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送上去的,有价值二十几万的顶级玉坠挂件,有三十几万的钻石饰品,有价值四十来万的宝石戒指等等,都是名贵之物。
戴着老花镜的外婆,看到这么多贵重的礼物送上来,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不禁笑开了花,连连道:“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让你们破费了!”
在小姨送上一枚价值三十万的玉钗后,便只剩下李子轩一人没有送礼物。
顿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想要看看李子轩家能给外婆送上什么礼物。
他们都知道,穆香月与李荣正在东海打拼,创办的德隆公司正是需要大量注资的时候,可以说恨不得一块钱掰开来作为两块花,应该不会买太贵重的礼物。
想到这,大家看向蓝衣青年的目光,不禁带着别样的意味。
李子轩脸上没有丝毫异色,走到老花镜外婆面前,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外婆,微笑道:“外甥李子轩祝外婆生日快乐,这只玉镯希望您老会喜欢。”
“有心了!”外婆接过礼盒,打开来一看,看到里面是一只玉镯,上面的吊牌上清晰印有:88元的价格。
当她老人家看清玉镯的价码后,脸上的笑容一僵,随手就将礼盒放到旁边去,好似不高兴了。
顿时,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呵!香月、李荣还真是小气啊,今天可是妈八十五岁生日,她老人家一辈子就一个八十五岁生日,香月和李荣居然只送了一个糯冰地的翡翠镯子!”
“可不是,听说德隆展的还可以啊,香月和李荣看来是掉到钱眼里去了!”
“他们这样的人,真是一点孝心也没有,至少要给妈送个二三十万的低度冰地手镯吧!”
“……”
周围的那些舅舅、舅妈、阿姨、姨父等长辈,小声嘀咕起来,语气中透着讥讽的味道。
表兄弟、表姐妹们则纷纷给李子轩投来嘲讽的目光,好似一群自以为是的势利眼小市民看一个乡巴佬般。
这种眼神令人恶心。
海州大佬第一干将柯荣光,也向李子轩投来鄙夷的目光。
李子轩带来的这只糯冰地玉镯,与他的金菩萨比起来,天差地别,他的金菩萨是白天鹅,表弟的玉镯是丑小鸭。
柯荣光对表弟的父母是有恨意的,因为当年九鼎豪门李氏家族打压穆家的时候,他父亲就受到波及,险些被剥下官服,最后险之又险的才度过那一关,否则现在父亲已经是海州市长了。
面对他人的冷眼冷言,李子轩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眼眸折射出俯视之芒。
“妈,香月姐他们公司才刚起步,现在资金紧张,您知道香月姐和姐夫并不是小气之人。以后他们公司展好了,一定会补偿您老的,等您老九十岁的时候,他们一准给您准备一份大大的贺礼!我们也可沾沾香月姐和姐夫的光!”小姨穆香雪看到寿星不开心,赶忙上前去宽慰道,并替李子轩父母说话。
她知道老母亲年纪大了,脾气变的越来越乖张,遇到一点不高兴的事情,就会像小孩子一样直接脾气,简直就是一个老小孩。
“呵呵,香雪妹妹啊,你说的这些可实现不了,如果李荣还是九鼎之家嫡系公子,借李家东风那德隆很快便会展壮大,但是,他早已是李家弃子,断绝了与李家关系。
香月和李荣想要将德隆做大,在现在这竞争激烈的二十一世纪,我看根本是不可能!”大舅舅直接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李荣和香月两人不要给我们穆家带来灾难就好了,还沾光?要不是他们,我穆家起码比现在兴旺一倍。我穆家人这辈子,不要再受到李荣和穆香月二人的牵连就不错了,沾光我可不敢想!”二舅妈冷冷道。
周围的其他亲戚们,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言语显得十分尖酸刻薄。
外婆闻言,脸上布满冷色,一副不高兴至极的模样。
“好了!今天是叫你们回来给你妈过生日的,不是叫你们回来给你妈和老头子添堵的,马上闭嘴,坐下吃饭!”这时,坐在一旁的外公实在听不下去了,手中的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威严道。
外公穆天年曾经做过两届白鹿城的一把手,如今虽然退下来多年,但是那股上位者余威犹存。
整个穆家若没有他,也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兴盛,可以说他就是穆家的缔造者。
穆天年虽然退休多年,但他当年提拔上来的诸多门生故交,只要没有退下来的,都坐到了高位,或多或少都还会给他这个老领导一些面子。
穆天年在穆家的地位,也如白鸣山在白家的地位,是穆家的定海神针。
“爸,您别生气,我们不说了!”一众穆家子弟见老爷子话,赶忙道。
因为穆天年有轻微的心脏病,还有高血压,这是穆家人都共知的事情,他们担心老爷子一动怒犯病,皆闭嘴不言。
就在大伙正准备入座时,李子轩却又拿出另外一个精美礼盒,送到外婆面前,微笑着道:
“外婆,刚刚那个糯冰地玉镯是外甥用攒下的零花钱买来,送给您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却不合外婆心意,实在抱歉。这第二只手镯,才是爸妈叫我代送给您的,希望您能喜欢!”
语毕,他径直打开礼盒盖子,显露出一只精美、玲珑剔透的玉镯来,无论是品相、水色、光泽都是绝佳的,就宛如一个玉美人静静躺在玉盒里,令人一看就舍不得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