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滑落面颊,像溺水者凝视着最后一根浮木,女人看着花格子,痛哭出声:“我做、我什么都会做……你们、你们救救阿宁,求你们救救他!”
光头男哈哈大笑,勾着黑衬衫的脖子,冲花格子竖起大拇指:“妈的,还是小六会玩儿。”
转过脸,他朝女人挤眉弄眼,做着下流的手势:“骚娘们,一会儿可乖乖把哥几个伺候舒坦了,不然你男人会变成什么样,咱们可就不敢保证了!”
一个流氓走过来把肖宁拖走,离开大堂之前,眼里最后的画面,是成群贪婪的豺狗将落单的小白兔团团围住。
点蜡,致天国的豺。
“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肖宁哼哼,对这一次大佬钓鱼执法上钩的大鱼,半点同情也无。
“愿圣光赦免他们的罪。”近墨者黑,棉花糖如今黑起教团也是张嘴就来。
小流氓一路拖着肖宁下楼,进入一间看起来像是地下室的房间。
空气中充斥着潮味和淡淡的腐臭,小流氓按亮电灯,从腰间摸出一把刀。
忽然他眼前一花,脑后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肖宁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捡起流氓掉落的小刀,对这种劣质工具表示万分嫌弃:“他不会打算就用这个削我脑袋吧,太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了,像我,从来不干这么残忍的事!”
然后从空间掏出枪,抵着流氓下颌,毫不迟疑的扣下扳机。
“当初那只看一眼尸体吐一地的小可怜,如今去哪了?”棉花糖感叹时光飞逝世事沧桑。
“被农夫的蛇咬死了,”肖宁平静的说,“末世的事谁说的准,虽然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你能保证哪天世界不会加进化吗?放过一个,万一激了异能,混得人模狗样,哪天冤家路窄碰上了,自己死不死两说,身边的人不跟着遭殃?”
十分钟后时语从楼上下来,就看见昏暗的地下室,头顶的白炽灯灯光忽明忽暗,地板上的尸体一半躺在灯光里,一半湮没在黑暗中,肖宁蹲在尸体旁,默不作声的抽烟。
见时语进来,肖宁在水泥地上把烟头摁了。
时语走过来,把他拉起来,亲了亲他的嘴角。
“我喜欢你身上的烟味。”女声清脆的说了一遍,又换成男声,低沉而柔和的重复了一次。
肖宁耳根通红,得寸进尺,咬住时语的下巴轻吻,眯起眼睛,问:“喜欢烟味,还是喜欢我?”
时语揉着肖宁的头,歪着头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阵,说:“你如果打算戒烟,我就改成喜欢没有烟味的你。”
Q:有个情话技能点满的对象是个什么感受?
a:随时随地都想来一,肾功能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绝望了,棉花糖对这两个随时随地都能调情的货绝望了。
时机和场合都不对,来一的愿望不可能实现,肖宁满心遗憾,只能先望梅止渴。
大佬还是那身血迹斑斑的衣服,也看不出上面的血渍有没有增加。型倒是重新整理过,拿下了夹,把编打散,在脑后挽了个清爽的马尾。
他看着时语,时语也在看他。
大佬替他拍拍衣服上的灰,手指划过血包伪装的血迹,确认衣物破损状况的同时,也在检查肖宁是否有受伤。
肖宁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了,握住大佬的手放到一边,自己理了理衣服,说:“我没有受伤,你放心,变异者和电影里的丧尸不一样,就算被抓到咬到,也不会被感染的。”
时语说:“嗯,我知道。”
肖宁一愣:“你知道?”
时语点点头:“身边有个朋友,最喜欢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变异者出现后就开始活在狂欢节里了,一个上午就看他剖了三只,研究报告堆了这——么厚,咬人不传染这种小事,我出门前就知道了。”
听见研究报告,系统坐不住了,棉花糖冒头哀嚎:“大佬!你是我亲大佬!请务必把这位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肖宁呆呆的,终于反应过来时语刚才的检查不是担心他变异,只是单纯的关心他,措不及防又被暖了一脸,心底麻酥酥的痒。
“把持住!把持住!”好在棉花糖没到为了一份研究报告出卖宿主的地步,还记得答应过肖宁的事,立刻出警报。
于是肖宁把持住了没有投怀送抱,而是一条胳膊搭上大佬的肩,手背在美人光洁的脸蛋上轻佻的擦过。
街头恶霸按住良家小娘子,坏笑着问:“宝贝儿,今晚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