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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悖逆

——哦豁……误会了…… 但他没有仗着梧哥狐假虎威的意思,更不敢有端着饭碗砸锅的心思啊! 袁茗卿想抽抽嘴角,却发现完全笑不出来。 “‘园主’?你还知道溁水是仙君!你一个孤魂野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凭什么理直气壮对溁水随叫随到予取予求?” 袁茗卿:“……” “本座说一句不好听的,你一个靠着溁水给你的天材地宝突破到金丹后期的小弟子,有什么资格、求、见、仙、君?!” 袁茗卿:“……” “凭你吃饭穿衣都做不利索?凭你来历不明话也说不清?凭你处事鲁莽屡次需善后?” “袁茗卿。” 归峦难得这样叫全。叫了人名,却一时有些沉默,也不开口。 ——我不喜欢这样称呼你,但也希望你不要惹我,以至于我不介意借刀杀人的不堪地步。 “你该觉得庆幸。” 这样平缓,袁茗卿竟觉得仙君的话里多了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你觉得你和夏知微很辛苦,很不容易。是不是?” “身穿有苦,世界体系不同,你的身体素质不容易适应这里,你甚至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融入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溁水。” “魂穿有苦,面对完全陌生没有丝毫印象的世界环境,还要装出镇定自若,毕竟这是原身习以为常的一切,要快速了解、学习、接纳、融入这里的语言,字,功法,以及三观。更危险的……人。” “原身的家人,朋友,贴身伺候的奴婢,朝夕相对的灵宠……谁会先发现一个经历普通的,连脸色都不会遮掩的小孩儿,是一个夺舍了自己亲朋的邪修呢?” “那小七……溁水呢?哦——胎穿多好啊,有一个合理的身份,一切都能从头学起,性格也可以由自己决定,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没准……还能冒充个神童——” 仙君的压迫感很大,“占、尽、先、机!” “你可以说你没有恶意,但你没这样想过吗?只是比我早来罢了……摆的什么长辈的谱!什么都要管一管?和夏知微的关系要管,修不修习武技要管,去哪里吃什么接触哪些人都要管!” 归峦冷笑,“谁愿意管你。你和夏知微关系……那么好,你知道她刚来殇弃时的日子吗?” “大抵清楚一些吧,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呢?呵——那你知道的事无巨细吗?想来未必吧,毕竟……报喜不报忧嘛!” “你知道你无意中受到多少特殊的照顾吗?夏知微对硬枕、对夏家的被褥、对饭菜、对毛笔写、对长衣摆衣袖、对只用簪子固定的发髻,对林林总总一切不大但很琐碎的日常吃喝拉撒……不适应,你遇到过多少?” “或者说,在溁水不动声色的保护圈里,你遇到过多少?溁水不提,你就从来不会去想他的难处,他的付出!” “你只会由着你的性子,完成你想做的‘事业’,做你认为正义的审判!” “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桶金吗?你想过草药的安全性吗?你对不同的人的对‘调味剂’的适应度有过调查假设吗?你对神鹿村的‘冤屈’刨根问底,有把你们梧哥可能有的难堪放在心上吗?!” 仙君再次站了起来,虚扶着架,胸膛起伏,瓷白手背上黛青的筋络微微凸起,“扒在小七身上吸血的王八蛋!忘恩负义悖逆伦常的白眼狼!” “王八蛋!……” 袁茗卿:“……” 被骂了——但袁茗卿一来不觉得归峦说的有错,二来也不觉得自己忘了恩,不过确实是没这么透彻的想过梧哥付出了什么……这点值得反省。 与此同时,袁茗卿还产生了一种很不应该、很冒犯的啼笑皆非感——仙君,大抵是不怎么会骂人的。 词汇量贫瘠,翻来覆去也不过就“白眼狼”“王八蛋”两个。 诶……仙君哟!袁茗卿连忙扶住——或许情绪波动过于剧烈,归峦眼前一黑,身体骤然失去控制,向后倒去。 “您……还好吧?” 仙君合眸调息,“我的劝告你是半句不听……非要问是吧?” “您看我这骂也挨了……您就告诉我吧,也好安心不是?我绝对!”袁茗卿赔笑,干巴巴地:“绝对不往下查了!” 归峦:“……呵——” ——反正,他又看不到小七死。 他很累了……“是蛊。” 说不上善意但也没什么恶意地,归峦仙君笑笑,“微生梧,给微生桐下的。” “把阿芮叫进来——本座奉劝你,少和汻家打

交道。” 袁茗卿:“……是,仙君。多谢君上赐教……弟子告退。” 果然啊…… 袁茗卿走在下山的石阶上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夏夏以及梧哥的头痛。 ——哦,算甜蜜的烦恼吧! 夏夏那边还是由梧哥或者知秋来解释吧……但也不能让她就一直悬着心——嗯,主角光环……就这个理由吧。 袁茗卿好像有点理解梧哥说的“但想想你们只是经历的还少,所想要的也大抵不是来自长辈高高在上的教导,我就没说完。” 大约指他和夏夏这两个外来人,仗着知道一点剧情线,把殇弃的一切当做纸片人的心里吧。但这又确实会一点点改变——无需教导。 毕竟,谁会面对这些美好——“万里浩瀚的无尽海,有奇险瑰丽的问天涯,有一尘不染的仙家福地,有喜怒哀乐的世俗红尘,北岭的雪,西南的山,玉楼的美人,天机阁的红丝线……”——而无动于衷呢? 人,臣服于美,是自然而然的本能。 没有人不会为其所折服。 袁茗卿想到这儿,面上又浮现一抹苦笑。他们已经潜意识地接受了这里呢——一点点去融入,一点点在接受。 “怎么了?”夏知微有些担忧,茗卿面色不太好啊……知秋的问题很棘手么? “没——”袁茗卿回神,“是这样的……” 知道是蛊,就算是编也好编了。袁茗卿借用一些古今特例原理,表示应该是正常现象,结尾又隐晦提一提知秋可是天命之女……不会出事的——有事儿,也是机缘。 夏知微半信半疑点头。 但他们显然没有时间纠结。 或许是来自归峦仙君的不满,又或许是杜芮蒂本人对袁茗卿冒犯他师尊的极度不喜,袁茗卿和夏知微接下来忙到甚至连看一眼微生桐的功夫和力气都不剩——不能针对,嘿嘿,可以操练啊! 修灵识的?那就练到灵识耗尽。还方便增长呢!反正渡厄峰安全。 练体的?那更好办了……在又一次把人累到爬都爬不起来,杜芮蒂微笑,他会让璃兄弟感受到他深厚的兄弟情的以及——人间险恶。 …… “今天一定有核心弟子参战!” 这话一出,立即得到了周围不少人的赞同附和——除了第一天,这还是几位仙君首次聚齐……一定有不止一个核心弟子交手的精彩比赛! 袁茗卿和夏知微是不知道这论调的,他们一直到下一个是他们上场比赛,才被杜芮蒂依依不舍地放出来。 袁茗卿新奇地看着周围,夏知微在笑过茗卿以后也有些感叹,真是恍如隔世啊…… 或许是缘分巧合——呸!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全是算计……总之,袁茗卿和夏知微同时上场,一个在申金区二号台,一个在申水区四号台。 已经进行了台下气氛热烈,夏知微舔舔唇,真是紧张……又兴奋啊。她在现代别说站到这么人海前和人比试了,就是在学校同年级学生前面做学习方法分析的报告,都要繁复背稿,还免不了下台后腿软手抖呢! 可惜,看不到茗卿的比斗了…… 【小心哦~若是伤到了……我会心疼的。】 夏知微:? 环视一周,夏知微不太确定地将目光定在衡谷仙君身上。 果然是他…… 这个一直不怎么显山露水的仙君接受到夏知微不解的眼神,掩去心中的探究欲,目光中只剩一片纯然的友善,缓缓牵出一个大笑脸。 夏知微:……好看。 好看…… 她不是茗卿,至少在此之前没想过会对一个人的样貌词穷到这种地步,但真的,想不到别的词了。 世间真的有一种长相,超越性别,无关身份,就是美的。甚至把这种美形容出来——空灵?风尘?阳光?忧郁?纯洁?妖冶?意气风发?成熟稳重?都是亵渎。 衡谷的美……不需要任何带有界定感的形容,也界定不出。什么都合适,什么都说不出。他能有稚子般的纯净轻灵,也带着妖族本能的魅惑勾人。 他站在那儿,他就是美…… ——“互通姓名!” 对面的男子丝毫没有小瞧夏知微的意思,边自然而然地前掠一步缩短距离边亮出两柄峨嵋刺,“天机阁莫冉杰!” “请指教——” 声音还飘荡在空中,人影却已消失。 反应慢一步,没料到对方竟然在裁判未宣布开始就有了行动,但要说那

人违反了规则吧,倒也没有——莫冉杰只是运了步法,没有攻击。夏知微紧张地咽咽口水,却无济于事。 “请通姓名!”裁判看向夏知微,不耐地再次提醒。 “梧桐巷……夏——知……夏柔——” “比赛开始!” “——丢人东西!” 众人茫然——包括台上因为根本找不到对手而满心惊慌,只来得及放出一个灵识冲击的夏知微。 是……天机阁阁主。 而她的对手也终于再次显了行迹,除了,形貌上实在狼狈了些…… 莫冉杰抹了一把口鼻耳渗出的血,跪的毫不犹豫,“多谢夏师姐高抬贵手,弟子学艺不精,求阁主责罚!” 夏知微仍然有些不明所以,除了生命危险,理论上仙君们不会出手干预……偷偷睨了一眼小归——啧!好黑的一张脸! 冷冷勾起嘴角,小归慢条斯理地戏谑:“罚你?呵……修为不济,那就什么时候修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丢人吧——微叶教的好弟子。真是……本阁都动心了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流光仙君静默地思量……到底是这小孩儿让天机阁阁主没了面子要被追着架火坑上烤?还是那梧桐巷得罪了阁主这小孩儿只是被牵连了呢? 衡谷和赤怜子皱了眉。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梧桐巷的当家凤王,可是溁水的嫡亲妹妹,小归……莫非是要…… 溁水……咦——等等,溁水还在位子上,这没什么问题,可……归峦呢? ……归峦——他在比武台上。 把时间拨回一个呼吸之前——归峦轻柔周到地把溁水安置好,飞身而下,落在台上。 当那一抹纯白站定,夏知微蓦然理解了原中对归峦仙君杜棠的形容——“垂云似画,冰魂雪魄,飞琼弄玉,道骨仙风。” 仙人伸手,“你我算是有缘,可愿入我门下?” 比仙人矮几分的女孩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馅饼砸晕,恍恍惚惚不知所以然——只晕红着脸,仰着白净稚气的脸,长长的眼睫下,是眼中尚还带着对未知与闯祸了的恐惧和茫然的蒙蒙雾气。 ——画面唯美又温馨,分分钟可以脑补一场充满纯爱与狗血的爱情美学。 高冷仙君的呆萌小徒弟 只为你破例——悖逆情思 那些年,仙君的禁断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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