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冰和姚梦苑只打了几个球,班上的一群人也走来了。 “郦冰,你刚才在单车棚不是叫杜莹打乒乓球吗?怎么不见他?”金玲敏问。 “他不会。” “为什么你这么清楚呢?” “他说的。” “我和他读初中时乒乓球他打得最好的,他说的你都信,以后你嫁给他还不是什么都骗你?” 杜莹在初中时学校举行的乒乓球赛曾夺过冠军,上职高后就没有再打过球了,所以除了金玲敏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会打乒乓球。 “你……你糊说什么呀?你见过他打乒乓球吗?”郦冰放下球拍追打金玲敏。 她们在球台追来追去,在场的人笑成一团。 “郦冰天生好动,杜莹呆子的样子像木偶,你们结婚不闷死你才怪呢?”童银宇用解救的方法。 “她可以天天玩木偶,说不定哪一天会成为木偶专家呢。”孙富插上一句。 郦冰停下来,说:“哦,你们……你们合伙来戏弄我。” 姚梦苑坐在一边没有说什么,好像有心事。 “怎么啦?不舒服?”郦冰走了过去问。 “她奶奶多买了几瓶醋,吃多了。”金玲敏也走了过来。 姚梦苑想:我真的吃醋了吗? “你戏弄了一个又一个。” 她俩一起抓住金玲敏又在打闹起来。 本来姚梦苑对杜莹的好感并不深,只因家里发生的一切变化,使她对杜莹有种依赖感。 读高二时,姚梦苑的父母闹离婚,面对爸爸妈妈束手无策。 一日,姚梦苑回到家,爸妈又在吵。 “……” “你这没良心的,有了钱就在外面鬼混。”妈妈哭了,“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这么风光吗?” “我没有良心?那么你呢?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回到家就听你没完没了的唠叨。”爸爸说。 “如果你规规矩矩的,我会说你吗?” “我怎么不规矩?” “你就知道在外面叫‘鸡’,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古代管叫“□□”,而妓院明目张胆地敞开大门,在现代社会里出现种现象真不应该。 “你们别吵了。”姚梦苑忍不住了。 她不敢说爸爸也不敢说妈妈。 “我能不吵吗?嫁给这样的男人是我一生的错。女儿呀,你以后找丈夫要带眼识人啊。我真是后悔,后悔支持你爸做生意。以前,我们一家人多么好呀,虽然穷,但很温馨……” 姚梦苑拿起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那没有硝烟的战争关在屋里。 走出门口,妈妈没有出来追,爸爸更不会。这时有了自由感,更多的是悲伤感。 姚梦苑骑着单车走在街上,很热闹,但他感到很冷清。她想着爸爸还在工厂当工人时,家里很清贫,但是那时一家人很快乐。随着社会经济的活跃,很多人瞧准市场靠做生意发了起来,妈妈看着以前的同学也发了,穿着名牌,很羡慕。妈妈也鼓励爸爸辞去厂那低收入的工,跟她以前的同学做生意,算爸爸还聪明,很快就挣了钱,就自己另立门户。家富裕了,房子也变大了,家里一切都有了,可现在……爸爸他……为什么?难道有了钱就有了烦恼了吗?清贫多好!姚梦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来。 家庭的悲剧是妈妈造成的,还是爸爸造成的?怪妈妈还是怪爸爸?若不是妈妈要爸爸去做生意,爸爸不会有钱,也不会在外面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妈妈也不会骂他。爸爸,妈妈,究竟谁之错? 一个小孩子在和爸爸妈妈嬉戏着,“长大了我要当警察。”姚梦苑听到那悦耳的童音。这不过是儿时幼稚梦想罢了,自己曾经说过长大了当空姐,可以在蓝天飞来飞去。可今天离这个梦想太遥远了。看着小孩的一家这么快乐,他的父母多年后会像我的父母一样闹离婚吗?“噢,上帝,但愿不会。”姚梦苑轻声说。 终于到了奶奶这里,奶奶也哭着说:“苑苑呀,奶奶老了,这些事我管不了了,当初就是管多了,你爸就干脆买套房子搬走了,留下我这老太婆在这里。” 婆孙俩抱着哭了。 再后,爸妈离婚了,妈妈跑回了娘家,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房子,姚梦苑只好和奶奶住在一起。 心灵受了伤的姚梦苑不想再读。这时校刊发下来了,正巧杜莹的一篇《父母离异的孩子去天涯吗》发表在上面。她看着流下了泪,难道自己就这么脆弱吗?不行,我要像杜莹写的那样样坚强 同桌拍了拍姚
梦苑表示安慰,当她抬起头,杜莹好像望了望她,还笑笑的点了点头。姚梦苑越看那篇章越觉得是针对自己写的,这更加强了她的信心 体育课,杜莹的脚扭伤了,所以请假坐在操场边。在做预备运动时,姚梦苑的同桌在她旁边说了句笑:“杜莹在那里正认真注视你呢。”她望了望觉得是。 从此,杜莹的一举一动姚梦苑都很注意,在别的报刊上发表的章或诗歌,有些或者说是全部都是为她而写的。 那天放学,姚梦苑拿着一瓶铁打药给杜莹,说:“我看你的脚还没有好,这药酒我奶奶说很管用的,不防你试试。” 姚梦苑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勇气。 杜莹面对这突而来的关怀感到惊讶,忙说:“谢谢……我的……我的脚好了。” “你……你不要误会。”姚梦莹把药酒塞给杜莹走开了。 “呀,我们该回家了。”姚梦苑说。 想到家,又觉得伤感。 这时童银宇和陆伟枫在打着乒乓球。 “晓星呢?”陆伟枫说,“现在我还不想回家,叫他再和我打一局。” “他正和‘同事’说着什么。”郦冰指了指站在花坛的司徒晓星说。 “ 同事”是高二财会班的童琼,因为他们都是学校的学生会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