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杵着干啥?太爷叫你过堂没听见?”
一个踉跄才稳住了身子,缓缓向前走进衙堂。
相比于衙堂外的光亮,这衙堂里边仍显得有些昏暗,适应了光线后,施奕这对看清里边也是八个衙役分立而旁,都是一身衙役的袍衣,手中拿着黑红棍在那摆着架势。
正堂“公案”后面,坐着的那个人,大概就是上元知县,那人五十来岁,胡须花白,偏身坐在公案后,穿上穿着大红官袍,头戴一顶乌纱帽。虽说年岁稍长,可却也是仪表堂堂,公案东首桌边坐着一笔吏。
一见这“取人心肝”的歹人上了堂,高鹏奇便将案上惊堂木一拍,沉哑着嗓子问道。
“被告,你叫可知罪!”
罪?
猛的被人这么一问,原本还犹豫着应该如何行礼的施奕,心里顿时“咯噔”一响。
“回太爷,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来者不善啊!
“光天化日之下剖人腹腔,取人心肝,犯下如此滔天之罪,居然还敢狡辩,来人,先给他五十大板,看他是否从实招来!”
公案右下首站着的李德新,一听要上刑,那脸上便是一副得意之色。瞧见他脸上的得意,施奕的心底一阵冷笑。他暗自提了一口气,急声说道。
“太爷,且慢!”
在堂中站定了,施奕反问道。
“太爷一上来,便称在下取人心肝,只是在下不知,在下取了何人的心肝?又有谁能作证在下取人心肝?”
“你这人,还敢狡辩,方才在“德仁堂”大家可都看到了,你把李娘子的肚子剖开了,若不是胡神医撞倒了屏风,撞破了好事,估计你早就把李娘子的心肝取走了!”
衙门外的围观者中,有人大声嚷喊道,旁边更是响起一阵附和声。
“衙门重地,不得喧哗!”
沉喝一声,高鹏奇又说道。
“方才说话何人,可愿往堂中作证?”
“草民愿意、愿意。”
话音落下,便有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急步跑进堂中。
“堂下何人?”
“回太爷,在下是钉子巷王二杆,与李娘子是邻居。”
“你方才所说,可是属实?”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他还能怎么狡辩?原本还有些担心的高鹏奇,这下也就放松了。
“句句属实,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陈三哥、方六,他们都看到了。”
随着他提到人名,又有几个证人被高鹏奇从人群中喊了出来,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愿意证明。
在知县询问那些“证人”时,施奕只是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高县令见他如此神安气静,倒觉这人似乎有些不一般,用询问的目光看看师爷。见他点头,将案上惊堂木一拍,沉哑着嗓子问道。
“被告!现在,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