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她拎来了两个包,道:“这是刚才那名军人同志帮你找回来的,本来被人贩子抢走了。”
“谢谢你汪同志。”
冬夏下意识地以为是齐志军帮的忙,心中再次升起感激。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小伙子。
“哎,女同志,刚才救了你那个兵哥呢?”
“那伙人贩子真可恶,你没受伤吧?”
她这一回来,就被热情的知青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着。
“我没事了。”冬夏道,“他们后来把人贩子给抓了,现在下火车把人押送到警察局。”
众人一听,又是议论纷纷。
还有女同志一脸懊恼,早知如此,就先去找那个兵哥搭讪,要个联系方式了!
这天南海北的,他们一行人又要去北大荒支援建设,人海茫茫,恐怕此生再难相遇。
“有句话咋说来着,人这一辈子啊,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扎着双马尾辫的俏丽女孩对面扮了个鬼脸。
“你说什么呢……讨厌!”高高瘦瘦的女孩顿时涨红了脸,扭过头不理她。
冬夏瞟了她们一眼,想起来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叫潘芸洁,和原主一样是海城人。
两个人以前家住同一个大院儿,还互相认识。
高瘦皮肤略黑的女孩则叫孙红梅,是半路上火车的,来自南方某县城。
看得出来孙红梅对刚才那个救了她的兵哥很是不舍,明里暗里在向她打听,他到底是不是飞行员。
冬夏随口道:“应该是吧,他们跟我说了。”
孙红梅眼眸骤降,旋即又黯淡下去。
冬夏挑了挑眉,心道姑娘怎么能对阎政扬一见钟情呢?这可不是好事。
毕竟,阎政扬是本的大反派,最后凄惨的结局,跟她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冬夏,对不起啊。”潘芸洁给她塞过来一颗花生,主动道歉:“刚才那伙人贩子来的时候,我在前面车厢上厕所,没注意到……哎,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潘芸洁是在场唯一知道她家庭身份的人,要是她在场,自然知道冬夏没有所谓的妹妹,她亲爹妈也不长这样。
冬夏心中警铃大作,生怕对方察觉自己与原主的不同,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道:“没关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潘芸洁见她不要花生,自顾自剥开塞嘴里,扭头对其他人道:“冬夏她没有妹妹的,只有一个姐姐,还是后妈带过来的,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她之所以下乡……是因为后妈偏心她姐,抢了她工作。”
周围众人闻言,一阵哗然,都对冬夏面露同情。
“这什么后妈啊,也太缺德了!不要脸!”
“你们看冬夏同志,身上总共就带了两个包。谁不知道北大荒支援苦啊,去那边连房子都要自己建,你后妈该不会连棉被都不让你带一床?”已经有人开始替她义愤填膺了。
冬夏想了想道:“我后妈说,东西太多了怕我一个人搬不动,在火车上容易被偷,说等我到地方了再给我邮过来。”
“嘁,你听她瞎讲。”一个同样经历了后妈惨痛经历的女知青拉着她手严肃道,“冬同志,等你到地方了赶快写信给你爹,别信你后妈的鬼话。要是她不给你寄,或者借口忘了,在北大荒的冬天,你就只能等着冻死!”
冬夏一怔,下意识想起原主,在原剧情中就是死在了这个北大荒的冬天。被多个村民强奸致死,死状极为凄惨。
她可不想死。
她既然穿过来了,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出个人样!把剧里欺负原主的那些人渣统统都宰了。
手指默默攥紧了怀里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老式搪瓷杯,她心念稍动,扔进去一瓣桌上剩下的花生壳,见它在杯底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面色一喜。
看来自己前世最大的金手指,底牌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