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前,琳琅不说,他定不会主动问去。但如今比较不比以前,他必须要知道这些事。
一无所知,又从何保护她?
“姐夫,有些话我不必说你心头也明白,这几年下来姐姐的性子你也摸清了几分,她心里不舒
坦了也只会憋着不会跟你闹什么,但小妹希望你记住,有我在一日,就不许她受委屈。有些事不知
道其实更好。”长歌见他满眼坚定,不置可否,冷笑道:“秋儿失踪她心里急,若不想让她过得不
舒坦,就随她去吧。”
“长歌,你……”闻不悔闻言极为震惊,见长歌面色冷冽,对她的反应所料不及。他虽与长歌
相处的时日不长,却一直都以为她是个温婉的女子,这会儿却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长歌又道:“夜深了,长歌现行告退,姐夫也早些歇息。”
说完,她转身就走,丝毫不起理会闻不悔的反应。
对她来说,他的反应与她无关。
屋外月色正浓,长歌走了几步,忽又停下了脚步。她抬眼朝天上望去,那一轮明月正悬在空中
,清冷的月光铺满了走道,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妩歌。
她或许是一步步在算计着殿下,但她同样不许任何人欺负殿下。她亦是知道殿下对这男人的心
意。逐风与暮衣都说他极好,那又如何?
如有一日他负了殿下,那么,她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要是妩歌还在,也会如此吧?
她也总是舍不得殿下受一丝的委屈呢……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任子衡一行人就已经做好了离店的准备。
见到已然收拾妥当的仪柳走出客栈时任子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看向她身后拿着小包袱的乌
雅,问道:“都收拾妥当了?”
见乌雅点头,任子衡再次谨慎的观察四周,见并无异样,道:“上车吧。”
上车之前,仪柳略带兴味的看了任子衡一眼,随即任由乌雅搀扶她上了马车。待各人都就位后
,便启程离开了客栈。
不久后,马车出了川州城,一路向北,朝燕京的方向而去,不日便可与护送尚国皇后进军的大
队人马会师。
或许是仪柳做出赶往燕京的决定让任子衡放松了警惕,他并未注意到,在川州城外三百里外的
路上,曾有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而车中,坐着谁都意想不到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车中的仪柳似是无意的叹息道:“妹夫,到了燕京,先让我去看看大姐吧!”
马车旁伴着的任子衡心头一颤,下意识夹紧了马腹,马儿受了惊吓,嘶厉着止住了步伐,顿时
与马车错出了距离。
车内的仪柳嘴角微勾,掀起帘子探头去望了被甩在身后的男人一眼,嘴角漾起了冷笑。
她还以为,人都是善于遗忘的呢……
不过,有些事怎么能忘呢?
比如她,就忘不了。
“公主,何不派人往闻府送拜帖,邀闻夫人出来一见?”
云裳见恒凌执意去闻府,全然不停她的劝告,无奈之下说道。
恒凌停下步伐,回头瞪了她一眼,却并未在言语上责怪于她。她知道云裳只是怕今日出门再遇
上那些地痞,这儿毕竟不是燕京,倘若闹到了官府,身份势必会暴露。可她如今却顾不得这些了。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又怎么能放任自己继续等下去?
见劝说无效,云裳忙又道:“那,也先让奴婢派人去打听一下闻府在哪,到时候直接雇顶轿子
不是更为省事?”
恒凌不愿再听云裳再唠叨下去,道:“川州城就这么大,到时街上一问总有知道的。你若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