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段家一个大杂院,住在黄老头家对面的刘梅。 刘梅声音有些发颤,她哪里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多年的老邻居?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才说了没几句就被段述南抓了个正着! “小段,我也是关心嘉嘉的情况。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嘉嘉……” “我女儿我清楚。”段述南一点都不担心刘梅口中的混混,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对方口中的混混大概是谁。 自己走之前,嘉嘉就跟前面开理发店的隋东风关系不错。 段嘉嘉也早就跟段述南说过了她是怎么跟隋家兄妹关系好的原因。 “刘梅,我走之前是不是院里几家都送了水果和鸡蛋糕,让你们帮我多多照顾嘉嘉?”段述南没把这事儿做明显,都是一大早送去的。 当然,院里的邻居就不包括福宝一家。 段述南主要拜托的也是黄家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收他东西收得最快,也答应得最快的刘梅,反倒是说起了他女儿的流言! 这话说得刘梅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别人说这些话也就罢了,刘梅可是收了段述南东西,答应了要好好照看段嘉嘉的。 前脚收了人家的东西,后脚造人家女儿黄谣造得起劲儿。 往前几十年,刘梅这就是做岛国兵狗腿子的料。 虽然这是九十年代,随着经济变化大家都普遍朝“钱”看了。 但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淳朴的。 她们也不是不知道说这种话不好,就是抱着她们只是私底下说,又不会宣扬开,说点这样的风凉话过过嘴瘾罢了。 谁曾想,还有个收了当事人东西,结果扭头背刺人家的刘梅! “不是……我,我,我也是关心嘉嘉,她确实跟那几个不上学的混混走得很近。小段,咱们多少年的邻居了,你还不知道我吗?” 刘梅一开始有些慌乱,但很快平复下来。 要是别的事情,她或许还会怕。 可只是关于一个小孩子,刘梅只是脸上有些发胀,一点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 大不了跟小段说几句软话就好了。 不然,还真因为一个孩子,跟十几年的邻居闹翻? 没必要嘛! 刘梅笑了笑,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你这石头还砸坏了我一筐菜,我都没跟你计较呢。正好,我也给你提个醒。嘉嘉考上一中不容易,你最好还是别跟从前似的一走就没了人影。原来还有秦芬帮忙压着这孩子,你一走,嘉嘉现在要飞天啦!” 段述南原本还有些暴怒,此刻却突然笑了。 刘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以为段述南笑了就代表这事儿过去了,还在一旁碎碎念:“说真的,你没必要跟秦芬闹得那么僵嘛。秦芬是坏心了,可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前不显,现在不就看出来了?不过秦芬现在坐牢了,确实不太好。小段,你要不要再找一个?我老家有个表妹,年纪比你小一点,就是命不好,男人死得早。她儿子可厉害了,我们村支都说我那个外甥是考大学的好根苗哩。” 她当然也不是完全好心介绍。 她男人跟她说过,段家这么多年,就算段述南没有存到多少钱,可从前的薛老头有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刘梅一是想让自己表妹不那么辛苦,有人帮忙一起养儿子还不好?段述南也不吃亏,白得一个大学生儿子,多好的事! 二来也是想个自己在大杂院增添一点砝码。 从前薛卉如何,她就不提了。人家从小就长在大杂院,在附近熟络是正常的。 可福宝妈凭什么? 段述南沉默着下楼。 刘梅见他不理自己,还不忿的撇嘴。 几秒后,大杂院内传来几声巨响。 搬着小凳子坐在门口的刘梅好奇的转身去看,然后瞪大眼睛发出凄厉尖叫:“你干什么!” 刘梅家的大门被段述南一脚踹开,门口的自行车、菜缸、种了菜的小盆,全都被段述南掀翻,就连窗户上的玻璃都被段述南抡着手里的手提包全部砸烂。 段述南站在大杂院门口,目光冷冽的回头盯着刘梅,唇角浅浅勾起。 只这一个表情,就让刘梅吓得脸色苍白,尖叫的声音都止住了。 “我是不是这些年不说话,你就当我脾气好?秦芬算个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苦劳?你刘梅又算个什么东西?说我女儿的闲话?拿我东西的时候答应得快,扭头就对我女儿说三道四?” 院子里的动静也把黄家和住在最里
面的单身汉吓得跑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段述南,不仅他们大杂院,旁边的人也都想起了。 段嘉嘉出生之前,段述南就是远近闻名的不好惹。 人家不会无故挑事,但也绝不会让人欺负到自己和薛家人头上。 当年薛外婆因为只有一个薛卉,薛家人自己还没说话,外人倒是说得起劲儿。 薛外婆不愿意惹事,从来没有在家说过对此有什么不满。 好女婿来了薛家之后,敏锐的发现薛外婆因为那些言论耿耿于怀,加上薛卉也会被那群人因为独生女的关系说得很难听。 段述南也没做什么暴力的事情,而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跟附近的人打好关系,愣是让那群人的丈夫在单位上都吃了大大小小的亏。 做完这些段述南也没躲,提着水果上门一家家道歉,说明了那些事情就是他干的,但原因还是为岳母和妻子出气。 他们的家属什么时候闭嘴,他就什么时候停下来,水果是道歉的。 先礼后兵的一套顿时让那些满肚子怨气的人都不好对段述南和薛家发,只能管着自家人。 从那之后,大家都意识到,薛家有了段述南这个女婿后,可不是势单力薄的一家三口了。 段述南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