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不能让任何危险靠近她们。一路跟在她们身后,望着仪柳的背影,任子衡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霾
。
这是他们到达川州城的第二日,在他看来,川州的大街与别的地方并无二样,即便是身份尊贵
极不易出门的仪柳,也未必不曾见过这样繁华热闹的大街。她这两日却对这川州的街道怀抱极大的
热情,逛街之时却并未采购多少稀奇东西,单是在大街上来回逛,似是在寻什么东西,却又丝毫不
透风声,任凭任子衡在一旁猜了又猜,偏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脱离大队人马已有几日,任子衡心知这样下去大不可为,敛了敛神,当下就有了主意,明日一
早他便会带着仪柳一行离开川州赶往京城,无论用何手段。
任子衡环顾四周,锐利的眼神甚至不曾错过街上那些小偷的小伎俩,却也不会强出头去抓贼。
他的视线绕了一圈,落在不远处缓步而过的女子身上,在那女子无意一回头的轻瞥中看清了她
的脸。那熟悉的面容让他蓦地愣住,下意识握紧了双拳。
常年的军营生活让他练就了一副好眼力,那匆忙消失在他视线里的人分明不该出现在这儿,可
他却真真切切的见到了秦长歌。
永乐三十八年后,已经极少有人再提起怡和,连带着她身边的一切也渐渐淡出了世人的视线,
包括她身侧的随侍女官、侍卫,还有她一手训练出的铁军卫。不是没有人质疑过这些人的去向,然
而,这些质疑却都在新帝的冷眼下渐渐销声匿迹。
当年的秦氏两姐妹在年级擅幼时便被霍皇后接入宫中,教养成为皇城内最为出色的女官,时常
出入皇宫内苑的人都见过这对双生姐妹。
而他,自小开始不仅时常出入皇宫内苑,更与怡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阿姐还活着。
恒凌的话再次在他的耳畔响起,像烧红的烙铁,就那样烫进了他心底,一时之间,让他忘了呼
吸。
“妹夫,怎么了?”仪柳停下步伐回过头去,似笑非笑的望着任子衡。
“无事。”任子衡看起来的面色如常,垂放在侧紧握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松开,让人丝毫
看不出任何痕迹。虽是如此,视线却再次望向方才看到长歌的方向,而方才那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那儿来往人群匆忙而过,也有停顿者,皆非他要寻之人。
方才那无意间的一瞥,他分明是看到了她。
“无事便好。”仪柳笑笑,环顾四周,忽然惊呼道:“咦,那边那姑娘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好像……好像是曾经伴在大姐身边的人?”
“在哪?”任子衡闻言大惊,迅速顺着仪柳指的方向望去。街上人来人往,却已然不见他们所
说的人。
“朝那巷子走去了。”仪柳收回视线,睨了他一眼,在心底微微冷笑,又道:“怕是我看错了
吧,大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川州呢。”
“夫人,夫人,这扇子看起来很精致——”
不远处的乌雅一手执扇,兴致勃勃的招呼仪柳去看那摊子上的精致画扇。仪柳顺着话茬儿朝她
走去,身后的几个随从也忙跟了上去,独留任子衡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想着些什么。
笃笃敲门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凝神对着棋盘的许暮衣与长歌被打断了思绪,却不见丝毫不悦
。
“进来吧。”长歌抬手,落下黑子,吞下了许暮衣半片的江山。
许暮衣蹙眉苦思时,门被人推开。
踏进门的是进来闭门不见外人的闻秋。
正如长歌所预料的那般,纵然闻秋再聪明,她终究是个孩子,若真是要比耐心,赢的人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