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门卫来报,说是一个中了状元的小大人。”张年躬身说道。
现在是三月中旬,春闱刚过,殿试要在四月才举行,那来的什么中了状元的小大人?胡闹的吧?欧阳德挥挥手说道:“胡闹!别管他,让他走吧。”
“是,大人。”张年刚刚转身,州府幕僚胡春林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大人,什么人胡闹啊。”
欧阳德指着张年说:“这小子来报告,说是有一个什么真子堂的仁义求见,还说是一个中了状元的小大人,殿试都没开始,那来的状元?这不是胡闹嘛?”
真子堂仁义?胡春林想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说道:“大人,真不是胡闹,是有贵客到了,是朝庭侦缉堂的小任大人来了。”
是他?欧阳德愣了一下,笑着摇头叹道;“还真是他来了,今天没有喜鹊弄枝头,看来不是好事喽。”
“大人,你真神了!这你都感觉得出来。”胡春林笑着竖起了拇指头。
欧阳德看着胡春林说道:“胡夫子,真有事?”
胡春林点头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正要向大人禀报呢。昨天,侦缉堂封了武源府春山县的春山居,武源知府简怀仁的公子简非凡因为贩卖私盐、走私铁器和拐卖妇女以及谋杀朝庭官员被逮捕,武源知府简怀仁包庇儿子简非凡,被撤职并逮捕,知府一职暂由武源府丞田万平代理。”
“谋杀朝庭官员?”欧阳德听得心头一惊,站起来看着胡春林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早点报来?”
“侦缉堂行事秘密,要不是小任大人的两艘战船在青元城被烧,闹出大动静,我们还不知道呢。”胡春林苦笑着说道。
谋杀朝庭官员?小任大人的战船被烧?欧阳德似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春春林。
“是这样,大人,小任大人前天就带着侦缉堂的人马回到战船上,准备第二天就南下回京,但简怀仁的这个儿子真是胆大包天,听说他做的那些非法勾当已经被侦缉堂查实,他为了杀人灭口,在前天夜里带着十来张船偷偷去把战船烧了,他是想把侦缉堂的人一锅端了,真的是心肠歹毒,好在侦缉堂的人现得早,人马都能及时撤离,没有人员伤亡。”
“没伤着人就好,没伤着人就好。”欧阳德抚着额头刚刚坐下,又站起来说道:“快快出去迎接任大人。”
欧阳德堂堂一州之长,一方封疆大吏,任意只不过是三品的官员,任意要见他,让人通传进来就是。
州长虽然是一方土皇帝,但并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还想入阁拜相的,州长是很有实权,但要是能入阁拜相,那是具有无上的荣誉,非一州之长可比的。
但是,上州接二连三地出了事,要是小任大人回去在皇帝面前损他两句,他先就逃不过用人不察,监察不力的罪名。
所以,面对着具有无上特权的小任大人,他不得不放低州长的身份。
任意正站在门口无聊地东张西望,见到欧阳德急步从里面走出来,迎了上去,笑道:“欧阳州长,人说衙门深似海,果然不错,你这衙门真的很深啊。”
欧阳德知道是让任意久等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着任意拱了拱手,说道:“任大人,刚才有些公事正在处理,一时脱不开身,还请任大人见谅。”
任意摆摆手,说道:“欧阳州长,客套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了,我今天来见你,是为武源府的事而来。你肯定已经得到消息,原武源知府简怀仁我把他撤了,现在知府一职暂时由武源府丞田万平代理,知府一职由你上州上报朝庭重新任命。”
欧阳德听了一愣,按照侦缉堂的职权,任意是有权任命三品以下官员的,现在他把新知府的选择权交给自己,等于是送了一个人情给自己,看来,这个小任大人并非官场新丁。
欧阳德不知道,其实,任意对官场上的这些东西向来并不在意,但他身边有个别随风,对于官场上的规则十分了解,根本不需要任意来操心。
欧阳德说道:“任大人,请进去说话。”
“不用了,欧阳州长。”任意摇头说道:“今天我们就启程回京,我把相关公交给你,马上就走了。”说完向别随风招了招手。
别随风上前把手里的一个卷宗递给了欧阳德。
欧阳德接过卷宗,似乎有些意外地看着任意说道:“任大人,你来上州我一直未能去拜访,今天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如何?”
任意连忙摆手拒绝了,他想起武庆知府方道全尽的那个地主之谊,着实让他感到别扭。
欧阳德极力挽留,但任意是说什么也不肯留下,他只好把任意送出了一段路才返回州府衙门。
当任意与别随风走远之后,上州缉捕厅按察使李良出现在他们的背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