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当是谁了,原来是秋荷姑娘啊,大小姐明明是给老爷请太医才病倒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担心你的安危病倒的了,难不成,你觉得,在大小姐心中,你一个丫头都不老爷重要。”
何姨娘这话不可谓不毒,将絔禾摘干净的同时也将秋荷拉了进去,若是秋荷敢承认,那就是说絔禾不孝顺,她秋荷比丞相大人还要尊贵。
这话,秋荷自然是不敢接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吃亏的都会是她,因此,她并没有去接何姨娘的话。
而是在将何姨娘与絔禾隔开以后,表现自己的衷心,连忙对絔禾问道:“小姐,你没受伤吧,可有被眼前这人伤到。”
秋荷这话,说的可谓是一个大义凛然,似乎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敢欺负絔禾,她就会上前与那人拼命。
见到秋荷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何姨娘开始的时候也是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冲着秋荷便训斥道。
“我与你家小姐在这里说话,你一个下人跑来做什么,有没有规矩了,我可记得,在昨天,大小姐就发卖了一个不懂规矩的婆子和打了两个忘了规矩的丫头,而且,就在刚刚不久前,大小姐又罚了两个不懂规矩的下人,我可好心提醒你,你可不要成为今天第三个被罚的哦。”
何姨娘与敏夫人有着杀子之仇,自然也就看不惯为敏夫人卖命的秋荷,因此,在对上秋荷的时候,还有完全就是本色出演,根本就不用伪装什么。
“规矩,原来何姨娘也知道规矩啊。”秋荷看着何姨娘冷冷的嘲讽道:“既然何姨娘自己也是知道规矩的,那么,就请何姨娘自行离开,不然,就不要怪我家小姐对你不客气了。”
在丞相府里,只要不是敏夫人,敏夫人护着的人与丞相府唯一的男主子苏护,秋荷压根儿就不惧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
为何这么说?
因为苏护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敏夫人是她目前效忠的对象,至于别人吗,她自然也就看不上,絔禾虽然身份尊贵,但架不住脑子不好使,要是脑子好使,这些年就不会被她哄得团团转。
至于其余的庶出小姐们,只要她将敏夫人伺候好了,等敏夫人扶正以后,那些庶出小姐还不得乖乖的来讨好她。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敢在我面前讲规矩,来人,将这丫头给我带下去,狠狠的打,打到他知道规矩为止。”何姨娘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絔禾现在是没法正面为难秋荷,不过,既然被她碰上了,那么就有她来出手解决吧。
“你敢。”秋荷几乎是目瞪欲裂。她才不相信何姨娘敢罚她,她可是敏夫人的人啊。而在明面上她还是絔禾的人,如今有人当着絔禾的面落她面子,那不就是在落絔禾的面子吗。
而且,她在心里笃定絔禾是不会看着何姨娘就这么处罚了自己,可是,秋荷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絔禾跟前的地位。
若是以前的絔禾们也许会帮秋荷,可是重生后的絔禾,那么就只能呵呵了。
“你看我敢不敢。”何姨娘才不理会秋荷的叫嚣,冲着她带来的两个婆子说道:“你们还不赶紧给我动手,难不成,你们是想我亲自动手不成。”
在门被秋荷推开的那一瞬间,絔禾院子里的人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注意着絔禾屋子里的动静,可他们身份卑微,没有一个人赶上前去阻止,在看到秋荷被何姨娘的人带下去以后,他们依旧不敢动。
因为要动手打秋荷的人是何姨娘,那个重新获得丞相府大人宠爱的何姨娘。
看着这一幕,何姨娘满意的扬了扬头,冲着絔禾得意的一笑,然后说道:“大小姐,妾身还有事儿,就不打扰大小姐你休息了。”那眸子中的意思,只有絔禾与何姨娘两人明白。
何姨娘说完便拂袖而去,那态度,绝对叫一个嚣张。
众人见絔禾没有什么反应,更加的拿不定注意了,最后,硬生生的让开了一条路给何姨娘。
当然,何姨娘去看大病的絔禾,在絔禾院子里,两人有发生了不小的争执这件事情很快便被丞相府里的其他主子知道了。
只是他们大多都在猜何姨娘这么做到底是几个意思。而敏夫人则开始怀疑
絔禾与何姨娘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中午,絔禾按照计划去了苏护的院子里。
“父亲大人,你的身体可好些了。”絔禾还未进屋,便已经开口问道了。
“禾儿,好端端的,你怎么过来了?”苏护在看到絔禾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严肃的说道:
“你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好好养病,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苏护是一个几位爱脸面的人,怎么允许有人看到他这幅模样看了去,就算对方是她的女儿也是一样的待遇。
“回父亲大人的话,女儿的病已经好了。”絔禾淡淡的回答道。
“既然好了,就更应该好好养着才是。”只有将身子养好了,才能去参加太子寿宴,为他争取最大的利益回来。
同时,在心里更加的认定絔禾这病是敏夫人给下的药,不然怎么会在他下了通牒后两天就好了,他才不相信真的有什么病可以来得快也去的快。
“父亲大人,女儿这还不是为了您吗。”絔禾低下头,有些委屈,轻声说道:
“那日父亲大人的症状与麻风病那么相似,虽然最后孙太医与柳大夫也说了,父亲大人是中了毒,而不是得了麻风病,但是外人不知道啊。相信那日这般认为的人也不少。
若父亲大人在康复期间也不愿意见人,那么,那些不明白真相的人一定会认为父亲大人你得的是麻风病,所谓流言可畏,父亲大人怎么也得为了您以后的仕途想想才是。”
“庸医,都是一群庸医。”在听了絔禾的话以后,苏护便气急败坏的骂道,但也没有再阻止絔禾在他院子里一起用午饭了。
正如絔禾所说,他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就不能将絔禾赶出去,虽然她也不想以他现在的面貌示人,但是与今后的仕途一比,样貌又算得了什么,在说了絔禾是他的嫡亲女儿,谅絔禾也不敢嘲笑他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