,就只剩下无聊了,人世间的繁华偿尽,回头一看皆是虚无,功名利禄江山美人也不过就这么回事儿。活着没意思了,所以我们俩决定去撞撞那面泯灭之墙,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灰飞烟灭”。
哟!这时候了您还灌心灵鸡汤呢?罗小虎听了下意识的想伸手挠了挠头,可惜的是自己现在是个球,没有手!
“我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么多球为什么是我?”罗小虎又问道。
绿毛大辗子望着罗小虎正色的说道:“因为你是我们今天看到的灵魂中最不要脸的那一个!”。
靠!
罗小虎无语了:“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什么叫最不要脸的那一个!”。
红毛大辗子接口道:“当然了,你算不上我们看过灵魂中最不要脸的那一个,只是今天有点儿奇怪,没几个不要脸的灵魂,仅有的几个之中也就你还能看。我们下决定去死,但又不想这么白白死了,所以就选中了你,到现在,你是最不要脸的,不光不要脸,而且还自私”。
罗小虎直接就闭嘴了,感觉这两大辗子是损自己来了,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自私,我还有很多优点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