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车祸
她点了点头,对这司机用粤语说了什么,我打开车窗玻璃,欣赏着不断映入眼帘又迅速退后的各色美景,当车辆穿过一段郁郁葱葱的林荫道,驶上一处高地,蓝色的海洋便出现在我的眼帘,这是第二次看到大海,我还是不能自控的心情激动。幻想着那一天一定要到海里去游泳,亲身去感受一下海水的润滑,尝一口海水的滋味。
怎么忽然觉得心口处很烫?伸手摸了摸,原来是那枚一直贴身装着的玉佩忽然有点发烫,就没在意的拍了拍胸口。
突然,一辆卡车迎面直冲过来,司机紧急避让,猛打方向盘,车辆冲出护栏,翻滚着跌向百米之下的大海,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随着车辆一起翻滚着坠入大海中,直至真的喝了几大口又苦又涩的海水,这才清醒过来:出车祸了,我要完了,赶紧逃命要紧。
我迅速判断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找准车门,却怎么也推不开,海水正汹涌的灌进来,自己好像也动不了,这才想起来安全带未解开,又摸索着解开安全带,这时海水已经即将漫过头顶,我急忙深吸一口气憋住,海水迅速充满车内,我判断着我左手边就是副驾驶车门,车门打不开,肯定是变形了,那只有我一直打开着的玻璃窗口才是唯一的逃命口,我双手把紧这个窗口,努力的把自己塞出去,好在我不是胖子,钻出去也不是很难。
终于把自己的头冒出了海面,我急速的喘息了几十秒,努力使自己身体保持上浮,这才回过头来一看,海面上一片平静,啥也看不到了,心中不由黯然神伤。定了定神,这才觉得自己右小腿、头上剧烈疼痛,似乎浑身都在疼痛。我知道自己受伤不轻,要尽快去医院救治,急忙强力忍耐住疼痛不顾一切的向岸边游去。
终于抓住一颗小树,拖着一条腿,艰难的攀上海岸,心情一松,一阵头晕目眩,便昏了过去。
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白色,我努力的定定神,明白了我是躺在一家医院里,身边坐着何洁,正满脸焦急的看着我。
“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
我疑惑的眨眨眼,腹诽道:这丫头不会是真的是精神病吧?不然怎么会对我做出像昨晚上那些难以理解的事情?现在还问我叫什么,从哪里来的,这些你会不知道吗?
我闭起眼睛,不想再看她。
何洁:“对不起啊弟弟,是姐姐不好,姐姐太着急了,没有对你说清楚......”
“何大小姐,以后咱两别姐姐弟弟的,我从此后要防火防盗防姐姐,让我叫姐姐的女人,十个有九个都不怀好意。”不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吧,这样也好维持我们之间的友谊”。
“你......是不是为了昨晚的事情生
气?”
“不生气,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是你让我长见识了,所以只会感激你。”
“好了,你也不用阴阳怪气的,咱们对待生活的观念不同,我对你抱着‘不求终生厮守,但求一朝拥有’的态度,从开始起就也没有妄想过和你结为夫妻。叫姐妹来分享,也是不得已,是我一个人受不了你的折腾,但又无法放弃那种蚀骨的享受,所以找人分担一点,也好让你满足一次;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之前两次在一起做那事时,根本就没有射出来过,毕竟我比你大很多,这方面经验比你多,瞒不了我的。你现在是病人,咱就不要为了这个小事吵架好吗?我刚才问你的意思,是纯粹的关心你,着急看你脑袋是不是还清醒,因为你脑袋受了重伤。既然你能为昨晚的事情生气,说明没什么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听她这么说,心里的不快才略显消退。这才想起自己这会儿还是个伤员,伸手摸了摸被裹得满头的纱布,问她:“我检查过了吗?都是哪儿受伤了?我睡了多久了?”
“没事了,你昏睡了大约5个小时,医生说你只是昏睡过去,没什么大病,只要睡醒就好了。你已经做了全身检查,主要有三处外伤,头上,右小腿骨裂,一根肋骨轻微骨折,内脏都很正常。头上的问题稍大一些,所以担心你醒来后变傻,我才那样问你的。”
听到这些,我才舒了口气,到都不是大问题。又想起了小菊,估计那种情况下,可能已经.......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小菊呢?”
只见何洁脸色一暗道:“小菊和司机都已经打捞上来了,他们都死了。就你一个人逃出来了,多亏你身上持有酒店房卡,警察找上门来,我才知道你出事了。我们三人赶过来时,他们正把你送进医院,就陪着你做了全面检查急救,她们两人也是等你急救检查完回到病房才走的......”
刚说到这儿,就有两个警察走进来,客气的请我详细告知当时发生的情况。
我闭上眼睛,稍作回忆,如实说了当时发生的情况,警察又问了几个详细细节,如卡车的外形模样,是否看见车牌号是多少,卡车颜色是什么颜色,是否听到卡车刹车声,是否看见卡车司机模样等等问题,就告辞离去。
何洁听到我对警察的叙说,此刻却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警察追问的这几个问题,明显就是肇事司机和卡车跑了呀,我怎么这么傻呢?
何洁让我再次详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并提醒重点回忆车祸发生前详细细节。我闭着眼睛细细回忆了一遍,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在前排副驾驶位上坐着,虽然我关注着大海,但眼睛的余光也能瞥见,那辆卡车明显就是突然抢道,并高速向我们冲过来的,这才造成出租车司机也突然急打方向盘避让
。谋杀我们三人?不可能啊,我们三个一个司机,一个保镖,加上我在香港也没有得罪任何人啊。会不会与我要给何先生治病有关呢?这个完全有可能啊。杀死我,何先生只能等死,即便不能杀死我,只要使我受重伤无法出手治病,也达到了预期目的呀,何先生这种病,还能拖得起吗?
想到这儿,瞬间我的冷汗就下来了,我这是极有可能卷入了一场阴谋啊。
何洁看到我脸色变得煞白,额头直冒冷汗,就猜到我想起了什么,轻轻地帮我拭去汗珠,柔声而又真诚的说道:“悦悦,现在咱们两是坐在同一条船上,有着共同的利益,因此咱们之间首先要绝对信任对方,做到信息共享,这样才能维持这条船的安全,加上你是我请来的,不为别的,单单为了我喜欢你,陶醉于和你在一起的欢愉上,也要义无反顾的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想起了什么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两共同商量对策。”
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觉得何洁说的很对,目前在香港,除过何洁,的确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就一股脑儿的把刚才想到的全部告诉了何洁。
何洁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悦悦,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刚才也想到过。如果单纯的是一场车祸意外,那司机为什么要跑呢?肇事逃跑可是重罪,放下意外先不谈,那就剩下故意了,从你刚才的回忆看,故意肇事可能性极大,那就要问了,为什么要故意肇事呢?回答很简单:谋杀;那么杀了你们三人的意义何在呢?其他两人没有意义,而这个意义明显就落在你的身上,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这自然就与我父亲有了联系。这就再产生出一个问题:是谁想让我父亲速死?我刚才也分析了一下,有两种人:第一种人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和那些失败的竞争对手报复,第二种人,家族内的权利遗产之争夺之人......”
“不用说了,肯定是你们家族内权力争夺之人。”听她说到这儿,我立即打断她的话,肯定的说道:“依据我对历史的了解,权利如同罂粟,不仅能让人上瘾,还会让人瘾越来越大,这就像历史上皇子争夺皇位一样,无不是心狠手辣,直觉告诉我,就是这样。”
见何洁也点了点头,说道:“这种可能性最大,我现在要去警察署了解一下大卡车的情况以及现场勘查情况,确认一下我们的判断。我给你留下三个我最信任的保镖,他们就站在病房门口,有什么事情你只需喊一声就好,外边还有警察也在保护着你,医院是公众场合应该没有问题。你就放心休息吧,我办完事情就来陪你。”
我那能睡得着啊?此刻我大脑如翻江倒海,平静不下来,没想到我一个无名野医生,也能被卷入一场阴谋中,差一点赔上自己小命,这社会,真他妈的太复杂了,这500万元,来之不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