絔禾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闻之一震。
都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看着眼前这一幕,絔禾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们都不说了,那么现在就由我来说吧。”
“请小姐吩咐。”这时,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妇人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这人,絔禾是知道的,牛氏,本来是她母亲的陪嫁,可后来嫁给了敏夫人手下的管事之后便开始生了异心,他这院子里的所有粗使下人都归她管。
“你是什么人,在这院子当的什么差?”絔禾不悦的看着牛氏问道。
她院子成了今天这副模样,这个牛氏恐怕也有不少功劳吧。
牛氏见絔禾丝毫没有给她面子,干笑了两声,说道;
“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院子里的管事娘子牛氏啊,你平时都还叫我牛姨来着呢。”
牛氏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要是一般人被这家主子问这样的问题,脸面是怎么也挂不住的才是,可这牛氏呢,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反而还一个劲儿的与絔禾攀关系。
絔禾闻言,并不说话,而是又端起了之前放在茶几上的茶杯,心中冷笑,她当然知道她是牛氏,目前在她这院子里当管事娘子。
“大胆牛氏,在主子面前你啊我啊的,是为不分尊卑,主子说话的时候你插嘴,是对主子不敬,主子召见的时候不见人,是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一旁的怜月一连说出来牛氏的三个不是。
牛氏听了怜月的话,先是一愣,但也没有将怜月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夫人的陪嫁,如今又为敏夫人办事儿,要是大小姐能分清事情的轻重,就不会为难她,因此,牛氏有恃无恐的说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不是故意怠慢小姐您的,实在是敏夫人有要紧的事情吩咐我去做,所以,才回来晚了,还请小姐责罚。”
牛氏嘴上说着请絔禾责罚的话,可她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知错的神色,反而是有些不屑的看着絔禾,没错,就是有些不屑的看着絔禾。
重活了一世的絔禾怎么会看不出牛氏眼底的那些神色,心中不由的好笑,这牛氏,真的以为抱上了敏夫人的大腿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自己就不敢责罚她了吗?
只见絔禾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说道:“牛氏,你是我母亲的陪嫁,是随着我母亲来的这丞相府,而且这丞相府的规矩也是我母亲定来的,想来,身为母亲陪嫁的牛姨,你会很清楚丞相府的规矩才是。”
牛氏以为絔禾这是想余梅清了,便想也没想,立马说道:“夫人当初定这规矩的时候,奴婢正好在夫人面前当差呐。”
“是吗,那我到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一下牛姨才是。”絔禾微眯着眼睛,看向牛氏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冰冷起来。
“请教到是谈不上,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牛氏此时更加的肯定絔禾是想余梅清了,不然怎么会在听了她说她以前在余梅清身边当过差以后就有问题问她。
而牛氏此时心里还满满当当的以为絔禾会问一些有关余梅清的事情来着,哪里知道絔禾一开口问的就是。
“那么请牛姨告诉我,这对主子不敬,不将主子放在眼里,不分尊卑都会予以什么样的惩罚。”
这牛氏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耐性,她就先拿她开刀,反正她都要好好的整顿一下这院子里的人,再则,如牛氏这样的人是断不会再留下的。
“这······”牛氏显然是没有想到絔禾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先是一怔,随后有些不明白的看向絔禾,却见絔禾依旧那般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见牛氏吞吞吐吐的样子,絔禾淡淡的开口,戏谑的问道:“怎么,莫不是牛姨的记性也不好,将所有的规矩都忘了?”
牛氏见絔禾似乎真的动怒了,连忙说道:“对主子不敬是要打二十板子,然后贬为粗使丫头婆子的。这不分尊卑以及主子召见时误事者,各打十五板子。”
她相信有敏夫人在,絔禾是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所以,她选择了在这时候将规矩都说了出来,毕竟絔禾现在还是她明面上的主子,她不能与絔禾直接对上。
“怜月,牛姨的话你都听到了,那么,现在你来说说,牛姨犯的错应该怎么罚?”牛氏的话一落,絔禾便对怜月说道。
“回小姐,牛氏先后犯的错加起来总共要打五十板子,最后从管事娘子贬为粗使婆子。”怜月垂首轻声说道。
“这样啊,未免太多了一些。”絔禾皱着眉头,似乎在为难究竟要怎样处罚牛氏的好。
牛氏先前在听到怜月重复的话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现在在看了絔禾的神情以后,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她不仅仅只是余梅清的陪嫁丫头,现在还在为敏夫人办事儿,只要絔禾不是傻子,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她。
就在牛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絔禾有继续说道:
“这牛姨是母亲的陪嫁,若是将她从管事娘子降为粗使婆子,想来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絔禾皱着眉头说道:“不如就只打牛姨五十板子吧,降为粗使婆子的事情就算了吧。”
絔禾淡淡的语气,让人听起来又有些毛骨悚然。
牛氏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五十板子,就算是身体结实的成年男子挨上五十板子也会吃不消了,若换成了她,还不得要了她半条老命。只见她急忙说道:
“小姐,你不能这么罚我,我可是为了帮敏夫人办事儿才迟到的。”
牛氏现在有些口不择言了,毕竟任谁即将要挨上这么五十板子,也会着急吧。
“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才对?”絔禾看先牛氏说道,眼底不带一丝任何的温度。
这牛氏,似乎已经忘记了谁才她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