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遇到闻老爷。”
闻不悔并未料到会在这儿遇到李砚一行人。他们一行人正结束了并州的行程,准备去往下一站
锦州。离开并州又正值晌午,一行人之中不乏上了体弱的管事,所以才会在这农户家中暂时歇脚。
在心底暗暗打量了伍四、伍五一番后,他的视线越过李砚,看向站在一旁的望苏,淡声问道
:“木夫子,身旁这位可是你朋友?”
李砚忙点头,正欲给两人介绍一番,望苏却瞥了闻不悔一眼态度傲慢的从他身旁走过,留下李
砚微略尴尬的朝闻不悔歉然一笑,道:“我这朋友约莫是饿着了,还请闻老爷多多见谅。”
闻不悔点了点头,问道:“琳琅与我来信说过秋儿跟随你一同进京去游玩,怎么不见她?”
话音刚落,闻秋便掀了车帘子跳了下来,揉着双眼走到他身旁,乖巧的叫道:“爹,你怎么也
在这儿?”
说完又可怜兮兮的问道:“您不会不允许我跟随夫子进京去游玩吧?”
闻不悔的确不是很同意闻秋跟木子砚进京。虽说木子砚在闻府当夫子也有些时日,但他们闻府
上下却未曾真正了解过他的底细,若他对闻秋或者闻家有何企图的话又当如何是好?不过此事琳琅
既然同意,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她,微微皱眉,道:“随夫子进京,切莫给人家惹事。若有事,去燕京闻家商号
去找管事的。”
闻秋甜甜一笑,道:“秋儿知道了。”
闻不悔点头,转而向李砚,道:“木夫子,我们家秋儿就托付与你了。待她玩够了,让闻家商
号的人送她回川州便可。”
“闻老爷且放心,我定会好生照顾秋儿的。”李砚偷偷睨了闻秋一眼,笑得很是真诚。
闻秋看了那笑,装着乖巧,也不拆穿。
一个管事上前一步,对闻不悔说道:“爷,我们该上路了,否则太阳落山前怕赶不到下一个落
脚点。”
闻不悔点了头,正要走,忽然听到马车上传来“咚”的一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车板,
风儿吹动了窗帘子,闻不悔瞥了一眼,见车上坐着的是一位女子,极其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停下
脚步望向李砚:“木夫子,这车上还有人?”
早在那声响发出时,李砚一行人皆是一惊。闻不悔一行人中的护卫合力也确实是打不过伍四、
伍五两人,可一旦让他看出了点什么,今个儿恐怕不见血就难脱身了。
李砚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回答,就见望苏上前一步,用手中的扇子挑起了车帘,看了已然被撞翻
在一旁的檀木琴一眼,笑得妩媚动人。他道:“阿姐,我们中午便在这儿用了午膳后再赶路。”
随即朝车内的琳琅伸出了手。
望苏的手白皙修长,抚琴时更是漂亮。琳琅当时见了望苏抚琴后更是喜欢他的手,现下这双手
却让她觉得很碍眼。
她本该开口求救,却又深知此法不通。
闻不悔身边带着的多是商号的管事,若有不慎重,便会无端害了这些管事的姓名。且不说一个
能干的管事在闻家的商号中占了什么样的地位,单说他们每个人的家中都是有老有少,枉害他们丢
了性命这事她更是干不得。
即便是如此,她却心有不甘。
方才听闻不悔要走,一急,干脆就拿了望苏的琴撞了车板。
那琴,是他们离开前一个落脚镇子时特意买的,音色尚佳。那时琳琅与望苏谈了条件,她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