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看到丫鬟们不在外间榻上守夜而是齐刷刷地候在大门外。
“你们夫人又在沐浴?”
徐子谦声音有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轻颤,等下人回复的瞬息功夫就咽了几次口水。自从对妻子生出些怜惜之情,脑子里就会偶尔浮现出那晚透过雕花屏风看到的光景。
“夫人已经沐浴过了。”大丫鬟小声答复。
徐子谦挑眉,也没问为什么夙瑶要把人都赶出来,吩咐小厮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进去了。
跟那夜差不多的情景,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态,徐子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跳如此之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这次没有“哗啦啦”的水声,堂屋和外间都没掌灯,但内间里却并不安静。
里面似乎只在桌上留着一盏油灯,微黄的光线摇摇晃晃,把房内的家具摆设照出影影绰绰的神秘感。
说不安静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是能听到咕叽咕叽的细微水声。
徐子谦缓缓接近,已经看到了门对面摆着的蝉翼屏风,那座漆红木雕屏总算是被换掉了,正眯起眼睛想透过半透明的屏风看一看那女人到底在干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丝纤细的低吟让他身子一震。
他那没有知觉的双腿似乎都跟着颤了颤。
那天将军府的喧嚣很快就沉淀下去。果然如徐子廉和苏小夭揣测的那样,第二天九王府也消停得很,没有传出半点有关赵廷的消息。
而徐子谦不仅人回来了,还夜夜留宿夫人房里,徐二郎除了全家一起用膳的时候,几乎见不着夙瑶,连夜深人静飞檐走壁的功夫都没法施展。
只能靠着一个被他买通的小丫鬟,天天在府里帮他与夙瑶传信聊以慰藉。
这日正在他抓心挠肺想女人想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却见那丫鬟急匆匆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午后正是小瑶每日要在房帮大哥按摩的时辰,又不可能有机会与他私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怨气到底有多大。
“夫人让奴婢送来的。”
那丫鬟恭敬地低着头,双手捧过头顶,手心里放着一枚叠好的绢纸。
徐子廉疑惑地捏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字——二郎救我。
“她现人在哪里?”
他身子晃了晃,勉力维持脸上的表情,沉声询问。
“夫、夫人午后就跟着老爷去了房。”
“这个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午膳后更衣的时候。”
“你下去吧。”
待丫鬟一走,徐子廉大掌立即拍向桌面,那紫檀的木纹竟然被他拍得开裂!手撑在桌面上两个深呼吸,他脑中轰轰直响。
这几天暗中鸿雁传,小瑶告诉他大哥的“病”很有起色,近来对她狎戏更盛,多有新花样。
她在字里行间多有诉苦哀求之意,还是想让他去跟大哥自白。
但他都没有应诺。
没想到今日竟然收到的是这样四字。
大哥要对她做什么?
再也忍不住,徐子廉拔腿就走,沿途避开下人,冲到大哥院子的时候看到有人守在外面于是找了个墙根翻了进去,房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嗤笑一声,光天化日把人都遣走,白日宣|淫么?
徐子谦在他心中那英明神武的大哥形象正在一点点崩塌。
飞身欺近,他在房外面一处楔开的窗口蹲身停下,里面传来清晰的声音,是小瑶!
“夫君……不……”
“乖,来!”徐子谦的声音很是暗哑,诱哄中带着急切。
徐二郎额头青筋暴突,微微支起身子从缝隙里往里望去,然后整个人差点爆裂开来。
只见房一侧的罗汉塌上,徐子谦坐着,衣襟大开,而原本已经废掉的地方虽然还不太精神但却明显的竖着,他正捏着只披了一层轻纱的夙瑶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强迫让跨在他上方的人缓缓坐下。
那一丝丝一寸寸,简直就像是一柄尖刀直接捅在了他的心口。
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要说回苏小夭坚持不懈的勾引和那套老中医交给她的按摩法。
徐子谦近来已经越来越明显的在情|动时有所反应,苏小夭观察情况,每天跟徐二郎传私信的时候都刻意添油加醋地说徐大哥怎么变态,就是等着今天这采摘果实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