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庄,后山前。
陈清正给武松演示着第一辆做好的投石车,车上可投放重约三十斤的石头,投出的石头可达八丈高,武松十分满意。
“陈大哥果然心灵手巧,用这投石车攻击山贼的箭阵定然取胜,只是不知今日能否做好十辆?”
“都头请放心,这第一辆做好之后需要多番改进,故用了三个时辰,余下的都按照这个模式,估计戌时前可以做好!”
“好!”武松点头道:“所谓战决,戌时做好,我们亥时便出,将豹头山拿下,出了压在各位兄弟肚子里的那口鸟气!”
“都头请放心!”
陈清十分自信,戌时未到,那十台投石车和二十面挡箭牌已经做好。
武松带领众人,仍旧按昨日的方法行军,到了豹头山,每辆投石车由两人推着,另外两人举着挡箭牌在旁守护,直接到了山坡下。
武松令陈清和张平带领众人在投石车后面候命,自己拿了齐眉棍,冲到山坡下大骂道:“兀那张恒!直娘贼!看到你祖宗来了,还不下来投降!”
话音刚下,一声锣响,立刻箭如雨下,武松把一条齐眉棍舞得如同风车一般,没有一支箭能到他身前三尺的。
“投石!”
身后的陈清一声令下,投石车立刻投出石头,山上如同落下一场石头雨,砸得那射箭的山贼哭爹喊娘,武松也不敢怠慢,一声长啸,冲上山坡。
他到了上面,就如虎入羊群,齐眉棍所到之处,像是打在西瓜上一般,噗噗直响,原来是山贼的脑袋直接被打爆。
“停!”陈清看到武松上了山坡,立刻命令投石车停下,大喊一声:“兄弟们,今日便是扬名立万的时候了!”
一百余人齐声呐喊,跟着他冲上山坡,武松听到自己的人也冲上来了,打得更加卖力,他一路冲杀,直入山寨大堂,慌的李恒跟山贼们乱作一团。
李恒正要去取长枪,感到脚上一痛,已经给武松一棍打倒,武松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骂道:“狗贼,老爷不屑杀你,将你押回县衙由相公落!”
既然李恒被擒,余下的山贼无心恋战,稍有抵抗的都给杀了,余下的都跪下投降,武松令庄客将所有投降的山贼都绑起来。
武松坐在当中的虎皮椅上,大声喝道:“李恒,我问你,山上可有一女子,名叫白玉?”
“小人不知,小人只是打劫过路客人的钱财,从来不伤人,也不抢女人!”李恒抖颤着声音说道,江湖上的勾当,你可以杀人放火,可以抢掠钱财,反正就是强者为胜,没有什么对错的,可凡是采花窃香之徒,都为人所鄙视,为黑白两道所不能容纳的。
李恒深知此道,听到有关女人的,立刻否认,连杀人也否认,武松正要令人在山上搜查,一名小喽啰已经大声嚷道:
“都头,那李恒抢了十余名良家妇女,都秘密的关起来,每天晚上供他淫宿,除了小人,没有知道藏在哪里的!”
“都头,小人也知道,小人带你去!”
一时间,满堂的小喽啰都纷纷表示自己可以将功赎罪,武松是听得心里笑,也暗骂自己:“想不到这样一帮乌合之众,也要我三次攻打才能拿下!真是惭愧!”
“张大哥,劳烦你带着捕快兄弟进去把那些可怜的女人救出来。”武松对张平说着,他渐渐懂得了县衙的规矩,这安全的解救人质任务自然是交给他们,回到县衙,也可以借此领功。
张平听了十分高兴,带着十九名捕快,抓了两名小喽啰带路,不到一炷香时间,武松听到一把娇柔到令人感觉喝了十大碗蜜糖一般的声音响起:
“哎,各位姐妹,哭什么要死要活的,就当晚上做梦,给恶鬼压了身子,官老爷救了我们,我们就要珍惜性命,下山后,离开阳谷县,远走他乡,找个老实人嫁了,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
“尼玛!”武松禁不住骂一句现代的脏话:“老实人一定是前世做尽坏事,这辈子活该被欺负,真是千古一理!所不同的是当下这批女孩实在可怜。”
随着一阵俗套的香气传来,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涂脂荡粉,神色娇美,满脸春风,没有丝毫被山贼柔躏的怨气,反倒像是翠红楼里面的老鸨。
在她身后带着十一名少女,都是衣不蔽体,头散乱,在果露的手脚上,布满了伤痕,可伤痕又怎比得上那憔悴的容颜和几乎干涸的泪水令人来得心痛。
武松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一名少女身上,捕快们有样学样,都脱下了衣服给少女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