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成为主题的祁翼寒稳住情绪没有暴露惊讶,沉稳地等着黎臻继续。
“我从六岁第一眼看到我丈夫时就爱上了他,没有他的日子里就靠一遍遍描摹他的眉眼熬过相思,后来嫁给他后也是聚少离多,有机会摸到他的脸我便默背在心里,他走后我便继续画,我这一手神技都是他给我培训出来的。”
虽然黎臻在别人面前坦言爱死了他他很高兴,就是这讲述怎么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祁翼寒挑眉,傲然睨着表情一言难尽的林碂。
林碂有种祁翼寒在跟他显摆的直觉,好歹是一厂之长,不至于这么幼稚吧?一定是错觉。
“如何证明?”他需要的是证据,而非空口无凭。
黎臻起身拿来纸笔,用毛巾遮住双眼系在脑后,伸手去摸林碂。
祁翼寒嫉妒得抓狂,可他不能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黎臻白嫩如玉雕的手摸上林碂那张狗脸。
林碂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也没剃,此时听到黎臻被扎得直抽冷气,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歉意,一动不动的任由黎臻摸,免得影响到黎臻害她会被扎更久。
黎臻摸过后拿起笔在纸上迅速画出一张小孩脸,林碂端详小孩的脸有点眼熟,顿了顿,蓦地认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黎臻解下遮眼的毛巾,道,“这就是反向推演,林队长还有问题吗?”
林碂努嘴思索半晌,收起黎臻画的孩提像塞进上衣口袋,道,“证据不足。”
真够难缠的,黎臻扶额。
祁翼寒不悦就要开口赶人,被
黎臻捏了捏手立马安静下来。
黎臻起身,道,“好吧,那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证据。”
林碂眼睛亮了亮,十分感兴趣地等着走进休息室的黎臻。
休息室里除了零食什么也没有,黎臻到底要给林碂看什么?祁翼寒起身迎向从休息室出来的黎臻。
黎臻穿上外套背上背包出来挽着祁翼寒,道,“走吧,咱们坐林大队长的专车去。”
突然就从支队长降级到司机的林碂挑眉。
“这是哪里?”林碂按照黎臻的指挥将车停在一栋青砖楼下,下车后四处打量。
祁翼寒也没来过,疑惑地看向黎臻。
“这是我老师临出国前送给我的房子。”黎臻道。
黎臻在前带路,上楼来到302室拿钥匙打开门。
林碂先一步走进去,客厅很是宽敞,家具极少,只并排摆着两个单人沙发,中间放着张玻璃茶几,茶几上不见灰尘,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
黎臻走到关着门的主卧门前,猛地打开门。
门开处带起一股风,刮起雪片似的画稿纷纷扬扬……
祁翼寒站在黎臻身后随手接住一张,上面画的是十七岁的他,眉眼冷冽,青春逼人。
再接住一张,新婚夜的他,板着张脸,跟谁欠他八百吊似的。
黎臻回首看向身后的祁翼寒和林碂,坦然道。
“这里全是我的手稿。”
祁翼寒目光扫视屋内,二十多平的空间内,贴墙从地上叠到天花板全是一摞摞的画纸,还有些半堆在地上的画稿,目之所及画的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