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晚会回来后许温容又马不停蹄的进组拍戏,而丁岁是许温容的助理自然也要跟着去。 许温容刚复出拍戏不久不会有大ip找她,但这个大导演之前欠了她一份人情,所以这次找她演了个女四号,戏份虽少的可怜但也要跟组一个月。 谁让导演吹毛求疵呢。 头天晚上,丁岁下了班回家与周季礼说起自己要出差一个月的事情,男人一听立刻在床上撒泼打滚,“带我走,带我走” 丁岁手里叠着衣服靠在墙上笑得不可开支,“我就去一个月,很快的。” 周季礼不依,“我怎么办,独守空房?要不你把我一起打包带走吧。” 丁岁摊摊手,“我也不是艺人啊,我要时刻关注许姐照顾不了你。” 周季礼又开始在床上囔囔起来,丁岁没管他继续收拾行李,她去浴室收拾洗漱用品的时候,他倒是乖乖跟在她身后帮忙。 收拾完,丁岁转身时差点儿与他相撞,这时她才发觉到两人的之间距离可以用密不可分来形容。 周季礼俯身将头埋在她的肩窝蹭了蹭然后深吸一口气,丁岁被迫揽着他的脖颈,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焦躁的情绪。 丁岁温柔轻哄着,“只是一个月,接下来的广告拍摄和综艺不用呆那么久啦。” 周季礼抬头,嘴角往下耷拉可怜兮兮地看着丁岁,她知道他要什么样儿的安抚,于是勾着他脖颈往下拉昂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够了吗?” 周季礼摇头神色却大放异彩,“不够。” 丁岁也不恼,像啄木鸟似的又往他唇上啄了好几口,“这样呢?” 他心里想着还不够但嘴上说着,“够了。”他知道丁岁心里极限到哪不能把人逼得太紧。 丁岁躺回床上时周季礼把她抱得比往常还紧,就在她快要睡着时耳边传来蚊子似的微弱的声音,“每天打视频,要记得想我。” 她的唇角在黑暗中不着痕迹地弯了弯。 翌日,床头柜的闹铃响起,一只线条流畅白皙有力的手臂伸出关了它,床上的男人习惯性往旁边拱了拱长臂一捞,空空如也。 周季礼睁开眼睛屋内不甚明亮,昏暗的环境让他脑中恍了恍心里一凉,又是梦? 他快步走到客厅环视一圈,双手搓了搓脸紧缩的心骤然放松,是有丁岁的家。 转身走到厨房正想打开冰箱就瞅见她早上走时留下的便签:一日三餐记得吃!还有我会想你的。 上面还附带一个手画笑脸。 周季礼将便签随身带着,到了公司将便签贴在桌子上最显眼处。 遂安的员工今天看见自家董事长很是如沐春风,心里大喜,今天不用加班?虽说遂安科技的加班费给得让他们很满意,但他们更想要自己的时间。 魏助理这天也如常向周季礼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他一进到办公室目光就被明黄色的便签吸引,他敛目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十点《星迹里》开发团队的会议安排在五楼会议室” 周季礼低头看着件手一扬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让他们来我办公室开会。” 魏助理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好的。”汇报完其他事情,他默默关上办公室的门。 魏助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群助手一一发送修改好的消息,秘办的圆圆看魏助理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头,凑过去小声问:“魏助,小周总今天状态怎么回事儿?” 魏助理对某个要秀恩爱的人一言难尽,“接下来他做的事对咱们公司单身狗或许不太友好。” 而《星迹里》研发团队对此一头雾水,是做得太烂了,当面一个个批? 十一点过后,他们在周季礼的办公室出来,脸色像吃了狗粑粑一样难看,秘办的人侧目,圆圆的八卦之心熊熊烧,于是在看到营销部部长拿着方案进去时在门口拦下他,“秦部长,等会儿。” 秦勒停下脚步,“怎么了,张秘?” 圆圆拉着他往后走了两步,讪讪道:“那个,我帮你送这份件怎么样?” 秦勒长噢一声,“你这是想一探究竟?” 星迹里团队下电梯时,路过的其他部门同事用惊奇的目送他们,顾不得周季礼是不是在公司的闲聊大群里,疯狂好奇他的办公室到底有什么。 而仅有的知情人士未发过一言,加上今早周季礼异常温和有礼导致他们心里八卦的心滋滋生长。 摸鱼一号。:今儿周总跟我问好,我都怀疑下一秒他让我去财务结工资了。 摸鱼二号圆圆不圆:欸,我第一次上班那么
精神,能不能来个人出来说一下 摸鱼三号工作使我快乐:圆圆不圆,你不是说魏助让单身人士不要进周总办公室吗,会不会和夫人有关? 摸鱼四号钱多多: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夫人来公司哎,真想目睹尊容。 闲聊群里孜孜不倦的开始往未曾谋面的夫人讨论 f:她会来。 周季礼一发言,群里的人鸟惊兽骇,热闹的群忽然冷淡下来。 须臾,他发来一张图片,加上附语:你们好奇的东西。 已经从周季礼办公室出来半小时的圆圆原本脸色和开完会的人一样,这下看见周季礼在群里发了照片,心里平衡了。 众人看清图片后,“打扰了”表情包排着队刷屏,有些员工脸色如常的把周季礼发的消息一键删除,如此他们内心平静的继续工作。 这边,周季礼心情正好放下手机,抬眼往电脑屏幕上看,电话铃声响起,他撇了眼备注看见是自家大姐打来的慢悠悠地接起,“有何贵干?” 周纪沅听着电话那头懒散的声音非常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我手里有个块儿地皮” “不做。” 周纪沅知道自己弟弟吐不出什么象牙,“你是不是不想找媳妇儿了?” 周季礼嚣张嗤笑,“麻烦移目到我的朋友圈背景那儿。” 她点开周季礼的朋友圈背景图,上面一张结婚证照让她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把人找到的,怎么没带回家?” “没求婚,再等等。” 周纪沅对这个十足的仪式感控无语,“行,要瞒着吗?” “正儿八经的媳妇儿干嘛要瞒?” “随你。”挂电话之际她还不死心的又问一句,“三江市的地皮你真不做?” 周季礼连忙叫停,“三江市?我做!让人和我对接,立刻马上。” 周纪沅叹气,“下午,这会儿人都下班吃饭了,周总!” “行,你把件发给我,竞标时间在这个月吧?” “月尾。” 得了确切时间周季礼思索着,刚好和丁岁岁一起回家。 嘈杂的片场中,丁岁递了个镜子给许温容,“我鼻翼这儿浮粉等剧播出的时候会不会被逐帧截下来。” 丁岁面露难色点头,这会儿等她出丑的人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许温容眉头微蹙,“你说我这场戏被剪的几率有多大?” 丁岁想立刻回答百分之零,但还是委婉表达了下,“按照这场戏的重量来说应该不会被剪,毕竟这是男女主成亲的大喜日子,正要一个炮灰给泼皮户背锅。” 许温容懊恼大叫,“早知道我就不偷懒敷面膜了。”又撇了眼丁岁细腻的皮肤羡慕得上手摸了摸,“我的皮肤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事实证明,皮肤好的人也会浮粉,补水要及时不要侥幸。”丁岁面不改色道。 许温容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这时导演大喊,“陈安衾人呢?”于是话锋一转,“这里!”随即提着裙摆跑了过去。 丁岁坐在棚下记录着要做的事情,蓦地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嘿!” 她转眼一瞧,眼里透露出清澈的迷茫。 他清了清嗓子,“贝明屈。” 丁岁恍然大悟,“抱歉,我” 贝明屈不以为意,“我知道,我懂。”说完还朝她四周看了看,“嗯?周五没跟来?” “没有,他最近工作也忙,听说要上新游戏了。”她也学他那样四处看了看,“韶韶没来?” “嗐,她最近说要拍一个顶流男明星的瓜都跟好几天。” 丁岁点点头,“我记得你是拍电影的。” “导演之前帮我牵了次线,现在过来帮忙客串个角色。”贝明屈喝了口水继续说:“等会儿拍完走了,要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招惹你们,给我发消息,下星期我再过来给她个厉害的。” 丁岁想起饰演女二的女演员前几天耍大牌的气势,许温容目前是息事宁人的性子,对方可是个得理也不饶人的,要是发生了什么,那势必会受委屈。 她连连点头,有贝明屈当这个后台,她们在这个片场应该能好过点。 贝明屈在路上给周季礼发了信息:我刚从丁岁的片场出来。 还附带一张两人自拍的照片,靠后的女孩儿笑眼盈盈,两人比着剪刀手齐刷刷看向镜头。 <
> 周季礼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删了。 胖子:不。 f:不是,你存着我老婆的合照想干嘛? 胖子: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和丁岁是朋友不能有合照?你这醋吃得会不会太离谱。 f:我都没有和我老婆的合照,你更不能有。 胖子:你能看着你家里的相框再打字吗? f:删了。 贝明屈不仅没有听周季礼的还把自拍发到另一个大众社交软件上:今天是碰见老友的一天,附图。 下面的粉丝纷纷羡慕丁岁并爱屋及乌的夸赞她。 贝明屈有女朋友的消息在他入圈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公布了,再加上两个月前他求婚成功还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儿没人去营销他们之间有什么。 知情的好友看见丁岁纷纷点赞评论。 尺褫啻墀瘛:这个赞和评论是给美女的。 正櫆木业:这个赞和评论是给你旁边那位的。 中医何方柳:这个赞和评论给你旁边那位的。 木木甜品:同上。 利川集团:同上。 姗姗来迟的遂安科技:同上。 这一水儿的蓝v官方号让众网友惊了又惊,还是大企业,尤其是看到利川这个老龙头也出来发言,一时之间‘贝明屈素人朋友身份’这一词条溜进了热搜榜,不过几秒,该词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另一边,周季礼登着公司的账号一边气得牙痒痒一边给贝明屈点赞评论。 当晚周季礼酝酿好了情绪在床上半躺着和丁岁视频,“老婆,我也想要合照” 在棚里等着许温容下戏的丁岁好声好气的哄着大龄儿童,“回去就拍,你想拍多少就拍多好不好?” 周季礼撇嘴点头,看见她身后背景还在片场不禁心疼,“怎么还没收工快十二点了,你们导演叫什么?” 丁岁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她没纠正,“没事儿,拍完就可以回酒店。”怕他联系人又微微警告,“你别乱来,他们拍戏已经排好时间了,不要打乱人家的工作,听见没有?” “哦。”他很不服气。 丁岁偷笑了声学着他的样子装可怜,“你不听你老婆的话吗?” 周季礼一下振奋起来,“怎么可能,媳妇儿是天媳妇儿是地,媳妇儿的话如军令,这可是咱们老周家传了百年的家训!” 她听了之后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知道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耍赖,“不,就这样挂着。” 丁岁拿他没办法,将手机架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对着她自己,拿出电脑上安排出明天许温容的行程。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周季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工作,丁岁安安静静地敲电脑。 旁边其他人的助理听见丁岁小声的视频,她没带耳机所以再小的声音她们也听了个大概。 女一的助理见她久久不语以为他们挂了电话,于是羡慕说:“丁岁,你和你老公真恩爱啊。” 丁岁听见当红小花施灼灼的助理叫她,停下手中的事抬眸看她,她话听完白皙的脸颊泛起微红,“还好,他比较黏人。” “声音也好听和你挺配的,美女都这么早结婚的吗?” “不算早,我们在一起挺久的。” “啧啧,果然好的早就被预定了。” 而后施灼灼下了戏她赶忙上前去,丁岁笑了笑,屏幕前的人也轻笑了声,“还好我出现得早。” 丁岁:“你现在出现说不定我也会嫁给你。” 周季礼自信道:“那当然。” 片刻后,许温容也下戏了,她卸了妆拉着丁岁吃了个宵夜才回了酒店,等到躺下后才给周季礼发晚安信息,对方秒回后又回了个表情包才放下手机,阖眼睡觉。 一连半个月,丁岁每天都在听周季礼撒娇,不,撒泼中度过,偶尔许温容在一边听着,她表情僵硬,“小周总还挺活泼啊。” 丁岁挂了视频,“不哄着他估计要杀到片场了。” 许温容感觉有意思地笑了几声,忽而又想起什么啧了一声,“我居然请了豪门贵妇当助理。” 豪门贵妇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许姐,饶了我吧。” “你还真别说,我现在有种烧了高香的感觉。”她拍了拍丁岁的肩,“周家!百年老豪门,听说周五少爷的妈妈超大方又好相处,就这想和他联姻的可多了去。” 她仔细思
量,“我还没见过他家里人,但他们好像” 许温容:“看你老公这样,见家长不是迟早的事吗。” 丁岁心里一惊,“我我我,怎么办?” “问你老公啊。” 她下意识的逃避,“要不等他提起的时候在问吧,现在先不提。” 许温容摸透她的性格,“到时候跟紧他就行。” 丁岁点头,“行。” 许温容突然意识到,按照丁岁先前说的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但至今还没有见过家长,脑中的一团迷雾顿时散开,狗血言情小说的男女主竟然在我身边! 丁岁不知道身旁的人给她安排了怎样的故事情节,只想着自己那点存款够不够买东西见他家里人,大约是不够的。 她有些彷徨,她没有其他时间赚外快呀。 稀疏间,导演又叫许温容了。 她们不是每天都在片场等戏,许温容的戏每每相隔三四天才有一场,这期间经纪人吴媛给她谈了好几个小综艺和品牌代言,基本都是能出镜就接。 丁岁看着她向导演点头哈腰的模样,鼻腔里的酸涩一股涌上,她仔细回想第一次见许温容时惊心动魄的场景叫她不敢忘。 三年前25岁的许温容演绎事业刚刚起步,而刚好获得金花奖最佳男主的霍廖在与大导演谈合作,一眼看中正在试戏的许温容,在霍廖大势追求下很快许温容陷入了热恋。 两人秘密交往两年,她意外怀孕,而就在她怀胎八个月的时候正巧看见他与当红小花木晴拉拉扯扯的画面。 那晚十一点许温容带好口罩和帽子下楼拿刚订的炸鸡汉堡,她馋那一口很久了,正往回走时就看见前半小时叮嘱她早些睡的男人出现在楼下和一个女人难舍难分的接着吻。 她顶着大肚子用力将两人分开,一人给了一巴掌,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霍廖,“你” 许温容欲言又止眼眶红了又红,冷静片刻指着大门,“滚,都给我滚。” 霍廖混迹多年娱乐圈早已习惯万人捧,挨了巴掌他的自尊心受损,他冷眼看着怀着他孩子的女人,“这是我的房子。” 许温容无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抬眼看他,自嘲笑了笑,“我滚。”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的脑海里全是当初两人恩爱的场景,影帝不愧是影帝,上一秒和她温声细语的叮嘱各种事情,下一秒就和别人打得火热。 眼泪悄无声息的留下,这是她第一次爱人。 半夜,她一个快要生养的孕妇独自走在大街上,而这一幕正好被狗仔拍到,随即上了热搜。 她仍不停地走,蓦地感觉身下一凉,羊水破了,许温容撑着身子靠在墙边,她无力呼救,正当她以为她和她的孩子要在大街上丧命时,丁岁出现了。 刚清理完仓货物的丁岁饥肠辘辘出来找2小时便利店买泡面吃,就看到一个孕妇坐靠在街边墙头,她焦急的跑上前去,“你你你……怎么样?” 丁岁看不清她的模样,许温容听见有人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她随即反应过来叫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手术室的医生检查过后说,孕妇早产加上送来有点晚,顺不了只能剖,手术剖腹且需要家属签字,许温容顶着一口气同意外面的丁岁代为签字。 丁岁签完拿着缴费单跑上跑下,几个小时过后,护士推门抱着孩子出来,“母女平安。” 护士将孩子放进保温箱后,丁岁后背满是虚汗,腿脚一软跪坐到地上低喃,“老天保佑。” 第二天丁岁难得向仓管理员请了一天假,她买了饭探望许温容,看她躺在床上想起身连忙走过去摇起床头,“要起来就叫人,这样伤口会裂开的。” 许温容第二天醒来就联系了自己的经纪人,也知道了网上发了铺天盖地的关于她未婚生子的新闻。 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霍廖的手笔,他怕她将他出轨的事发出来就先下手为强而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们曾经在一起过。 她不想将孩子牵扯进去,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媒体人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发现了许温容所在的医院,丁岁再次探望许温容时看见病房门口围了许多记者。 她着急地一个健步冲上去,“如果再打扰里面的人休息,我报警了。” 那些记者不服,“你谁啊,管得着么。” 丁岁掏出手机当即按下报警电话,记者见她来真的纷纷歇了焰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她抬眼看他们,“还不走?” 等记者退到医院大门蹲守时,丁岁在里面正和经纪
人了解情况,听到渣男的行径后,眉眼间浮现可见的怒气,“太恶心了,畜生!” 许温容面色苍白怔怔看着手背上的针孔,低语道:“只要我的孩子没事……” 等她恢复出院时,叫住丁岁,“你愿意做我的助理吗,虽然…我现在深陷丑闻,但我还是能支付你的薪水,我诚心聘请你。” 许温容只见过丁岁两三次,每次见她就看见她袖子底下的乌青,起先以为是她遭了什么虐待,丁岁还特别不好意思解释,是因为她的工作就是抗货,每次从肩上卸货的时候会不小心的砸到手。 她听了之后有点心疼也很感谢丁岁的帮助,想用钱报答她时她拒绝了。 丁岁挠挠头,憨笑道:“我也不是为了钱才帮你的,再说了你已经把手术和住院的钱还给我了,其他就不用给了。” 于是许温容换了一个办法。 丁岁听了她的建议犹豫再三也答应了去她的工作室工作。 此后的三年她们东奔西跑,很少有人愿意给她机会露面,网上对她的谩骂也不绝如缕。 幸而当初许温容出演了一部大爆剧凭借着女二的角色成功出圈,虽然时隔几年但那部剧实在经典,所以晚会正好邀请了那部剧的演员,许温容也在其中。 她借着当晚的造型在网络上小火,这才让导演记起许温容,有了现在这部剧的女四号。 “啪,啪” 片场上的巴掌声让丁岁从回忆里抽离,她赶忙跑到一边,看见许温容淋着雨跪在地上哭诉。 她翻了翻手机上的备忘录,这是一场雨中哀求戏,而许温容的角色就是软弱无比的痴呆女。 丁岁看着心疼,蓦然身后被人推了一下手机没拿稳掉在了面前的水滩上,她捡起手机向后看,是女二的助理。 她嘴上连连向丁岁道歉,眼里划过一丝狡猾。 丁岁没空搭理她,按了按自己的手机,原本还有反应到后面彻底黑频死机。 她倒是不担心里面的东西丢,毕竟她都备份存在了电脑里,就是等会儿周季礼打电话来自己没办法准时接。 她从忙碌的缝隙中抽出了点时间找了一家手机维修店,她运气好正逢师傅上门,等了半晌师傅将修好的手机还给她,里面的东西没有丢她顺利的登回微信,看到周季礼打来的视频,她给他回了信息。 晚上八点,丁岁独自坐在棚里,正对面的是女二和她的助理,她划了一下微信联系人看见胖子的备注,想起贝明屈好像明天回来。 她嘴角悠悠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像这种嚣张的女明星就要有身份背景的人来治治。 她可不信刚才她和许温容的巴掌戏能ng数十次,况且她洗手的时候听见她的助理和木晴那边的人联系。 翌日,贝明屈中午到了片场,当天许温容没有戏份因为脸有些红肿也取消了她的采访索性呆在酒店里,丁岁收到贝明屈的消息,撑着伞走到片场。 贝明屈在远处看见丁岁朝她招了招手,这一举动让坐在他旁边的施灼灼侧目,她想起贝明屈那条引起一众哗然的微博,“师哥,许温容助理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此时丁岁正往这边走,贝明屈只说了句,“别乱打听。” 说完他跑过去将边上的折叠椅挪开,“等会儿施灼灼和她有一场泼水的戏,我在导演边儿上守着,等着我给你们报仇!” 丁岁重重点头。 随后,丁岁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呆着,贝明屈一直坐在导演旁边导戏,他看着施灼灼的手一抬将茶杯的水泼在凌龄的脸上随即喊卡,“程映秋你在教训人,不是在帮她洗脸,重来。” “卡,手太低了。” “卡,群众别笑。” “卡,林锦意你表情怎么回事儿?” 一连半小时都在卡在这场戏中,导演在一旁乐呵呵看着贝明屈整人。 他倒是不怕拖延时间,只是贝明屈说了要是这事儿能成说不定他下部戏的投资就有了。 丁岁对上远处凌龄助理的凶狠的目光,她对她挑了挑眉慢步走到她跟前,“少跟我玩儿这套。” 她第一次有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好爽。 丁岁等贝明屈拍完他客串的戏份,她送贝明屈到车上,关门前还说一句,“有事儿直接招呼。” “好,今天麻烦你了。” “别说客气话,改天再聚。” 丁岁目送贝明屈的汽车尾气,回到酒店,许温容兴冲冲的拿着手机凑到她面前,“快看,凌龄倒霉现场!” 目睹全
过程的人,撇了眼群里发出来的消息,“啧啧,恶人有恶报。” 许温容看见有人发是贝明屈在幕后拿着对讲机导戏,一下顿悟,“是不是你丁岁,你真是我的小天使。”说着还抱了抱她。 丁岁笑了笑,“你这巴掌挨的狗都觉得冤枉,正好上次胖子说了要是凌龄欺负咱们告诉他,他可以替我们解气。” 许温容看着她有些动容,“幸好当年遇见了你。” 丁岁看着眼前这个三岁孩子的妈抗了太多,她想原本属于许温容的荣誉也该要回来了。 而丁岁也在庆幸当年若不是在她的鼓励下,自己至今仍是一个躲在自己世界里呆头呆脑的人。 许温容大手一挥,“走!咱们下馆子。” 丁岁瞬间担起助理的责任朝她头上泼了一盘冷水,“明天脸肿怎么办还有戏要拍,洗洗睡吧。” “哦。” 她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给相隔千里的男人打了通视频,“嗯?你这是在哪?” 半裹着浴巾的男人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在酒店。” 丁岁看着他固定手机机位,当时匆匆一瞥的人鱼线完整地呈现在她眼前,她不禁吞了吞口水轻咳了声假装镇定,“你也出差啦。” 她在家里一般不容易看见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他很老实穿上睡衣,抱着她的手也很老实。 刚到三江市的周季礼扯着谎,“对啊,过几天就回去了。”他故意在丁岁面前不穿衣服,不出他所料,丁岁岁馋了。 “老婆,我想去找你。” 屏幕前的男人正经不过两句开始撒娇,丁岁想了想许温容后面的戏份比较重基本不会离开影视基地附近,没有再阻止他,“那你有空就过来吧。” 周季礼眼里泛光,“我真去了?” 丁岁这一刻反思自己不让他探班是不是错了,“你来,我带你逛逛这里,这里还挺多有趣的地方。” 周季礼笑得腹肌起起伏伏,丁岁面红耳赤,“把衣服穿好!” 他随手从旁边拿起一件白色背心套上,丁岁看着更羞赫,“你就不能穿件正常的吗?” 周季礼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是衬衫内衬,眉头一挑唇边噙着坏笑,“老婆,这不能怪我,我出来谈合作只带了两套西装,后天就回去了。” 丁岁盖住摄像头,“那这样和我视频吧。” 周季礼知道自己没轻重了,“别介呀,我穿好了!” 丁岁将手挪开看见他也躺好在床上只露出个脑袋,“不可以随意调戏我。” 对方拖拉着语气说:“谨遵老婆教诲。” 她知道他嘴上这么说下一秒还是会在她面前犯个小贱,她也一直在纵容着他对她的得寸进尺。 自这晚周季礼说要来后,丁岁心里暗暗期待,很奇怪结婚不到两个月同居不到一个月,可是他不在身边就时不时感觉有些怅然若失。 在他身边总要比一个人的时候更安心。 几天后,竞标结束的周季礼脸上并没有成功的喜悦,肃清的表情让利川的员工紧绷神经,“后续让周一安排,不用跟着我你们可以回去了。” “好的。” 周季礼坐在酒店的会议室里习惯性转着手里的戒指,等人走完后黑眸沉沉,静坐片刻,抬手打了个电话对方接了后,语气淡漠吐出两个字,“是我。” 对方一听态度大变,“周五少爷,失敬失敬。” “你们公司那个凌龄你情妇?” 对方尴尬的结巴,“这这,不知道是她冲撞了您还是” “给她机会主动退圈,明白了吗?” 助理见着向来狂妄自大的副总此刻对着手机点头哈腰,“哎哎,好好好,明白明白。” 这人等对面一挂电话便对着办公椅拳打脚踢,嘴里恶狠狠地说:“臭婊子,尽给我惹麻烦。” 两天后一场大夜戏,丁岁提前发了信息给周季礼让他不要等自己的电话,看到对方回了信息才息了屏。 贝明屈下了戏跑过来和丁岁一个棚坐,“丁岁,你们工作室缺代言吗?” 原本困到极点的丁岁听见代言立刻清醒,“缺!好朋友雪中送炭了。” “咱们兄弟啊,有需要就说。”而且谷韶印回了一趟家,刚好和他提了一嘴许温容工作的困境。 “哪家的?”丁岁问。 “柏安。” 丁岁张大嘴巴惊讶看着他,“还真是个圈。” 贝明屈不明所以嘿嘿两声,余光又飘向手
机的聊天框,“后天我让人联系你们工作室。” “行,我回去跟周五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咱们吃个饭,胖子你太给力了。”丁岁不停称赞,内心喜悦不断涌出。 丁岁正沾沾自喜时,看见贝明屈朝她身后示意,她迟疑转身只见一个带着顶鸭舌帽全身黑衣的男人,他置身在昏暗的灯光下丁岁看不清他的眼睛,但熟悉的下颚让丁岁恍然。 周五? 他走到了亮一点的地方丁岁猝然朝他跑过去,周季礼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等她跑到自己面前便毫不迟疑的将她拉入怀中。 丁岁被他紧紧抱着,她感受到彼此间一突一突的心跳声很快,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又或许是两个人的。 “丁岁岁,好想你。”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脖颈间,低沉的声音更是让她的心软了几分,柔软的唇瓣朝她耳垂下轻轻贴了贴,丁岁没忍住缩了一下被抱得更紧了。 丁岁抱着他劲瘦的腰身,垫在他肩窝处的下巴一转也在他颈侧亲了亲,她没有说话用行动表明了她对他的思念。 两人正浓情蜜意,贝明屈等了许久也不见亲一口面露疑惑,朝他们吹了一口哨,“哎,亲不亲,不亲赶紧回来。” 不知道影视基地多得是代拍吗,这要被拍他的评论区还能看吗。 丁岁挣了挣,周季礼将她放开,两人的距离依然近在咫尺,昏黄的灯光下她眼里映着他的脸庞,与平日里那个无赖判若两人,此刻的他格外认真温柔。 “亲不亲?”他问。 她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干燥,舔了舔唇用几近气音回他,“亲。” 他俯首歪头,两双柔软的到唇瓣有了归宿,她抓紧他腰间两侧的衣服,他的唇紧贴着来回辗转几下松开了她。 丁岁第一次接吻分开的时候有些懵,不是说会喘不上气,腿软等等吗? 她抬眸看他,眼里黑黑沉沉的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知道现在揽在她腰身的大手很热。 周季礼面不改色的牵着她的手回到棚里,他的帽子往下拉了拉丁岁坐在他旁边手还放在他腿上任他牵着。 许温容下了戏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坐在棚里与丁岁的亲密行为,便立刻明白过来。 几人回到找了个宵夜档,坐在一起填肚子。 贝明屈仗着自己第二天没有戏发了信息和谷韶印报备过后,点了几瓶啤酒想喝个畅快,四人中只有许温容摇头婉拒,因为这两天她是她的杀青戏。 贝明屈兴致高涨,丁岁因为周季礼的到来也同样兴奋,周季礼在一边让她吃些东西有意减少她拿起酒杯的次数。 这几年,因为许温容和吴媛时不时聚在家里小酌几杯,导致现在的啤酒对于丁岁而言不过尔尔。 吃完后,丁岁微醺的脸泛着一点点红,但她觉得自己很清醒,走回酒店掏出房卡开门的动作一气呵成,还未等她伸手开灯时被被人抱起抵在门后。 炙热的唇猛烈地朝她唇上碾轧,两人相冲的气息是烫的,他张开唇瓣含着她的,轻轻咬了一口顺利与她进一步交缠,嘴里的酒香在两人口中晕开,吞下。 丁岁整个人悬空的靠在门后脚底没有着力点,她只能勾紧身前肆意的男人。 周季礼睁眼亲着她,眼里的欲望浓厚舌尖不断探入,他抱着人走到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依旧与她交缠着。 她被亲到浑沌,意识不清的靠在他肩上喘息着,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醉了。 “洗澡吗?”轻抚她背脊的男人问。 丁岁坐在他腿上自然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她的脸贴着他的脖颈微微摇头,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还有点害怕。 周季礼拍拍她的屁股,“想什么,自己洗。” 丁岁应了声好,两人的声音微哑,从他身上下来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毯,周季礼眼疾手快将她捞起,“有没有磕到?” 她摇摇头低头扶着桌台边缘往橱柜走,周季礼躺回沙发上慢慢平息自己,只是房内寂静,他的耳边全是丁岁在浴室的水声,他用小臂盖住他饱含欲色的眼睛,烫红的双耳出卖了他此刻浑浊的内心,他咬了咬后齿牙,低低说了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