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洋大吃一惊，“反转？什么反转？”
“那名叫罗大伟的保安队长，只承认自己让周锡飞撞死谢母，并没有说是受了张立国指使。而且，他还坚称当初是他让谢雨菲怀孕，因为不肯负责导致谢雨菲走上极端。”李警官解释。
“怎么会这样！”向洋抓狂，“可恶，张立国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紧接着，向洋又问道：“那他杀谢雨菲母亲的动机呢？”
“他说是因为谢母发现了他让谢雨菲怀孕一事，以此来威胁他。因为无法满足谢母开除的条件，他只能杀人灭口。”李警官道，“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也没有证据反驳。”
向洋捏紧了拳头，心里面很气愤。本来以为周锡飞的录音能让张立国绳之以法，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罗大伟。
他猜想到：或许早在十年前、张立国指使罗大伟替他杀人灭口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约定好此事——一旦东窗事发，罗大伟就替张立国扛下罪名，将来张立国再补偿给罗大伟的家人。
“那张宇那边呢？不是说他已经自首了吗？”向洋问道，此时所有的希望都在张宇这边。
“他承认是他指使章磊，理由是他想要报复你，此前你曾经两次因为抢女朋友而打他。”李警官道。
“那是因为他骚扰我女朋友，我才打他的！”
“可他说是遭受到了凌辱和校园暴力，被逼无奈之下才采取这种方式报复。”
“他爸爸是院长，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向洋很生气，“那既然证据确凿，应该可以对他判刑了吧？”
李警官摇了摇头，“他很狡猾！他只承认指使章磊报复你，但不承认是用那种方式，他已经把大部分的责任都推到了章磊身上。”
“那章磊怎么说？”
“那瓶东西是他买的，也是他放到你柜子里的。只要张宇一口咬定对此毫不知情，他根本没法反驳。”
听到这，向洋气得直接将拳头打在墙壁之上。
“都知道他们在撒谎，”李警官眯缝着双眼道，“可你就是拿他们没办法！”
向洋扶着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嘀咕：“冷静，冷静，他们漏洞百出，找到他们的破绽应该不难。”
看着向洋，李警官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默默地点了点头，像是一种肯定。
就在这时候，向洋的手机响了。
他本来不想在这时候接电话，可是看到来电显示是张若初后还是接了。
“还在警局吗？”
“嗯！”向洋回应，“有点烦现在。”
“烦什么呀？”张若初的语气很平静。
“回去再跟你说吧。唉！”
“如果我这时候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烦吗？”
向洋笑了一下，“应该会吧，如果你肯让我抱一下，我会更开心。”
“那你出来。”
“啊！”
“我已经到警局外面了，你出来呀。”
向李警官打了声招呼后，向洋走出警局。
他没想到，张若初真的就站在警局门口处，随行的还有一个女人。
他还记得这个女人，就是张若初为他请的女律师。
放下手机后，张若初看着向洋面露微笑道：“还烦吗？”
“抱一下会更好。”
张若初尴尬地用眼睛余光瞥向一旁的女律师，示意有人在。
女律师伸出手，笑道：“你好，向洋，我们又见面了。”
和女律师握了手后，向洋茫然地看着张若初：“你们怎么来了？”
“之前我不是建议过你，去找谢雨菲当年的同学和室友、以及张立国带过的学生，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于是，我只好委托这位美女律师去办了。”说完，张若初看向女律师。
女律师点了一下头，然后拿起手上的资料袋，“这里面有十几份录音视频、数百页字材料以及受访者的亲笔签名，其中不乏谢雨菲当年的室友、和张立国交往过的女性学生等关键性证人。”
听到这，向洋紧锁的眉头豁然舒展，脸上的惆怅也一扫而光。
“那这些证据能直接证明当年谢雨菲与张立国交往过吗？”
“当然！”女律师肯定地点头，“而且还有一些直接证明张立国使谢雨菲怀孕的证据。谢雨菲曾经将和张立国的聊天内容截屏给一位好友，涉及到怀孕和打胎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