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赞回到府中,三娘已经睡去,不过他本也不想再去扰她,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娘子。
其他两房妻妾自己更是一点不熟悉,除了每日大房带着来请安以外。
刘赞回到自己卧房,稍稍还有一些兴奋。
这一日自己收获颇丰,倘若百姓如今真的对天顺祥钱庄业务不甚信任的话,那想必此时的王炽继续一剂良药。
一剂让全天下信任他王炽的催心药。
现在便只看李鸿章那边了,不过刘赞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李鸿章被后世称为“晚清四大中兴名臣”之一,撇掉他晚年签的那些不平等条约不说,他的眼光与腕力还是摆在这里的。刘赞不相信他会浪费这次机会。
一个月后。
清晨如约而至,河边微微泛出鱼肚白,心情大好的刘赞正在院中锻炼。
一套少林长拳下来,顿觉全身舒畅,更让俏坐在一旁的三娘美目惊诧连连。
自己相公何时会功夫了,看这架势,断不似那花拳绣腿,一拳一掌紧皆虎虎生风。
刘赞出了一身闷汗,周身通透,端起茶壶,大饮了一口。
“相公真是厉害,妾身居然从不知道相公竟还有这等本事,相公瞒得我好苦。”
刘赞微微苦笑,最难消瘦美人恩,自从那日与三娘彻夜长谈后,便再也无法保持距离。如今,更是与三娘有了夫妻之实。
“思儿莫怪,这套拳法乃是因为为夫年少体弱多病,一游方僧人教给我的,好教我强身健体。”
刘赞来到三娘跟前,轻抚秀发,“如今,娘子更应该放心才是,这说明我有能力保护思儿你啊。”
三娘听罢,眼中尽是柔情,软软倒在刘赞肩头,有夫如此,妾再无所求。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便听刘赞出生道,“不知思儿娘家可有回信?”
只见三娘身子纹丝未动,依然挂在刘赞身上,口中呵气如兰:
“算算日子,妾身寄给堂兄的信应该早便到了,许是堂兄此刻正在帮忙打听,需费些时间。”
刘赞沉吟点头,李鸿章那边也还未回信,希望莫出什么岔子才好。
刘赞在等待的这些日子里并非无事可做,他整理了如今取盐的方法,结合自己后世所见所闻,对造盐机器进行了改良,昨晚才把图纸送与唐炯过目。
如今人事已尽,只等天命了。
刘赞不由轻抚三娘后背,这等待的日子有佳人在侧,倒也少了几分急躁。
“老爷,驿站送来的信。”刘赞正自思索间,孙管家便送来了好消息。
“相公,应该是堂兄回信到了。”没有负刘赞所托,三娘也是喜笑颜开。
刘赞接过信在院中石凳坐下,去掉火漆,手腕一抖,抽出信件读了起来。三娘也在一旁望着刘赞,神情关切。
瞧见刘赞嘴角越长越开,三娘也是眉开眼笑,看相公这神情,是个好消息无疑了。
果不其然,刘赞把信纸往桌上一放,开口道:
“堂兄在信中说如今除了昆明附近一带钱庄生意尚可,其他许多地方百姓都持观望状态,不敢轻易将钱财寄与天顺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