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如月的声音带着些许急躁像一阵风一样,吹进夜明的耳朵里,他的肩膀有些微微颤抖,如墨般的眼眸里泛起一丝光亮,是她来了 夜明也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想见到望月还是怕见到望月。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望月不要过来,也不要见他,就当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样他才能狠下心。 望月对于夜明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自从醒来之后,她就一直被关在圣巫族的祠堂内,出来的一瞬间她就着急托人打听夜明的去向,确定夜明在此,便急忙赶了过来。 “这这不是圣女吗?” “圣女怎么过来了?难道圣女也喜欢这小子” “不应该呀,圣女终身不能婚嫁呀。” 拍卖行的客人瞬间沸腾了,不停地议论着,对望月指指点点,但望月的眼神没有一丝的退却,始终牢牢的盯着前方的夜明。 望月的心微微颤抖着,她不敢相信囚车里那个满身血污头发散乱的人就是夜明。 夜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明亮的,是骄傲和自由的,而不是像这样被人肆意侮辱如一只被折了翅膀的大雁一样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 胸腔里泛起一丝痛意,如病毒一般迅速蔓延至全身,望月咬紧牙关,长舒一口气。 “十万两”望月坚定地说道。 “十五万两”含玉公主从天字一号包厢里走了出来。 “含玉公主,真的是含玉公主。”一开始众人还不敢相信,现在看到含玉公主走出来,拍卖场的气氛一下子被渲染到顶峰。 “我的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含玉公主不是把这小子卖了吗?怎么现在又要买回去?” “啧啧啧,没想到,这小子艳福不浅呀居然引得含玉公主和圣女的青睐。” “二十万两”望月再次加价。 看到望月出来搅局,含玉威胁道,“圣女好大的手笔,难道圣女竟对这奴隶动了凡心不成?圣女,可别忘了圣巫族的族规呀?” 望月淡淡的目光扫向含玉,“你若是出不起钱就直说,何必阴阳怪气。” 含玉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无比,若不是望月是楼兰的圣女,只怕她此时就要出手了,“好圣女大气,不如我们问问这奴隶的意见吧,看他想跟谁走。” 望月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她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看向夜明的眼神里充满希冀。 夜明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哪怕满身血污的关在囚车里,都未能掩盖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 台下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把这样的人买回家真的好吗? 他并未如望月希望的那般看向她,而是微微一笑,眼尾的那颗泪痣愈发鲜艳。 清纯又带着丝丝魅惑,如同一滴水落进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荡漾在众人的心海里久久不能平息。 抽气声四面八方的响起,含玉的眼神里迸发出势在必得的掠夺,楼夜国的小国主确实好看的异常,笑的人心痒痒。 “我选择含玉公主”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夜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楼夜国的小国主自从来到楼兰就像只蜜蜂一般时刻围绕着圣女打转,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选择望月,没想到他却选择把他如同奴隶一样拍卖的含玉公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闪电般轰鸣的声音在望月心头响起,使她略微有些晕眩,发白的脸色,微微颤抖的嘴唇无一不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或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望月渐渐明白她与夜明再也回不到最初。 逝去的终究是逝去了无论望月怎么逃避,怎么弥补,楼夜的灭亡就像一道天堑一样始终牢牢的横亘在二人中间,无法跨越。 望月明白夜明已经做出选择,她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 含玉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她挑眉轻蔑的看着望月说道,“看来是我赢了,父王为我修建了一座崭新的公主府,夜明将是我的第一位男宠” “我劝圣女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摘星楼吧不要再试图染指这红尘之事,以免乱了心性给圣巫族蒙羞” 望月失魂落魄的回到摘星楼,夜明平静无波的眼眸始终在她脑海中回荡。 夜明已经做出选择,她明白夜明选择含玉是希望无论以后他做出什么事都与望月无关。 可望月却不能像夜明希望的那样,对他不闻不问,她做不到也放不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夜明的身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或许
是无论何时都在窗台前挂着的草药包 再或许是他断着腿满脸血痕却依旧举着那朵已经枯萎的并蒂莲花傻兮兮的笑着 又或许是他捧着那颗赤忱的心说要在摘星楼里永远的陪着她 所以怎么能忘,如何能忘,放不下也做不到。 公主府内,含玉高高在上的坐在大殿宽广的座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如同蝼蚁一般跪在地上的夜明,内心泛起不可言说的愉悦之感。 之前在高贵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卑微的匍匐在她的脚下,任她欺凌 含玉抚摸着胸前的一缕秀发得意洋洋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拍卖场吗?” 夜明并不答话,如墨般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含玉。 “呵”夜明依旧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含玉怒从心起,明明就是一个阶下囚,却偏偏让她回想起初见时他对她毫不在意的样子。 含玉压制心中的怒火嘲笑一声,“夜明,你现在已经不是楼夜的小国主了,楼夜已经灭国,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含玉公主的一个奴隶” “当初你在大殿之上公然拒绝我,让我在楼兰丢尽脸面,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只不过是我对你小小的报复。” 夜明如墨的眼眸里泛起嘲讽之色,“原来那天的人是你你若不说我都快忘记之前究竟在在哪里见过你了。” 夜明确实不太记得了,他不关心的人一般很少记在心里,但听在含玉的耳朵里却无处不是对她的嘲讽。 “你”含玉愤怒的掐住夜明的脖颈,“好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看着夜明异常俊秀的脸,含玉的心情好了一些,她 摩挲着夜明眼尾的泪痣说道,“从前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你放心只要你伺候的好,我一定向父王陈情,好好安葬你父兄。” 听到含玉提起他的父兄,夜明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泛起层层杀意,指甲刺进掌心的疼痛提醒他要忍耐。 深觉在夜明心里刺了一刀的含玉心情大好的对着一旁站立的侍女说道,“来人呐发邀请函,设宴邀请楼兰贵族,来参观我的公主府,记得一定要给圣女也发一份” 含玉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夜明的神色,尤其是在提到望月的时候,夜明你不是高贵吗?那我含玉偏偏就要在你喜欢的人面前羞辱你 她的脑海中已经想像到望月看到夜明匍匐在自己脚下心痛至极的模样,望月呀望月就算你是楼兰的圣女又能怎样,你所喜欢的人就只配想条狗一样任我挥打。 夜晚,寂静的公主府内只听得见几只蝉鸣声,含玉慵懒的趴在堆砌着宝石的软榻上。 一双手轻轻的掀开她附在身上的软纱,如羊脂般白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含玉的身体微微战栗,大手自上而下的抚摸着细腻的肌肤,她扬起长长的脖颈,嘴里发出长长的叹息。 一阵颠鸾倒凤之后,空气中弥漫着爱欲腥气 “舒服吗公主殿下”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含玉的耳后响起。 含玉侧头睨了一眼身后之人,手指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国师榻上的功夫愈加增进了” 罗昕如痴如醉的抚摸着含玉如玉般的肌肤,“这都要仰仗公主对臣的夜夜教导” “公主的名字与公主的肌肤很是相称” 含玉的手妖娆的在罗昕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再相称不还是便宜了你吗”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含玉画风一转,披上软纱沉沦欲望的凤眸渐渐变得清明。 罗昕摩挲着手指略微,有些留恋刚刚那如梦般的享受,“这都要仰仗公主为臣谋划。” “若不是公主提出要用弑神剑的煞气来对付楼夜,就算微臣绞尽脑汁也说服不了陛下对楼夜开战” 原来当初罗昕之所以能想到用童男童女献祭弑神剑之法是含玉公主提出来的。 也是她让罗昕煽动肇庆攻打楼夜 罗昕轻笑着说道,“公主花了大价钱的奴隶可还听话” 含玉抚上下抚摸着罗昕略微发红的脸颊说道,“怎么你吃醋了?” 罗昕一把握住了含玉上下作乱的手说道,“早知道就不攻打楼夜国了,万一您被那个小国主迷的忘记了我可如何是好” 含玉轻
吻着罗昕的嘴角说道,“那你可要抓紧了毕竟夜明长得比你俊多了,不过你放心,我对他只是玩玩,我最爱的还是你” 含玉把头埋进罗昕的胸膛里,眼眸中泛起狠厉,当初若不是夜明公然拒婚,她含玉怎会被那些低贱的百姓耻笑,不让夜明付出惨痛的代价又怎能抵消她的心头之恨 “夜明你不是高高在上吗,那我就把你踩入尘埃里任我磋磨” “楼夜又怎样?不照样覆灭在我的手里,更何况你只是楼夜国的小国主,我让你死,你就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