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气氛低到了极点,侍女们眼观鼻鼻关心,饶谁都没有想到大姑娘能直接拂了老爷的面子。
钟氏亦是,待她回神过后,直接哭出了声。
“老爷,你看看,你看看,大姑娘现在连你的话都不听,更何况我这个继母,做了那般歹毒的事情,丝毫没有反省,反而出口忤逆长辈。”
赵晚楼端庄地坐在太师椅上,听着钟氏的话语,嘴角噙着讥笑:“我若去了,不就证明了赵怀月的事情是我做的了吗?”
赵循闻言后,眉梢挑得老高,他对这个女儿心情很复杂,想着有朝一日总有用处。
当然,此番姜家如果不是赵怀月横插一脚,赵晚楼定会是他手中安插在姜家的一颗好棋子。
赵循的想法很谨慎,毕竟后宅不能闹过太多的事情,会影响他的仕途。
赵晚楼与钟氏相比,当然是钟氏重要一些,但赵循也不会就此放弃赵晚楼这颗棋子。
而钟氏见赵循沉默,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再次哽咽:“老爷,你要为月儿做主啊,老爷。”
“够了!”赵循大声呵斥。
钟氏的抽泣声也戛然而止。
“你这是不去?”赵循字眼明了的说道。
赵晚楼眼眸半敛,隐着瞳孔中的情绪,她低声道:“起码父亲得给女儿一个离开云阳的理由。”
言外之意,赵怀月的事情,这个理由不能让赵晚楼离开云阳。
砰!
赵循一怒之下把小桌上的茶盏摔在地面,他深深地看着风轻云淡的少女,正要大声呵斥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侍卫。
“大人,帝都北镇抚司来人了。”侍卫的额头有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眼中还闪烁着惊恐。
果然,赵循蹭的一下站起身,面容上有瞬间的泛白,他说:“在何处?”
“在前厅。”
赵循想都没想便拂袖离开。
待堂屋中剩下钟氏与赵晚楼的时候,气氛莫名怪异。
赵晚楼在听到北镇抚司的时候神色一动,便欲起身离开,就被钟氏的声音让她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赵晚楼,你若识趣就离开云阳,别逼我对你动手。”
赵晚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她这才把目光放在钟氏的身上,她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女人放在眼中,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夫人应该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钟氏神色一凛,生冷道:“你什么意思?”
赵晚楼轻笑一声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主位上满是狰狞的钟氏,笑盈盈地说道:“别逼我,逼急了,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同归于尽的事情来。”
“你!”钟氏猛地站起身,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披着狐裘大衣的少女走出去,随即惊叫着:“赵晚楼!你竟敢威胁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