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再度安静如鸡,没有半条消息。
保时捷后面的宾利路过服务区的时候,司机说:“喻总,行程突变,他们跟不上我们了。”
司机指的“他们”,是隐形在喻幸车辆旁边的其他车辆。
“那就让他们别跟了。”
喻幸让司机靠边停车,他拉开主驾驶的车门,说:“下车,你让他们来接你。”
司机吃惊,“您、您自己开车?”
夜色下,喻幸脸色阴沉沉的,即便容貌英俊,也悄然露出一抹可怖的阴暗之色。
司机头冒冷汗,紧张地下车,小心地劝:“您、您小心,我这就联系他们。”
喻幸一言不发地关上车门,一脚踩着油门走了。
司机开车太规矩了,已经不知道被严瑞丰玩|弄了多少次。
喻幸驶出休息区,重上高速,紧紧地追在严瑞丰后面。
而他的脑海里,蹦出很多很多让他分神的画面。
……刚才在微星盛典会场的消防通道里,庞贝跟严瑞丰诉委屈,他就将她抱在怀里,动作是那么的熟稔与自然。
就好像亲密感是他们两个之间与生俱来的。
然后,庞贝就当着他的面上了严瑞丰的车。
严瑞丰说他二十六了。
庞贝今年二十五岁。
一对成年的男女,大半夜一起开车上高速,是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
喻幸克制不住地往龌龊的方面想。
他尝过那种滋味,让人深入骨髓地迷恋着,回味着,他爱着,恨着,却又怕太过亵渎,只能小心翼翼地珍惜着。
像捧着又脆又薄的一片冰花,怕她碎,怕她融化。
一想到这片冰花今夜要属于别人。
喻幸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严瑞丰见后面的车突然变了风格,越追越紧,脾气一上来,冷笑道:“还真要跟我们到天涯海角,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跟一晚上。”
斗气的时候,难免都会超出底线。
严瑞丰速度加快到严重超速,喻幸也不遑多让,车速一路飙升。
两辆车像相互咬死的野兽,挣扎激斗着,却谁也不肯松口。
僵持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庞贝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她轻声开口:“够了,回去休息吧。”
高度集中注意力,严瑞丰也有点儿累了,他慢慢降低车速,压到最低车速,在区间测速的道路上行驶。
“你导个航,一会儿从最近的路过去。”
严瑞丰报了山庄的名字,庞贝把导航打开。
一刻钟后,严瑞丰就入了匝道。
匝道这边,不像高速上都是笔直的路,匝道有分叉口。
他到底快喻幸一步,从两个分叉口里都选了右边的一条路开过去,重上高速,在下一个匝道出口离开了高速公路。
喻幸跟着下高速后,保时捷没影儿了。
他看着眼前的分岔路,疲倦感一下子袭来,而车辆的仪表盘上,也提示油箱油量严重过低。
赌一次。
喻幸做了选择,他走了左边。
左边之后还有一个分叉口,他凭借直觉,还是走了左边,前方就是下高速的路口。
喻幸过et通道,离开了高速公路。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地图上完全是陌生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