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房,王老五边翻看着账本边听着管家的回报。
管家一五一十地把原话带了回来,王老五听完后,没有立即做出决定。他慢慢合上账本,心里衡量着花三百两银铤买下后的利弊。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顿了顿,在房里徘徊了几步,又说道:“三百两倒是不多,如果咱们有了她的织绣技法,三百两不用一个月就能够赚回来。而且,以后财路源源不断,我们家的生意肯定能上一个台阶。”
管家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点头,嘴里是是说个不停。
王老五:“你去和她谈,她的要价我答应了,不过我会派两个绣女过去,她必须教会她们两个。还有,在契约中要注明,她不得再将此技法转卖给其他人,如果她违反,十倍赔偿。”王老五斟酌了一会,语气决然地把他的要求说了出来。
对于王老五的要求,李清婉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她知道凡事过尤不及,这笔买卖她不亏。不过,最后她还是加了一条,那就是以后她自己织绣出的布,王家需以市面上的价格平价收购。
对于这一点,王家管家连考虑都没有就点头同意了。
双方请了中人作保写了契约,各自在上面画了押,去县衙再备完案,此次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颜天佑晚上听母亲跟小玉她们讲述的时候,两只小眼睛直泛光,觉得又从母亲那里学到了不少新的东西。纵观整个事情经过,母亲的手段,简直可以用两个成语来讲,那就是‘引蛇出洞,守株待兔’。
转眼间,四年悄然而过。
李家院子里,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小屁孩正满院子追着一只兔子跑来跑去,好几次明明已经要抓住了,不知怎么的,却扑了一个空。
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满脸带着笑意,看着孩子满院子跑。好几次,她看着孩子跑得满头大汗,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
不知这孩子怎么回事,今年三月天气转暖以后,让他崔叔给他逮了只兔子,每天就逮着兔子跑,还总是抓不住,累的满头大汗。除了下雨天,每天坚持不懈,从不间断。李清婉当娘的说了好多次,孩子就是不停,狠着心不让他玩,他就闹个不停。她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了,有时候就看着他玩,看着也没出什么事,就由着他去了。
记得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突然的一声“娘”让她愣了好久,孩子又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接着就是无限的喜悦,她高兴地哭着,胡乱地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小玉和相平知道这件事后,都非常高兴。看着孩子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吐出,两人直夸孩子是天才,说孩子天生聪慧,将来不得了。她听了更加高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孩子到七个月大的时候,已经能说简单的几句话,甚至能与人简单得说话,李清婉的心情也从没有这么开怀过。因为大多数的孩子在七个月的时候,还不会说话。
接下来的几年,好像印证着她的想法。
孩子很快学会走路,能够顺利地交流说话。他似乎学什么都比一般的小孩快很多,早很多。
他一直很乖,很安静,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的时候她看到他呆呆地坐在门槛儿上大半天,也不知道他的小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在想些什么东西。
孩子到三岁的时候,看着她在读,就缠着教他读写字。她听了很高兴,觉得孩子启蒙自然越早越好。
孩子也表现出了人的天赋,只用了两个月时间,字就学得差不多了,而且能够阅读简单的籍。这让她又惊又喜,甚至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老天对她二十年来苦难的补偿。
她教孩子读、断句、理解经义、诗,孩子都很快得学会了这些的精要。
这两年来,都是孩子自己在读。每次考教他的学习,无论看得什么籍,孩子基本上都可以倒背如流。
看着天才般的儿子,她觉得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颜天佑完成了今天的锻炼任务,一把捉住兔子,提溜着它扔进木笼里。小兔子有些湿漉漉的小眼睛,看着好无辜,好像在说:“我配合得不错吧,奖励我吧。”
看着小兔子的模样,颜天佑心里想着,我们都不容易啊。为了将来在这个时代能够好好活着,他有个学武的计划。而练武得趁早,他计划自己先锻炼一下,练开身子骨,再央求崔叔教他些粗浅功夫,将来最好再找一个更厉害的名师。本想先锻炼跑步,但怕别人怀疑,跑步在唐代的人看来,有些特立独行,所以就让崔叔捉了只兔子,拿兔子当陪练,还不令人怀疑。
他走进灶房,先洗漱了一下,去除了身上的汗渍,用水浇了个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看着旁边的皂角,腹诽着要是有肥皂就更好了,这皂角使用起来太不舒服。他心里打算着过两天用草木灰做一个简单的肥皂。如果好用的话,再摸索摸索,看看能不能做出香皂。如果能够能做出香皂,将来不失为一条财路。
草木灰肥皂的制造方法,他记得是高中时从一个故事中知道的。这个故事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用草木灰能制造简单的肥皂这件事他就记住了。至于什么皂化反应,怎样提取香精等等,他早不知道忘哪儿去啦。
要想做香皂,他得在草木灰肥皂基础上再研究研究,争取做出简单的香皂。即使不卖钱,提供给母亲使用,让母亲生活更方便,也不惘她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这么大。
定住心神,拿起细麻布擦了擦,硬邦邦的。大步走出灶房,顺手在篮子里拿出一小把青菜。
看着小兔子吃的欢快,他心里也很愉快。记得在他后世小时候,爷爷有一天给他从田里捉了一只小白兔。小孩子嘛,对小动物什么的都喜欢,他就把小白兔放在一个方便面箱子里,垫了些草,给它喂一些白菜和胡萝卜。可是没过几天,兔子就死了。他为此还伤心了好久。现在看着这小兔子好好得活了几个月,他很高兴,算是弥补了他曾经的遗憾。
在他喂兔子的时候,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汉子走了进来。青年汉子肩扛着一把锄头,穿着灰色麻布衣,裤腿挽到了膝盖,脚上穿着一双破麻布鞋,粘的满是泥巴。汉子身高魁梧,双臂修长如猿臂,两条大腿结实有力,一步一动,给人的感觉特别精神。
“崔叔,回来了。”颜天佑抬起头向刚进来的崔相平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