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泯河殿东北方向,烟尘翻滚。殿中的弟子纷纷驻足观看:“刚散去,又掀起。”
“不是说上洞-泯河十二大弟子入位后,就不再会发生了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正在发生的事就别再去纠结曾经的轻信了。”
……
四面环丘的“青屋”里,十几名妖娆女子因二府二海之力徒然如同掘堤之河般滚滚流逝,惶恐不安。不知是哪位率先克服恐惧,出声厉喝:“不要惊慌!我们身上的丹药与图兵可以补充。”她的声音夹着修为之力,在大家的识海中炸开,听见的人匆忙取出图兵,握住。流逝的三力瞬间减缓。然而架不住时间的流逝,她们几近到达图尽丹绝的绝境。
衣凝雪、奇亦云等人虚弱无比,近乎绝望地瞅住空间扩展了数百倍“青屋”一角的台幕,见它开始荡动,吃力地爬起身,垂首恭立,静等上使出幕。
一会儿,守在屋外的边羽和叶吟见师尊与师叔从屋里出来,急忙迎上去:“撞到祖器了?”
“还无法确定。我和你们师叔急着出去,若宫主出来,我们还没回来,就别等我们了。”黛儿说完,与海岚连袂冲入烟尘中。
边羽目送她们远去,才出声:“师尊与师叔的修为最近一连高歌狂进,究竟是什么力量促成的?”
叶吟应:“我也不清楚。但一尚高傲的‘诛’不再怂恿我了。”
边羽深有同感:“说来也巧,刚才‘鞭’还把我的府海搅得巨浪滔天,师尊她们一出来,竟钻回府蜷缩起来。咦,快看!”
叶吟回过身,只见“青屋”绽出微弱的荧光,时断时续,从未见过,俩人神色一正,严肃谨慎起来。没过几日,荧光逐渐亮堂,几乎不灭,持继一个纪元年有余,看师尊她们还末回来,边羽就想动用“灰鼎”每隔一纪元赐予的一把一次性的秘钥去开启时,被叶吟喊住:“不值当,再等等!”这一等又是几个周天,此时的叶吟早已心急如焚,就要摧动“诛”吐出秘钥时,门开了,门侧立着的九弟子今天似在她雪嫩的肌肤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无比娇艳妩媚。她瞬间警惕起来,厉声问:“你们究竟在屋里干什么了?”
石婉奕难为情,螓首微垂,声似蚊音:“我们,没忍住,就与他那了。谁知,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就,”
叶吟与边羽凌厉的眼神徒然柔缓,暗自舒了口气:“若是这事,就没事。”说着径直往里走,看到宫主斜靠着墙,一副病容,急道:“快,把你们身上的剑兵及火系图兵都投入青钵。”叶吟一如当年师尊一样,撩衣,跨坐下,狂爆的能量犹如山洪瀑发似的冲入体内,丹田里的“诛”一抖,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府海,破开长空。
边羽脸色煞白,冲上去,抓住她肩:“不行!会雪上加霜的……”想把她拽下,然而体内的血鞭却骤然卷出,纠上肩,浩浩荡荡的能量带着轰鸣,汹涌入体,似要撑破的胀痛骤然袭来,她猛然缩手,却如焊在一起,就在她将炸未炸之际,丹田升起一股清凉,传遍全身,浑身酥麻。
邻位上的宓悦人见状,强忍酸痛,挣扎着站起,想去劈开她们,却被边羽瞅住,上使的眼神太像正跃上台的九师妹当年的眼神,灼热中蕴含乞援,她一个激灵,反而扑向石婉奕,“不可。”
“为什么?”石婉奕一把搁扶住宓悦人。
“俩位上使也有。”宓悦人稳住身形应,“能不能解危就靠衣凝雪她们了。”
正往青钵投入图兵的弟子闻言,纷纷跨上台,组成一个“归一”阵,凝出只巨大的佛手,斩向“鞭”。
轰!
失去缠缚的边羽猛然摔出几个台位。五人一组,结成两个五行阵,凝出两只佛手强行把叶吟拉开。
奇亦云迅速踏出,替下叶吟……
……
裂谷堂禁地白屋内。
方舒云眼睫微动,张开一线,见大家都因长期忙于摧启上使的极典而累得疲惫不堪,暗自偷笑,朝邻位上躺着的洪乔低声喊了几声姑姑,见她没应,就翻起身,悄悄地爬上上使。
嘣!周遭陡然升起格幕。早已醒来的纪晓炎见她鬼鬼祟祟越位,吓得立即关典,装睡,任她磨搜、引入、起伏、吟唱、摇晃。此后,纪晓炎一遇到祖器傍身的仙子坐上来就关闭极典,没有的就敞开,举全堂之力,他身上的三力渐渐积攒到七、八成。他开始寻找机会溜走。
另一处,景色优美。亭台楼间、浓密的丛林里、碧水蓝天的河畔、辽阔的草原上、处处都有成群的仙子聚在一起,闲聊戏嘻,处处勃勃生机,热闹非凡。
广场外,一片广阔湖泊里,游弋着一具具曲线玲珑的仙子,游腻了就上岸,或窜上湖中的小丘,或席地而坐,七、八人坐在一排闲聊:“这回出堂,斩获多少?”
“别提了,要不是冰山美人截走六色叉,我就够去一趟禁地了。”
“噗嗤!别笑死我了。自从姓纪的男上使让人抬到裂谷堂后,哪个不争相入禁上台的?堂里谁还配得上‘冰山美人’的?”
“闾丘焱就配得上!”
“说她是个难得的美人吧?的确不假,但冰山吧?呵咳!上次入禁上台,我排在她后面,一般的人个把时辰就行了,长的也不过半天、一日的,她倒好,让我整整候了九天十夜,腿都麻了才见她下来。骚的是台动屋摇、荧光万丈。”
“韦寻菡,我撕烂你嘴。”小丘后水花刹现,一只晶莹剔透的手臂一闪而至,韦寻菡往前急冲,拆身飘出丈余:“我说的是事实。”俩人竟在湖上追打起来,从白天打到黑夜,又从黑夜打到黎明,转战数十余地。
而此时的洪乔百玮等人早已累得香汗淋漓。三弟子(堂主)眼冒金星,喘着大气断断续续地叫:“上使,最近,一日比一日猛,我都快被掏空了。”百玮等人纷纷嗯地点首,累得她们都不想多说,躺回位。唯有洪乔,握住方舒云的手传念:“千万别再犯了。”
方舒云满口答应,走近白钵,投入大量的剑兵及火系图兵,“我只助上使吸收图能。”
她看似平静,心却如雀跃,上台躺在上使身旁,闭上眼睛,强忍,等师尊呼吸悠稳后,她妙目微张,确定她们都睡着后,翻身跨坐上上使
纪晓炎不舍地抚摸起满怀的香滑柔韧,轻手轻脚把她滑推下,方舒云翻了个身,四平八叉地躺着,呼吸沉稳。他悄悄下台,从白钵中取走自己的剑,蹑手蹑足往屋门走。