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离开后,老头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
他抱起蒲团上的孩子,敲起了千年后,第一次的警世钟。弟子匆匆从练功房赶到山顶。
这一次老头看着一个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还有几个微微年长的弟子,心中一片荒凉。百年前武林大战过后,天临山因东西大陆合并的预言而遭到了一众武林人士的攻击,随后,攻击天临山的武林人士,很快内部闹起了矛盾,没过多久,朝廷便听信谣言,派军队来围剿天临山。
天临山危在旦夕时,一位奇女子,戳穿了朝廷景王的因天临山不给景王卜算从而遭受到流言的算计。自此,流言被压下去。这件事很快被人们遗忘。
直到今天,东西大陆合并,天临山重新被提起来。老头封锁了山门,那位女子因是天临山恩人,从而被弟子放进来。
这一次,道长对一众弟子宣布非天临山人,禁止入内,且不得随意外出。然后提醒众弟子,不得招惹是非。
下午,大雨倾盆,东洲皇帝人,焦虑的站在天临山门前,想请求道长破解局面。老头面色沉静,摇篮中的孩子在紧张的氛围里,哭着吐出了第一个字,“等。”
道长听到这个字,紧皱的眉头终于松懈。起身和孩子面对面,道长仔细地看着对方。孩子打了个哈欠,开始睡觉。
道长将孩子安置好,来到天临山的祠堂。祠堂很大,总共放了几万人的牌位,道长对牌位一拜再拜,上前上了一炷香,影子和牌位叠在牌位上。
突然牌位前冒出来一道影子,影子嘘叹一口气,影子对道长说:“乱世开始,我们平定大乱,应该出一份力。但是,一定要护好自己的人。世界要重新划分格局,你会见到前所未有的东西,不能退缩,后面都是你的命。”
道长不语,影子看了看道长,“我们本靠天下人而存活。所以这是我们的责任,从始至终。”
道长抬头看了影子一眼,抬头问道:“几十年前,天临山所遇,祖宗可知?”
“那是天临山的劫,不可少。”
“所以,他们现在所受到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他们应该恐惧,应该体会几十年前天临山的恐惧。”
影子突然回头,“百年前的预言,是真。这件事本可以阻止,你没去做?”
“祖宗明察,是弟子不孝,但弟子不悔。”
“那你遇见的女子怎么办?那个一心在你身上的女子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
“我会带她离开。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些人会不知道吗?野心谁都有,也有本事实现。你能护住谁?”
“能护着的所有人。”
影子蹙眉不言,道长继续说“我有那本事,百年前的账,可没好打发我。不过都是替罪羊而已。”
“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
“警世预言,不该被磨灭。”
影子挥了挥手,“罢了,不过都是因果报应。你也会遭遇的,不要后悔。”
“不会,代价我自会承受。”
影子渐渐消散,道长上了一炷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