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呢?”扶桑试探着问,“她刚说要去催催你,怎见了你,却未见她?”
雀儿已行至窗边,正要去拉窗扇,听扶桑问,脸上也爬上了疑惑:“阿芙姐姐去寻奴婢了么?奴婢从御膳房回来,一路上并未见着她……”
说阿芙去寻雀儿,不过是随意寻个借口,而今雀儿既说未见着她,那便是说,阿芙确然不在。
阿芙做事向来稳重,平日养的也不是贪玩的性子,亦分得清孰轻孰重,纵是真有甚事要离开,也断不会不与她知会一声。
更何况,她知道莳萝还在她宫中。
“她才将从我这里出去不久,可是还在厅中未曾离宫?”
雀儿摇头:“奴婢从厅中过来,亦未见着阿芙姐姐人!”
扶桑心中疑惑更甚,面上大约也露了点出来。
雀儿问:“娘娘可是着急寻阿芙姐姐?娘娘若急,雀儿可再往御膳房方向走一趟,兴许是天色太黑,我俩走岔了,便未见着对方!”
扶桑摇头:“不必了……”她现在不知阿芙遇着了什么,亦不知这后面还藏着什么,若现在贸然去找寻,保不准不会落进谁的陷阱里。
这个险,她不能冒。
再者……面前这雀儿……
阿芙刚好离开,她刚好过来,是纯粹只是巧合,还是她本身有问题,亦不得而知。
片刻后,屋外又来了一人。
她一来,便“扑”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娘……阿……阿毛它……”
这人是扶桑宫中外间宫人,名唤做阿月,比院中洒扫宫人高上一些,但比阿芙和雀儿等级要低。
“阿毛怎么了?”因今日事多,又为见莳萝不被碍着,她白日里将阿毛交给了阿月。
阿月伏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抖:“阿……阿毛它……不见了……”
“什么?”扶桑本坐着,一听此言,“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阿毛跟了她三年,她鲜少将它弃之一旁,纵是如今日一般交由他人,亦是因事实在太多,她顾之不及,为免疏忽了它,才让别人帮着照料。
却未想,她才将交出去,它就不见了。
阿月亦吓得言辞混乱:“娘娘……奴……奴婢不过是见它睡了……便出……出门替它拿了些菜叶,哪知回来……回来就……”
“回来就不见了么?”扶桑少有地言辞疾厉。
阿月俯身,恨不能将自己埋进地里去。
然扶桑却无暇理她。
阿芙失踪……如今阿毛又不见……
她不过见了莳萝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若说还是巧合,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阿毛何时不见的?”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
阿月仍怕:“天将黑时,大约酉时!”
酉时,正是她令阿芙召莳萝来时。
“为何此时才来报?”
“奴婢……”阿月回得忐忑,“奴婢之前就想来,但阿芙……阿芙姐姐说,娘娘您正歇息着,不愿被人打搅,奴婢……奴婢便自个儿出去寻了……”
如此说,阿芙不见,也就是雀儿回来这片刻的工夫。
而阿毛不见,则是雀儿离开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