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与封邪聊了很多,眼界大开,对很多东西有了崭新的认知。
在我聊得意犹未尽的时候,封邪吧唧了我一口,说爸爸,天要亮了,等晚上了再来找我玩。
醒来,天已经亮了。
听到金子在外面忙早饭的声音,我懒洋洋的懒了一会床,等金子喊早饭快熟了,我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不用我特意去打听,我在院子外面刷牙的时候,隔壁的本家人就凑了过来。
唾沫乱飞的给我讲起了法师死后的事。
陌生的法师死在村里,村长叫来村支,两人一合计就报警了。
出了命案,县里刑警带着法医,赶了半晚上的路,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赶到。
尸体没有皮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排除各种他杀的可能,初步判断是猝死。
而静心法师也不叫静心,叫刘红,是县城一家茶楼的老板。
她半夜穿着一件不僧不俗的汉服跑到山里,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警察给村民录口供,村民们如实讲了刘红到村里接触过的人和事。
什么王老七病死了,刘红说是我暗害的,她到我家院门口,跟我说了两句话,转身走出没二十米,就倒地上死了。
这些事情根本没写进口供。
刑事调查,查案把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写进档案,那就是分辨能力有问题了。
轻的,会被调去派出所抓小偷,重的,会被回炉再教育,然后再放去抓小偷。
口供上只写了王老七重病,刘红去看过热闹,然后她跟哪些人说过话,跟哪些人有过肢体接触,让提供口供的人相继签了字。
而我的名字就在与刘红说过话的一堆名字当中,连和她接触过的名单里都没有我。
本来警察叔叔准备敲门叫我的,一查我的个人信息,发现前几天,我跟向姑娘登记结婚了,户口随后就迁到了蓝家寨。
个人档案是,蓝家寨自治区,第七派出所所长。
这情况我都不知道,估计是蓝家寨弄的。
反正警察叔叔一查到档案,就吃惊的透露了出来,也懒得跟我这个麻烦打交道了。
对,没错!
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麻烦。
首先,跨区域交流,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他们找我聊天,聊的好就好,如果聊的不好,吵起来了,蓝家寨出面投诉他们一把,他们百分之百会被派去抓小偷。
其次,从现场、尸体、口供已经基本断定,这就是一个猝死事件。
为了一个猝死事件,大半夜把我给吵起来,问我是不是跟死者生前说过话?然后就没别的事了。
以我对王家人的态度,明摆着脾气不怎么好,我被吵醒炸毛的可能性,远高于跟他们好好聊的可能性!
能干刑警的没一个傻子,谁会没事招惹我这个麻烦?
还有,这个猝死事件,处处透着诡异,万一跟我聊的不好,谁往后走个霉运什么的,那就亏到姥姥家去了。
最主要的还是蓝家寨这层保障,其次是刘红是猝死,地点还是偏远山村,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不然,呵呵!
蓝家寨也是有寨规的,去蓝家寨搞幺蛾子的三个法师,蓝灵跟他们讲道理和证据了吗?不就直接给办了。
这事给我敲了一个警钟,在蓝家寨以外干这种事情,一定要谨慎了再谨慎,连嫌疑都不能有。
难怪刘红临死前满眼的不敢置信了!
我刷着牙,琢磨清楚里面的道道,但是隔壁本家人不明白啊。
他讲起人家不敢敲我的门,那是与有荣焉,好像是他自己有多牛掰一般。
讲完了刘红的死,他又扬眉吐气的讲起了王家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