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音乐响起,他单膝跪下,双手托举。像是在描绘着宏伟的巴黎圣母院,又似托起自己巨大的责任。 t跳毫不拖泥带水地成功了,s跳存周+扶冰……接下来就是毅力的事情了。 疼啊,怎么不疼,重心放在左脚,膝盖就疼的要断裂了。重心放在右脚,脚踝就开始一鼓一鼓地抽痛。就算是最拿手的贝尔曼,他也没敢伸直左腿,是微曲着膝盖做的。 小心翼翼地做着一个又一个跳跃,羽生结弦痛得无法控制地皱起了眉头。终于做完了所有的跳跃,他放松似地做出舒展的鲍步,深深下腰:这就是我的所有了! end pse,他双手向上托举天空:我奉献了我的所有。太痛了,太透支体力了,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叫出了心里所有的难过。 然后就力竭地跪在了冰场上。冰气刺激着他的左膝,一抽一抽地疼着。欢呼声一阵阵地涌来,大声喊出的日语里没有咒骂了!他突然意识到。 他踉跄地站起来四处鞠躬,先是看了一遍那一片霓虹的观众席——没有高桥前辈的手幅!四周转了一圈,他再向那边鞠躬了一次——真的没有!只有他的手幅! 一直被诟病自由滑放水才拿到全日金牌的羽生结弦,终于用自身的表现,得到了霓虹冰迷的认可。 汗流浃背的羽生结弦下场,先拥抱了陪他的叔和d和凑过来的记者闲聊几句,换下冰鞋。奄奄一息的小狐狸缩在角落,等着看其他人的成绩。 腿伤么——四周跳都做得,先忍忍,看完成绩再说。 这届世锦赛最后的成绩:第一名,世锦三连冠陈伟群,第二名是哈萨克斯坦的丹尼斯谭,第三名海盗师兄。 说起来枫叶国哪里有两个男单值得进冬奥的?更别提哈萨克斯坦和西班牙的两个名额了——谭是哈萨克的男单独苗,整片欧洲也就海盗出挑点。羽生如是想到。多的名额都给我才好! 霓虹队则是羽生结弦第四,高桥大辅第六,无良崇人第八。前两位选手排名加起来小于13,拿到了满额的3个冬奥名额。 因此羽生结弦虽然没上领奖台,但被视为全霓虹的救赎。事后,媒体用“羽生死守”来报导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冰迷的风向中,羽生结弦的呼声也终于盖过了高桥大辅。 “走到这里实在是太艰难了。”羽生结弦对媒体感慨,“这赛季发生了太多事。决定转去多伦多,语言不通、生活不便,但好在结果是好的,我多次刷新了历史最佳成绩,也拿到了最终的3个满额奥运名额。” “接下来,”少年虽然虚弱,但笑得朝气蓬勃,“就好好准备奥运吧!” 2012-13是羽生结弦伤病连连、突破连连的一个赛季。赛后,他接受了细致的检查,左膝被确诊为韧带炎(俗称jr\''''''''s knee),右脚腕的扭伤则被确诊为慢性伤病。也因为病痛,他不得不放弃月的团体锦标赛。 许闻音也是如此。惊鸿一瞥的青年组满贯选手,在世锦赛如啼血一般屡摔屡战、屡战屡摔的表演后,她被雪藏了起来。月的团体赛,由岑绘玫代表女单参与。 提前放假的两人正坐在教室里。学霸结弦重新戴上了眼睛,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复盘;而许闻音把头发挠得凌乱,正疯狂补习缺下的课业。 这一个冬天连轴转的比赛,她不停地倒时差、生病、训练,根本没有上课的时间。3月开学回校上课,还在地上刨土的许闻音抬头,发现数学老师已经讲到了外太空。 “选——这两个事件是独立事件,所以它们同时发生的概率,用发生概率直接相乘就可以了。”羽生结弦瞥一眼她顿住的题,给出答案的同时给出了解释。 许闻音懊恼地看一眼同桌。嗨,谁还没个天才同桌呢! 而且这位同桌还正常考入了早稻田大学。噫,大家明明在一起拼命比赛,我成了学渣你却考上了名牌大学? 这不公平!许闻音摔笔:“不写啦!” “这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嘛?”羽生结弦推一推眼镜,忍下说许闻音笨的冲动,“来看复盘,我们建立下赛季的目标。” “这赛季刚结束!”许闻音抗议道,“我要学习换换脑子。” 羽生结弦看了看卷子,又看了看她,目光里满是怀疑。许闻音只好举双手投降:“好吧,都按你说的来。” “我这个赛季虽然跳了6次s,但没有一次ge是正的,下个赛季的目标,还是磨炼s的成功率,以及继续尝试把跳跃放在后半段,获得11倍加分。”羽生结弦戴上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学究了起来。说话间,从容不迫,睿智又令人信服。 “嗯嗯,”许闻音看他五颜六色的笔记,
“好厉害。” “你呢,你这赛季上了3个3a套——也不知道说你是莽撞还是大胆,底子全部透出来,下个赛季还怎么让大家眼前一亮?”结弦转头责怪她。 许闻音嘟起小嘴:你也不想想是为了谁。 “……好吧,既然已经选择了a跳作为最大的印象点,下赛季也要继续跳3a,我想想怎么帮你编排。”羽生结弦似乎也想到了世锦赛时她的惨烈,不动声色地向她靠近了一些,“这是我列的训练计划。” “练滑行、学舞蹈课我能理解,写跳跃复盘笔记是什么意思?”许闻音大概扫了一眼,训练条目之详尽、强度之大,令人咂舌。 羽生结弦拿出另一份黑蓝绿红几种颜色的跳跃笔记:“这是我发育期的跳跃笔记……我会记录每天各个跳跃里身体的感觉,怎样的跳是会成功的、怎样是会失败的。你需要慢慢适应长高的身体,学会用你的脑子。” 厚厚的一本,是学霸的宝藏笔记啊!许闻音开心地伸手过去拿:“谢谢你~不过我不一定会写啦。” “每天页。”羽生结弦把本子往自己那边挪。 “1页!”许闻音把本子挪过来。 “3页,不能再少了。”羽生结弦把本子拿起来。 “2页,不能再多了!”许闻音凑过去够。 羽生结弦清朗一笑,只是把本子举得再高了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挑衅着她:来呀,抢呀。 她不甘示弱,继续向前,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本子的边缘。羽生的手臂不断抬高,身子微微后倾,保持着距离。许闻音不自觉地靠得更近,几乎要触碰到那本子了! 但羽生结弦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羽生结弦的眼上。一阵风轻轻吹过,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阳光在他的狐狸眼中闪烁。半明半暗的眼眸里,眷恋、愉悦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合为一个叹息一般眼神。 “怎么不抢了?”少年嗓音清冽而温柔,像是羽毛轻轻扫过许闻音的心间。 窗帘摇曳,阳光斑驳,夏日的教室里,清新的柚子香和着男性的体味袭来。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坠入他的怀抱——而狐狸眼微眯,一切尽在掌握。 许闻音忙缩回自己的座位,结结巴巴地答应:“……3,3,3页就3页吧。” “嗯?觉得多可以跟我说啊。”羽生结弦逼上来,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碎发,痒痒的。 “没有啦,我觉得不多!”许闻音不敢看他,把耳边的头发挂到耳后,露出了樱花粉的细嫩面颊。 今年要帮她编一套新的节目,还要用粉色考斯滕。想到这里,羽生结弦问:“对今年的节目有什么想法吗?《the ite r沿用到明年的话,新赛季的功课会少些。” “……但我想滑罗朱。”许闻音别过头来,目光如月光石一样水润清澈,“想滑教练的罗朱,教练再跳给我多看几遍。” 可是我也想再跳罗朱呢。参考d的编曲,再给她改改编排? “短节目呢?有安排吗。”羽生结弦无意识地卷着她脖颈处的头发,手指一点点地触碰到她的皮肤,又沿着她的锁骨滑过去,把自己送的月光石法藤推到锁骨中间。 许闻音的呼吸都快停顿了,注意力半晌没集中过来。她求饶地看着羽生结弦:“……约定过的,不可以使用帅气攻击。” “你都没看我,这也算?”羽生结弦轻笑,好歹把手收了回去。“所以训练计划里,还要加上调整自由滑时间……短节目也是新的吧?” “嗯,《i t rhh以后可以作为表演滑再跳跳。”她很珍惜结弦的编舞,而且想要更多,“我这边新编排的节目,感觉都不够上奥运的,还是麻烦教练多费心了。” 无事叫结弦,有事就客气地叫教练——也挺好的。羽生结弦在训练计划里加上“合乐20遍”。 “喂,这也太多了!”许闻音要闹了。结弦要求的“合乐”就是像比赛一样跳完全曲,中间不可以停下的那种。合乐20遍,比连续跑步1小时还要累! “发育期,多运动点才能多吃哦。”结弦的眼尾上挑,满眼诱惑,“都完成计划的话,生日给你送个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