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芳卿倒是学会了准时下班,虽然这个准时的意思是一定要赶上那辆末班车。
尝新,勇于探索未知可能很过瘾,但她可不想再以惊吓作为代价了。
芳卿自诩小人物一枚,从未干过什么兴风作浪的大事,任何场景习惯了做B角。
但是,她却不知道,正因为她的到来,让原来看似平静的水面,荡起层层波纹,而她,也即将被这一浪大似一浪的水波推向A角位置。
世报卫市分公司,茶水间内:
壁花A:那个伊宁不是已经内定期满顺利转正的吗?怎么又来了一个?
壁花B:我听说那个芳卿可是大有来头,没看领导都对她礼让三分吗!
壁花C:有吗?那天我还听到廖总说她上手慢呢,哪有那么多的定海神针让人抱啊。
壁花A:伊宁做事有手段,能力强,那个芳卿还有很长路要走呢,我还是看好伊宁吧。
壁花B:看好有什么用,一个暗箱操作下来,全白费……
古人诚不欺我,勿要背后议论,谨防隔墙有耳。
正巧隔壁的耳朵就是伊宁,她恰巧听到了别人的议论,是的,如此优秀的自己,十拿九稳的结果,半路突然出现变数,任谁甘心。
她突然眼角掠过一抹寒光,看来又要牺牲一只小白兔了!
她还记得同她一起入职的那只兔子,现在这只,呵呵,同她真是一类货色,傻的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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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宁回想着上学期间所经历的种种心酸,要不是那天夏末提醒,她甚至习惯了麻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全名叫做--姜一宁,那是她不愿提及的,封存着不堪曾经的姓名。
所以,她要千方百计地挤进世报,并且从得知能入世报的那一刻起,伊宁就决定同过往决裂,她要做全新的自己。
她引导大家叫她伊宁,从未主动提及那个名字,当所有人习惯了“伊宁”,全名具体叫什么,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此时的伊宁,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城市中心五星级宾馆的套房了。
思绪被莫名的心慌拉回,伊宁有些焦躁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身边的那坨肥肉。
女人的身体还真是神奇,也许这正是上天的公平所在,知道女性很多方面不及男性,所以给了她们男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只要善于经营,这具身体可以是她打开任何宝大门的密匙。
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自荐枕席的女人呢,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姿色撩人的尤物时。
只是伊宁知道,她的心,至今还未曾属于任何一个人,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他们所得到的,无非只是一时尽欢的空洞躯壳而已。
伊宁听着身边男人如雷的鼾声,不屑地嗯哼出声,起床去冲澡。
要不是为了那事,不是因为那个人,她怎会再次爬上这种男人的床。
她将水温调到最热,是烫手的那种热,热水一冲,身上就是殷红一片,但她好像全无知觉,恨不得烫掉身上一层皮才甘心。
床上的男人压在她身上时,气喘吁吁地警告他,让她不要过分,适可而止,哼!凭什么让她坐以待毙。
她抹掉镜子上的水汽,镜子里的人,胴体湿发,氤氲的眼,一脸任人采撷的无辜,美的不可方物。
她满意地咧嘴笑,只是那笑,带着讽刺、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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