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蒋瓛语气不屑,狠狠剜了毛骧一眼。
“你想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当着武百官在朝会上提出裁撤锦衣卫。”
“若皇位上坐着的是其他皇帝,没准当真会裁撤锦衣卫。”
“可你莫要忘了,咱们的陛下,咱们的太子殿下!”
“这二位哪个是受胁迫之人?”
“这二位,哪个会因官员胁迫,改变既定之策?”
“你所言只是自取灭亡,最多也不过是拉我与你陪葬!”
即便蒋瓛嘴上这么说,可此刻依旧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面前的毛骧。
见他如此。
毛骧神情愈发淡然,甚至几乎可以肯定蒋瓛定会替他游说朱标。
只因从蒋瓛那不屑的语气中,毛骧听出了些许埋怨。
毕竟蒋瓛与他的境遇何其相似。
即便这法子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让老朱、朱标裁撤锦衣卫,可他不相信蒋瓛就一点都不心动!
“你也不必心存幻想!”
见毛骧不语,蒋瓛似在说服自己般,冲毛骧劝说道:
“锦衣卫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即便你不说出联系的朝臣是谁,锦衣卫也能查明。”
“而且太子殿下绝不是可以威胁之人,若将你威胁之言转述给殿下,恐怕殿下压根不会见你,当即下令将你处死也说不定。”
语罢,蒋瓛站在原地,静静等着毛骧发声。
即便他一再否定毛骧的法子,可他始终不曾挪步便也能够证明,此刻的他更想让毛骧说出更加周全的办法。
也是此时,只见毛骧很是郑重的理了理官袍。
旋即语调玩味,瞥向蒋瓛语气嘲弄道:
“是在下心存幻想,还是蒋瓛大人你不愿放弃这万分之一的可能?”
“你”
“大人很清楚!”毛骧脸色一凝,猛的严肃了起来。
“将在下所言转述给太子殿下,大人不过是被殿下一番斥责,并无实质罪过。”
“可大人心里却很清楚!”
“若锦衣卫不被裁撤,大人将来的下场,势必会和在下一样,甚至比在下更惨!”
毛骧看了眼那三名锦衣卫的人头,语气稍缓温和说道:
“你只需将我所言转述给太子,便有善终之可能。”
“若你不愿,在下便在黄泉路上静候大人。”
“看大人究竟是何下场!”
见毛骧说完便不再看他,甚至已经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
蒋瓛也不愿多留,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只不过
在返回东宫复命的路上,蒋瓛心中一直在思考毛骧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