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饭菜上来,陆萍便注意到有两人走进了客栈之中,她抬眸看去,发现是身穿黑衣的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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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身姿挺拔,五官俊毅,肤呈麦色,气势凌然,他身旁的女子约莫二十六七岁,虽然皮肤与男子一般呈麦色,但其双目明亮,给人一种机灵敏捷的感觉。
那两人走进店中,并未第一时间去寻掌柜,而是驻下脚步,目光落在了陆萍他们的身上。
陆萍疑惑不解,看着自己作甚?
正当她欲开口询问时,却见那位女子欣然一笑,激动地说道:“果然在这!我们可算找到殿下了!”
殿下?什么殿下?
陆萍愈发迷糊,她顺着那两人的目光看去,发现他们看的并非自己,而是自己一旁的林歌。
只见林歌亦和那两人对视着,直觉告诉陆萍,林歌定然与这两人相识,而林歌亦是他们口中的“殿下”。
陆萍正欲询问,林歌却已经站起身来同那两人往外走去,临走前还对她说:“陆萍,你且等我一会,我就在外面,马上回来。”
陆萍像往常一般听令于林歌,她坐在原地,不断地思索着“殿下”这两个字,他们为何称呼林歌为“殿下”?
忽然,陆萍心中一惊,她当即从包袱中拿出了那本《洛阳时下新》,翻到了有关玉迟王的那几页,她对玉迟王的印象不好,所以从未好好地看过有关于玉迟王的描写。
只见上赫然写着:“回宫前,姓白,名令歌,玉树临风,武功卓绝,执玉白长剑,剑刃之上有兰花草刻纹,常穿月色或白色衣裳,手戴玉鹤手链,故江湖人称‘玉面白鹤’。”
“令歌……林歌……玉树临风,武功卓绝……玉白长剑,兰花草……月色或白色衣裳……”
陆萍脸色大变,除了那玉鹤手链她未曾见过,其他的可不就是在描写林歌吗?面对一些武林侠客时,林歌也常常戴着面具,想来就是为了不让旁人认出自己。
原来林歌就是白令歌!那位曾名震武林的白令歌,深受百姓爱戴的玉迟王!
陆萍啊陆萍,你上辈子到底是好事做太多,还是作孽太多啊?能够捡回玉迟王也就罢了,怎么后来还在本尊的面前说坏话呢?
一时间,陆萍苦不堪言,她看着小厮将饭菜端上桌,面前的饭菜热气腾腾,她的心却已经凉透。
“怎么办?这可能是最后一顿了……”陆萍欲哭无泪,她端起饭碗先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她一边回忆起一路走来,林歌给她买马,买新衣裳,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几乎带她看遍大好河山。
也许本就没有那么糟糕?或许完全是自己多虑了,林歌压根不是玉迟王,明明玉迟王抱恙在长安的王府之中,堂堂王爷又怎会与自己这个小丫头片子游荡天下两年之久?陆萍安慰着自己,并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越想着,陆萍越觉得自己头晕眼花,随即而来的更是腹中强烈的疼痛之感,几乎要将她撕裂开来。
“咣当——”
陆萍应声倒地,陷入昏迷,留下一桌的饭菜逐渐冷去。
待陆萍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栈的床上,身边则是林歌,以及她那会见到的一男一女。
见陆萍醒来,女子长舒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可算是醒过来了。”
陆萍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起身询问林歌心中的众多疑惑。
林歌看出她的心思,便说道:“适才饭菜里被人下了毒药,我们已经帮你把毒排出体外了,你先安心调养,我向你保证,等你身体康复,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陆萍眨眼示意,答应下来,她相信林歌,因为林歌对她从不食言。
中毒之后,陆萍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废人,她开始担心起来,莫非自己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
林歌似会读心术一般,看出她的担忧,于是安慰道:“别多想,过几日你的身体就会恢复,到时候我们去长安,你不是说过吗?从前你父亲说要带你去长安看看的,如今,你可以带着他去了。”
陆萍微微颔首,而后她垂下眼眸,陷入从前的回忆。
之后的好几日,陆萍几乎都躺在床上度过,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出于男女之别,很多时候是那位来寻林歌的女子在照顾她。
“我叫庞飞,你叫我飞姐就好。”庞飞亲自喂陆萍喝着清粥。
陆萍点头,轻唤了一声:“多谢飞姐。”
庞飞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害你受苦了,下毒的人我们没有抓到,他们并非针对你,而是和你一起的林歌。”
陆萍看着碗里的清粥,沉思不语。
“你就不问我有关于林歌的事情吗?”庞飞问道,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陆萍,甚是期待陆萍的回答。
陆萍回过神来,微微地摇头,回应道:“他答应过我,他会亲自告诉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