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暮雪担心的半跪下来,用手指轻轻的触摸关宁淤青的地方。
“不疼,奇怪,怎么没啥感觉了?”关宁皱着眉头,自己用手再在淤青的地方戳了戳,除了紫黑色外,几乎没有任何异样。
这就奇怪了,先前明明宛如针扎一般锥心的疼痛,如今又变得没有感觉了?
但有一点关宁和暮雪可以肯定,这片湖水下面,应该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感受了下自身的情况,关宁只能暂且把心底的疑虑放下。
“还要下去吗?”暮雪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关宁无奈,只能点了点头,不过这次他让银翼在半空中协助他,帮其确认安全情况和附带寻找不一样的浮萍。
稍作休整,关宁再次下水,有了第一次的经历之后关宁已经适应了水的温度。
不断往前行进着,关宁没有放个任何的浮萍,每一片都检查的十分仔细。银翼也是在半空帮忙寻找着,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渐渐的,关宁对这片水源失去了信心。
在忙碌了数个小时之后,关宁终于是从水里面爬了出来,躺在岩石上大口喘着粗气。
一无所获!关宁不由得有些颓然。然后又自嘲一笑,自己把希望都寄托在这里,结果面对失望的时候反而变得接受不了?
“白雪,那里还有水源的存在?”关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询问道。
小家伙点头皱眉沉思,然后无辜的摊开了手摇了摇头。这里已经算是外围区域了,它在认识关宁几人之前,活动的区域都在林海里面,可是林海里面并没有什么水源啊。小水潭算不?白雪也不知道...
“唉!这可如何是好?”关宁犯愁了。
“你说,天烬只是不能离开水源罢了,只要是有水的地方便能生存,我们只是在湖面上寻找,而天烬会不会在湖水下面?”暮雪踟蹰片刻道。
“嗯?”关宁一惊,暮雪说的很有道理啊。重新烧起斗志,关宁抱着暮雪狠狠的亲了一口,起身重新冲向了那片湖泊。
不断向下潜水,关宁努力的寻找着。湖水还算是比较清澈,视线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挡。只是湖水下面什么东西都有,鱼虾就不必多说,刚刚就有一只老龟从关宁面前游过。
几分钟之后,关宁浮上水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片区域已经搜索完毕,关宁开始朝着下一个地方游去。
只是关宁不知道,他在寻找天烬的时候,身后有一条触手般的东西正游荡着跟随着他。
“该死的,天烬到底在哪里!或者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又或是说,整个长白山都没有!”足足忙碌了两个小时,关宁将半个湖泊给搜寻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丝毫天烬的踪迹。
“该死的,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来,没有阳光的辅助,整个湖泊下面一片黑暗,加上本身身体就开始吃不消了,关宁抓了两条鱼,和暮雪一起在岸边生起了火。
“媳妇,今晚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一大早我在下去看看,应该可以把这里搜个干净。”关宁大口的撕咬着鱼肉,还别说,这种野鱼的味道着实鲜美。
这一夜,关宁和暮雪过得是比较安逸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当清晨的光辉照耀在关宁脸上时,他睁开了炯炯有神的双眼。
“是时候开始了。”关宁深吸口气,然后再度来到了岸边。
脱衣下水,一切显得是那般的娴熟。关宁一直游到了湖水中央的位置,这里就是他昨天挖掘的临界点。深吸口气,关宁再度下沉。
“嗯!这里居然还有一道裂缝?!”在湖水底部,关宁惊奇的发现一道深不见底的足有三人宽的裂缝,就好比是那海沟一般出现在眼前。
“要不要下去看看?!”关宁有些挣扎,说不定天烬就在这个下面呢?漂浮上岸,关宁换了好几口气再度沉下湖底。
顺着裂缝,关宁不断往下延伸着。这里宛如人工开凿,两面的石壁很是平整,就好像是被一柄利剑给斩成这样。
“被利剑斩出来的?!”关宁被自己想法给逗笑了,天下之间,有谁有这种本事?难道是神王?
裂缝很深,而关宁体内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下来,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浮上水面。就在他掉头的瞬间,一条诡异狰狞可怕的触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咳!”关宁被这条触手给吓了一跳,一口水呛如体内,骇得他赶紧闭嘴,只能无奈选择将湖水吞入腹中。
双眼瞪的滚远,关宁第一时间居然忘记了拔剑。只见那条触手的顶端突然出现一个布满碎牙的嘴巴,嗖的一下出现在关宁的面前。
“嘶!”钻心的疼痛,宛如针扎一样。这感觉是多么的熟悉,只是这一次,这个可怕的家伙没有松口的意思,死咬着关宁不放口。
剧烈的疼痛使得关宁再度呛了一口湖水,瞬间便让他觉得自己的肺部要炸裂了。
“该死的!松口啊!”关宁双臂挥舞着,想要将这个可怕的生物拔掉,可是这生物的身体足足有一米半左右,身体不断的扭动着,关宁的双臂被它给死死的缠住了。
“完了!”一瞬间,关宁的心凉了一大截。严重的缺氧导致关宁越发的乏力,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坠入那湖底裂缝之中。
终于,最后一丝清明彻底的消失不见,脑海之中最后的画面是那可怕的生物松开了自己,布满碎牙得嘴巴也闭合了起来,只是如今,关宁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裂缝之下,一股诡异的水流强袭而来,关宁的头部撞击在身边的岩壁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怎么还没有上来!”一直在岸边焦急等待的暮雪坐不住了,关宁每隔五分钟的样子便会付出水面,可是现在已经足足十分钟了,难道关宁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暮雪紧咬着牙,不顾一切的冲到了湖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