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表情,站在这里做何?还不快去祠堂,跪在盛家列祖列宗前,好好反省反省。”盛纮吃了一口茶,见盛长枫站在原地没动,“怎么,还让我叫人拖你去吗。”
“呵呵…原来父亲是这样理解的。”盛长枫回过神来,眼睛微眯,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轻蔑,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枫儿是否做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盛家的脸面,父亲的脸面,呵呵…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怎么,你还不满意?你要是不去那污秽之地,你至于出现这种丢脸的事吗!盛家也不会和你一起丢脸!你还冤枉,盛家才是最冤枉的!”盛纮把茶盏往桌上一扔,用手指着他,“既然不知悔改,看来罚你跪三个时辰的祠堂还是太轻了,那就在祠堂跪上三天吧!”
“呵呵…枫儿被人污蔑冤枉,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想着去查找真相,还枫儿一个清白,而是一个劲想着惩罚枫儿!可惜啊,可悲啊,父亲你不明白吗,你要是惩罚了枫儿,才坐实了传言的一切,那样才是丢了盛家的脸面。”盛长枫头微微斜后仰,一只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上扬,眼角眉梢带着鄙夷,“枫儿跪祠堂的消息一经传出,那散布消息之人,一定会开怀大笑,做出胜利的手势,当然了,也会嘲笑盛家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你!你还好意思狡辩,究其原因,还是你自己不检点,你要是不去那污秽之地,他们如何冤枉得了你!
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还在这里言辞凿凿,真是让为父失望至极!”盛纮唾沫星子四溅,已经被盛长枫气的忘了言谈举止,稍微压了压火气,语气有些冷淡,“也别三天了,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从祠堂出来,否则就一直跪着吧。”
“呵呵…哈…哈哈…”盛长枫仰头大笑,笑声中透露着一丝苍凉,深深地看了盛纮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秭归人。”
盛纮盯着盛长枫的背影,有点诧异,长枫把这首诗读错了吧,应该是蓬蒿人,怎么去秭归呢,秭归?他稍作思考,忽然站了起来,往门口看去,盛长枫的身影早已不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盛纮无奈地笑了笑,这个长枫,变化真大啊,这要是以前,他绝对不敢与自己辩解,现在,看来他也长大了。
盛长枫出了盛纮的房,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带着以镜就向一三居的方向走去。
“三哥儿,方向错了,祠堂应往这边走。”冬荣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三哥儿,主君让你跪祠堂,你不能不去啊。”
“本公子饿了,先回去吃个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跪列祖列宗。”盛长枫耷拉着眼睛,犹如死鱼眼一样,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先回去吧,饭后本公子自然会去祠堂。再说了,盛…咳咳…父亲又没让我立刻就去祠堂,所以,耽误不了什么时辰。”
“这…”冬荣有点犹豫,盛长枫的话是没错,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本公子回一三居,看着本公子吃饭,再跟着本公子去祠堂,最后再向我那父亲大人汇报。”盛长枫不等冬荣回答,直接便加快了脚步,向一三居走去,因为他饿了。
冬荣一瞧,得嘞,跟着吧,不然没法回去交差。
胡吃海喝之后,一行人来到了祠堂。
“以镜,你回去吧,别忘了给我送饭就行,我进去了。”盛长枫拍了拍以镜的肩膀,昂首挺胸,向祠堂走去。
“请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会准时送饭的。”
“去吧,这里我一个人足矣。”盛长枫没有回身,直接挥了挥手,走进了祠堂。
冬荣瞧见盛长枫进了祠堂,也转身离去,往盛纮房走了一段路,停下了脚步,转身向林栖阁走去。
盛长枫打量了一下祠堂,供桌上全是牌位,他上前看了看,基本上都不认识,便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他能来就不错了,还想让他跪着,那是不可能的。
盛长枫坐在蒲团上,想着所谓的消息问题,其实都不用想,能把这消息传的这么准确,也就是与他一同吃酒的几人才能办到。
至于打架,他认为郑骁不像,但也不能排除,他更怀疑的是郑骁那个的堂兄。
综上来看,应该是与他吃酒的一人或几人,看见了他与郑骁打架的过程;又或者,他们碰见了郑骁堂兄,狼狈为奸,总之,无外乎就他们几人而已,但具体是谁,还要查实一番。
让盛长枫最不明白的,原因是什么?庞策与郑骁堂兄,只是与他有一点点小过节而已,但二人都属于无脑型的,这种背后勾当,倒像是邱可立与白雄飞而为,这也是盛长枫不明之处,他与二人一点摩擦都没有啊。
不过,不管是谁,诬陷本公子,有你们好受的,想到这里,盛长枫看向了系统商城,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
以镜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从寿安堂里出来的盛明兰和余嫣然。
“六姑娘,余大姑娘。”以镜赶紧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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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镜,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三哥哥呢?”盛明兰没看见盛长枫,有点疑惑。
“六姑娘,三…三公子被主君罚跪祠堂了。”以镜如实回答。
“跪祠堂?”余嫣然略显焦急,眼中带着一丝担心。
“怎么回事,父亲为何罚三哥哥?”盛明兰更加疑惑了。
“这…”以镜稍作犹豫,便把他在房外听见的,稍作整理,说给了盛明兰和余嫣然听。
“这怎么可能,三哥哥一定是被冤枉的。”盛明兰看了余嫣然一眼,“可恶,父亲都不查明真相吗?就这样冤枉了三哥哥,而便宜那些坏人吗!”
“六姑娘,三公子也争辩过,可是…可是主君说三公子要是不去那种地方,人家也冤枉不了你,这不,三公子被罚跪祠堂了。”以镜想到他还有其他事情,不宜久留,“六姑娘,余大姑娘,小的要回去了。”
明兰眉头微皱,点了点头,看着以镜离开。
“嫣然姐,你放心,我三哥哥不会像传言那样的,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他。”明兰紧握小拳头。
“明兰,我该回去了。”余嫣然眼中满满的担忧之色,“你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写庄学究留的作业吧,免得明天又被学究训斥。”
“好吧,那嫣然姐,路上小心,明天见。”盛明兰吐了吐舌头,一想到作业她就头疼犯困。
余嫣然拜别明兰,带着红簟出了盛宅,上了马车。
“小姐,盛公子要在祠堂跪多久啊,长久跪下去,膝盖不是废了吗。”红簟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体一哆嗦。
余嫣然默不作声,而心中早有打算。
林栖阁内,冬荣把盛长枫被罚跪祠堂的事情,告诉了林噙霜。
“什么?枫儿被罚跪祠堂了,那主君说没说跪多久?”林噙霜一脸焦急。
“主君没说,只说让公子跪倒认错为止。林小娘,我该回去了,久了主君该责问了。”
“这…还是谢谢冬荣小哥儿了。”林噙霜转头看了一眼周雪娘,“雪娘,送送冬荣小哥儿。”
周雪娘应了一声,将冬荣送出了林栖阁,当然,好处一点也少不了冬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