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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分红了

陈桂珍瞪他道:“关着门呢,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她顿了顿,盯着沈玉清问:“怎么,你想去举报我?” 沈玉清:“怎么可能,我怎么能举报你,你可是我妻子,我孩子的妈。” 他就做不出举报人的事儿。 “这个时代,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的是。”陈桂珍白他一眼,“我就求求老天爷,让他保佑咱闺女,一生顺风顺水,别出现什么岔子。” 沈玉清出去,关了门在门口守着,拿出烟点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还不忘催促陈桂珍快些,别一会儿来人了。 陈桂珍摆好,烧了纸,嘀嘀咕咕念叨几声,把东西收起来,灰烬倒进垃圾桶,打开门让沈玉清进来:“行了,进来吧。” 孙家。 孙母望着地上的好东西,看了又看,问陈桂香:“这是奶粉吗,整整一箱子,那可是十袋。你外甥女对你可真好。” 陈桂香拿着信,唇角笑意更浓:“那是,我外甥女,还有我的家人,最是知恩图报,有情有义。可不是什么白眼狼,养不熟的人可比的。” 以前孙母经常说陈家穷,救急不救穷,东西给出去收不回来等等你,话里话外是看不上陈家,说她家人是白眼狼。 她给娘家和姐姐买一点东西,孙母都冷嘲热讽,说她拿婆家的东西补贴娘家。 那可是她的工资,孝敬一下老娘,还不行了。 大嫂从中挑拨,就因为这事儿,没少闹。 现在好了,孙母对陈家和沈家高看一眼,陈桂香自然高兴,不过更看不上孙母,无他,太势利眼。 这样的人,不值得深交。 就算是她婆婆,她也没给好脸色。 孙母面上一红,知道陈桂香在挤对她。 不过孙家得了好处,孙母高兴,不想和陈桂香一般见识,道:“这些是什么。” 有些东西她没见过。 陈桂香道:“补品,补血的,补脑子的,都有,小黎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更聪明。” 孙母不看那些东西,眼睛盯着奶粉道:“那你吃补品,奶粉我拿走两袋,你大嫂家孩子多,让他们也喝点,也能补补脑子。” 陈桂香走过来,把东西都收起来:“这可不行,这些都是我外甥女孝顺我的,你要是疼孙子,自个儿花钱买去,你又不是没工资,你的钱做人情,我一句话不说。” 她把东西搬进自己屋,出来对孙母道:“妈,您跟着我们,我不图你的东西,但是你别想着拿我们的东西补贴老大一家。 我们都分家了,各有各的生活。是,他们家孩子多,可再多也是人家的,得靠人家父母养,将来大了,给他们父母养老,我们可沾不上光。” 自从她进了孙家,她就没吃过老大家一块糖。 还想要自己家的东西,门儿都没有。 孙母嗫嚅道:“你不是有很多吗,吃不完会坏,浪费岂不是可惜。” “谁说吃不完,我外甥女说了,我饿了不让我吃面食,要多吃水果,多喝牛奶,那样我和孩子身体都好。就那点奶粉,我自己都不够喝。”陈桂香翻了个白眼。 两家离得近,孙大嫂听到了孙母和陈桂香的话,径直开口:“不给就不给,谁稀罕你们家的东西,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一点儿东西都看在眼里,当初,你从孙家拿走那么多东西,我们说什么了。” 陈桂香不爱听这话,扶着腰站门口,对着陈大嫂道:“我什么时候拿陈家的东西了,那都是我自己挣的。大嫂说我小门小户出身,是觉得孙家门槛太高,还是觉得你娘家门槛比孙家高。” 其实孙大嫂娘家和陈家差不多,不过孙大嫂进门早,那时候孙家老两口还是干事。 现在不一样了,大小是个领导,身价不一样架子也就大了。 孙强买菜回来,听见大嫂和陈桂香拌嘴,怒瞪孙大嫂:“大嫂,你没事盯着我家干啥,说陈家门第低,你娘家也就那样。再说,我喜欢的是桂香这个人,不是她们家。别再让我听到不好的话,不然我不依。” 说完拉着陈桂香进屋,问:“她又怎么得罪你了。” 陈桂香没说话,白他一眼,又看一眼孙母,直接回屋。 不想搭理这人。 孙母心虚,笑着解释:“桂香和你大嫂拌了几句嘴,没啥大事儿,行了,你都给你媳妇出头了,别得理不饶人。” 陈桂香打开门,靠在门框上,笑着道:“妈,你咋不说你想拿我的奶粉给大嫂孩子喝,我没同意,你不高兴,大嫂也不高兴了。” <

> “什么奶粉?”孙强一头雾水。 陈桂香把沈黎邮寄东西,孙母想要奶粉补贴孙子的事说了。 孙强当即怒了:“妈,你怎么能干这事儿,这些东西都是小黎辛辛苦苦弄来的,那奶粉更是营养品,桂香和孩子都需要营养,桂香自己都不够喝,你咋能给你孙子,他们都能吃饭了。还有,就算桂香喝不了,我也得给我儿子女儿留着,咋能便宜了外人。” 一句外人让陈桂香眉开眼笑。 孙母自知理亏,硬着头皮辩解:“那可是你侄子,怎么是外人,再说了,你媳妇这胎不知是男是女呢,要是女孩儿,将来还需要你侄子给你们摔盆呢。” 外面孙大嫂听了这话,暗想:最好生个闺女,老二家的一切还是他们家的。 老二不能生,她觉得老二的一切都是他儿子的,陈桂香买东西回娘家,她比孙母都心疼。 等陈桂香有了孩子,孙大嫂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们怎么能有自己的孩子,许多个夜里,她都希望陈桂香带不住,孩子流了。 陈桂香不乐意:“要是生了闺女,再生一个就是,我就不信我们没儿子。” 就算没儿子,她也不指望侄子摔盆。 孙强脸黑如锅底:“娘,你就是不希望我们好。”说完,进屋关门。 还劝陈桂香别生气,她要是不高兴,他们可以去陈家住,当上门女婿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意。 他们说话声音不小,孙母听见了,差点气死,暗骂陈桂香是狐狸精,把儿子的魂都勾走了。 孙父回来,孙母就告状。 “你说你,你办的什么事。”孙父顿了顿,“俗话说的话,‘一辈管一辈,一辈不管二辈事。’你把他们养大了,他们都成家了,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不够让他们烦的,你听我的,吃好喝好玩好,得空帮他们带带孩子,没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你啊,就是瞎操心。” “我这不是为了他们好。”孙母不服气。 孙父叹息:“他们本来挺好,被你一掺和,就不好了。” 妻子就是窝里横,心眼不够,整天被老大家的当枪使。 上次撬开小儿媳的门,把东西拿出来全吃了,他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能让他办这事。 还有,给沈家大女儿说亲的事,那更是被大儿媳牵着鼻子走,让她去说,她就去说。 也不看看人家沈家是什么人,有个亲戚做靠山,能看上大儿媳的娘家侄子,真是白日做梦。 孙父见孙母不高兴,压低声音道:“行了,你别什么事都出头,真要把小儿子得罪了,他犯起浑来,真当了上门女婿,我看你的脸往哪搁。” 说起这个,孙母就来气,在心里把小儿媳骂了千百遍。 沈黎不知道因为包裹发生了不少事儿。 卫生所办好,她开始盖自己的房子。 她不给钱,给粮食,也给肉,都是这时候稀缺的东西。 见到实在东西,一帮泥瓦匠更是卖力,仅仅用了几天,就把一座院子盖好了,堂屋四间,四间配房,红砖青瓦,看着就气派,院中石头铺路,其余空地是菜园。 每块菜地旁边都有一尺宽的石头路,菜园也有石头砌边,看着美观又整洁,凡是来看的人都觉得新奇,也想在自己院中整一个。 洪胜利问沈黎:“沈知青,你整这玩意儿干啥,在院子里种菜还整成花园?” “这样薅菜方便。”沈黎解释一句,“阴天下雨,不用踩泥。要是有泥,水一冲,院里就干净了。” “不愧是读过的,这脑子就是好使。” “这城里人就是讲究,能想出这种办法。” “回去咱们也整一个,山里石头多,不要钱,慢慢铺,十来天就能铺完。” “对对对,咱们也整一个,跟着大队长走,准备错。” 王建国等人见了,也动了心思,他们手里有钱,不是盖不起房子,一年存了五百,今年肯定比上一年强,就对洪胜利道:“胜利叔,我们也想盖一间房子,不用和大队长的一样,两间屋子就行。” 一个人住,两间屋子足够了。 要是将来结婚,再盖一间配房。 洪胜利没拒绝,直接答应。 只要给钱,没什么办不成。 趁着不是农忙,洪山大队忙碌了起来,几个知青都盖了房子,挨着沈黎盖的,一人两间一个院子,院子里留了菜园,其余石头铺路。 村里人见了,越看越好看,早就动了心思的人,也去山里捡石头,白天干活,回来敲敲打

打,留出菜地,其余铺成石头路,有那勤快的,把门口和胡同都铺上了。 沈黎见状,满意点头,为了奖励大家勤劳,特意去市里,采购了一些搪瓷缸,谁家铺路了,一家奖励一个。 这让众人兴奋不已。 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铺自己的路,还能得到奖励,于是干活的劲头更足了,别说胡同口了,连村里的路都铺了。 那些没有铺路的人家,后悔不已。 咋就没跟着一起呢,下雨不踩泥,走着也舒坦。 于是乎,挣工分的同时,又把自家的院子,胡同,外面的大街都铺了。 沈黎见状,很是满意,购买了一批肥皂,一家一块,令村民喜笑颜开,干活也更加起劲。 洪胜利家也有,看着肥皂,唇角翘起,问沈黎:“大队长算好的?” 积极性被调动,就没有一个偷奸耍滑的。 以前一个星期能干完的活,现在不到三天就能干完。 为了保证村民的积极性,沈黎带着大家建罐头厂,争取八月十五前能出罐头。 沈黎看着制糖厂的账本,笑了:“算到了一部分。” 她知道村民会跟着学,没想到村里的路铺上了石头,比往日泥泞的路好走多了。 洪胜利见她看账本,又问:“你看制糖厂的账本做啥?” “一年了,该给大伙发些分红了,发了钱买设备。”沈黎抬头,问洪胜利,“咱们村有三百多人,我觉得按人头分,不管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一人二十块钱。” 下来也就近八千,剩余的钱购买罐头厂的机器。 他们不要新机器,旧的就行,她会修,修一修还能用不少年。 洪胜利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 “不多,人少的一家不到一百块钱,人多的能过百,我的意思八月十五再分一次,年底再分一次。来年大伙都能住上红砖青瓦房子。这日子才有盼头呢。”沈黎畅想道。 洪胜利家也不是红砖房,还是土坯的,只是经常修,比别人家看着新一点。 看着沈黎的红砖蓝瓦房,他不是不心动。 晚上躺在炕上,还和刘兰芝念叨,他们家什么时候能住上红砖蓝瓦房。 刘兰芝还安慰他,很快就能。 还说沈知青是个有本事,跟着她干,不会吃亏,不信就让他看看洪三。 才多久啊,洪三都有自行车了,要是搁以前,谁信啊。 这些日子,别的大队都在打听,准备给洪三说媒呢。 曾经人人厌弃的二流子,都有人说媒了。 这日子跟做梦一样。 洪胜利也想要辆自行车,不过,心动没用,他没钱,更没有票。 现在好了,沈黎给分红,他也不含糊,一口答应,还问沈黎:“什么时候发,我去下通知。” 沈黎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把钱数出来,明天一早发。”顿了顿又问洪胜利:“下牛棚的人给多少,不能不给吧。” 洪胜利不想管这事,直接问沈黎。 沈黎想了想:“给五块吧,忙了一个冬天,咱们吃肉,也让他们喝点汤,要是什么不给,那些人再眼红,中间使个绊子,到时候咱们后悔都没用。” 洪胜利明白了,这是收买人心呢。 他更没意见:“行,就按您说的办。” 晚上,打谷场。 大伙一听要开会,兴致明显不高,不过为了给沈黎面子,也都来了,不管大人还是孩子。 沈黎走到前面,就听见有人问,上面有什么指示,要是没啥大事儿,就赶紧散会,他们回家整理院子去。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洪二狗,你的院子还没捯饬好呢,也太慢了。” “对了,听说有人给你说媳妇呢,是不是因为这事儿,你才要抹黑整理院子。” 还有人问洪三,话题一样,都是说媳妇的事儿。 洪三来得早,在最前头,一听相亲,直接站起来,挺直腰杆道:“相亲有啥稀罕的,我可是有自行车的人,院子整得也不差,有人给我说媒,不是很正常吗。” 沈黎找了个板凳坐下,没吱声,看着大伙侃大山。 “给你说的谁啊,你倒是说说,不会是瘸子哑巴,或者是歪瓜裂枣吧。” 洪三瞪眼:“谁说的,那姑娘长得可水灵了,像一朵花一样。” 说到这里脸红了,也幸亏是晚上,别人没看见。

“还像花一样,就是像花儿,也不能□□这牛粪蛋子上。” 沈黎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起身让大家安静:“你们知道咱们开会是为了什么吗?” “上面有新的指示?”洪六高声问。 沈黎摇头:“不是,好事儿,大家往好事儿上猜。” “不会是要给咱们大伙发钱吧,要是这样,那真是好事儿。”也不知谁说了一句。 沈黎但笑不语。 别人摸出一些门道,同时不敢置信,目光灼灼看向沈黎:“真要给大伙发钱,那可真是太好了。” “真的假的,沈知青,大队长,你可不能骗俺们。” 制糖厂有钱,这个谁都知道。 他们就没想到能突然发钱。 沈黎摆手:“大伙都很聪明,就是要发分红。按人头发,一人二十,无论大小,无论男女,都有。” 话落,人群沸腾起来。 有的人直接跳起来,心情激动可想而知。 沈黎道:“安静,大伙儿都安静,这么激动做什么,以后这样的机会多得是,只会发得更多,这次就蹦起来了,下次是不是要飞上天。” 一句话,又引得众人大笑。 沈黎轻易不开玩笑,男的说一句玩笑话。 “大队长,下次什么时候发钱。”有人问。 沈黎:“八月十五发一次,过年发一次,让大家过个肥年吗,明天发钱吧。”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大家躺在床上兴奋不已,就等着天明。 一早,沈黎等在打谷场,许多人比她去的都早,见她来了,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发钱。 沈黎摆摆手,让大家安静,又看向洪胜利:“胜利叔,咱们开始吧。” 洪胜利拿出一个麻袋,直接放桌上:“一家派一个代表,上来领钱,领完了签字。” 沈黎补充:“排队,不要挤,大伙都有,谁都少不了。谁要是敢挤,让她最后一个领钱。” 洪志国,洪志军,王建国等人过来帮忙,组织大伙排队。 说得再好,做得再多,也有不听话的,妄想插队的,不过被王建国喝止了:“张婶子,你要是不排队,我告诉大队长去。” 张寡妇害怕,乖乖排队。 她家儿媳妇刚生了孩子,怕沈黎不知道,还特意提醒沈黎:“我孙女没满月,能领钱吗?” 儿媳妇生了个孙女,张寡妇很不高兴,也不伺候月子,更没抱过小丫头,还说小丫头是个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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